这场大雨直下了一天一夜,肖少爷一直窝在屋里和两个俏丫头打情骂俏。
赵管事急的嘴角都冒起了燎泡,大早上疏桐下楼吃早饭,看他肿着腮帮子,在后院里,招呼伙计们收拾货物装车,准备出发。
疏桐知道那位爱磨蹭的肖少爷不可能现在就出发,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
过了一会儿,黄镖头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赵管事,我有一个坏消息!”
赵管事脸色更难看了,“什么坏消息?雨不是停了吗?”
黄镖头叹道,“雨是停了,可是我刚刚出去打听了,暴雨下的太猛,把山给冲塌了,鹰嘴崖那边过不去了!”
“什么!这个怎么好?”赵管事都快要急哭了。
黄镖头也没有心情看热闹了,虽然这单生意对方给的银子不少,可老在路上耽搁也不是事啊!
想想说道,“别慌,鹰嘴崖那边过不去,我们可以绕小路,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小道那边的路还好,走小道还能省两天的路程呢!”
赵管事却没有多少笑容,反而苦着脸道:“前天路上遇到张老板,他们就在小道上遇到打劫的了,不但货物都抢了,差点连小命都给葬送了!”
黄镖头当然知道,拍着胸脯笑道,“有我们在呢,不过是些剪径的小毛贼,你不用担心!”
赵管事一想也对呀,自己家可是花了大银子请了十几位镖师呢,一般的山贼应该能对付!
“行,就照你说的办,我现在就让伙计们准备出发!”
黄镖头却扯住他,冲楼上努努嘴,“还是我去通知吧,你去请少东家!”
赵管事嘴角一塌,暗叹道:“好,我现在就去,趁着天色放晴,我们要赶紧加快行程才行!”
蹭蹭蹭,冲上楼,也不知是软硬磨硬泡还是言语威胁,总之,一盏茶后,一脸不耐烦地肖少爷下楼了,身后两个俏丫头抱着行囊,急急慌慌上了马车。
疏桐不紧不慢搁下筷子,也上车了。
车队出发,行了不远就转向小路,道路狭窄马车有些颠簸。
疏桐盘坐着纹丝不动,前面马车里的肖少爷却在闹脾气。
睡得晚早早被闹起来,他就有起床气,这会儿又走了这么差的路,快要把他颠散架了!
几次把头探出马车,喝令赵管事马车赶的平稳些,赵管事陪笑的答应,马车却没有慢下来,反而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肖少爷无可奈何,气的在车厢里不断地咒骂,两个俏丫头只能耐心的安抚。
“该死的老瘟货,选的这是什么路!他故意要折腾本少爷!”
话音刚落,突然,前面传来一声炮响,紧接着,马车很急促地停下来。
肖少爷脑袋重重地磕在车厢上,疼的他大呼小叫,两个丫头又是吹,又是揉,好一通忙活。
“混账!想害死本少爷吗?”
肖少爷掀开车帘,刚要教训人,没等开口,一把雪花大刀横到了他的面前。
他惊呼一声,又缩回车厢。
此刻,外面已经乱作一团。
刚才那一声炮响之后,山坡上冲下一波人马,把车队包围了。
悍匪们个个凶神恶煞,举着大刀,为首那一个豹眼环耳,身材魁梧,却只有一只胳膊。
他单手扛着砍刀,嚣张的立在前方,喝道:“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坐在最后车厢里的疏桐,早就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异样,噗嗤一声笑了。
难道这句台词是所有打劫土匪的通用语言?
她端坐不动,神识外放,瞬间就把外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还真遇到打劫的了!
黄镖头稳稳心神,纵马向前,抱拳道:“不知前方好汉是哪座山头的?在下是虎威镖局的!”
他指指前头镖旗,陪笑道,“误闯好汉的地盘,还请好汉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就当交个朋友,这是孝敬兄弟们的一点意思!”
摸出一包银子,虽然是镖师,可不能遇事就打打杀杀,性命只有一条,都有家有口的,有些危险能避免还是应该避免的!
独臂大汉哈哈大笑,“什么狗屁镖局!这是打发要饭的呢!今天人和货都别想走!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土匪大笑附和,抖动武器一个个凶煞至极。
黄镖头不过是想说句客套话,知道遇到这种凶神恶煞的土匪,是不可能善了的!
当下,握着长枪,一马当先冲了过来,“快快让路,否则休怪黄某枪下无眼!”
“哟呵,还来真的了,老子在战场上厮杀,还怕你这些软脚虾,兄弟们抄家伙给我上,男人直接剁了,女人抢回去当个压寨夫人!”
众镖师也连忙拔出武器,就连一旁的伙计们也颤巍巍找了合适的兵器。
自己这边只有十几个镖师,土匪足足有三十来个,还个个凶神恶煞,十分骇人,能干的过吗?
外头刀枪击打声,呼喝惨叫声,连绵不绝。
最前马车里的肖少爷和他的两个丫头,坐在马车里不断的尖叫。
独臂大汉站在地下和骑在马上的黄镖头斗的旗鼓相当,还隐隐占了上风。
听到车厢里女人的尖叫,笑得越发猖狂,“呵呵,还真被老子说中了,马车里有女人,兄弟们,加把劲抢人!”
土匪听到有女人,眼中凶光大盛,下手更狠。
他们专往镖师的马身上下刀,高头大马受伤掀翻了主人,横冲直撞,瞬间场面大乱。
很快,车队就有人员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