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这就是我家,我们进去吧!”
疏桐扶着古氏进门,李婶和张得文自认为和疏桐相处的还可以,跟在身后进了院子。
其他群众在大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来,又不想离开。
“哎呀,小月!你这院子可不小啊!”自来熟的李婶观望着小院。
发现空地都种上了瓜果蔬菜,长势喜人,一看就是精心侍弄的。
古氏也边看边点头。
赵守信却打量着这一明两暗的新房子,有些疑惑。
妹妹,妹夫不可能盖这么小的屋子,这房子十分的新,莫非是才盖的?
他咳嗽两声,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问道:“小月啊,这是你家,怎么这么小?”
疏桐撇撇嘴,“我一个人住,足够了。”
古氏已经听出儿子的疑惑,担心的问道:“小月!我刚才在外头听人议论,说你爹娘留下的房子和地都被你爷爷那头占去了,有没有这事儿?”
“是的,他们说我是孤女,不能继承家产,就把房子和地都给抢去了。”
古氏心中一突,想到小月父母兄弟都死绝了,一个孤女身份的确是没有可能继承产业,不由得暗叹道:“罢了!不过是些身外之物。”
赵守信却喝道:“凭什么房子和地都归老张家,我们赵家也不是没人!小月,你不用担心,回头大舅给你做主,把你爹娘的家产要回来。”
古氏却叹道:“守信啊!小月毕竟是姓张的,再说咱们人单力薄的,事情闹大了也不好。”
“对了,小月,你刚才说你家被那头占了,莫非这是你自己盖的房子?你爹娘还给你留钱了?”
赵守信早就进了屋里,里里外外打量了遍,发现这小院子盖的十分的不错。
暗暗盘算能卖多少银子!
闻言脸上也带出了笑容,“你这丫头盖什么房子,白白浪费了银子。以后跟大舅回赵家这房子和地还是卖了的好!”
疏桐似笑非笑地看看他,才说道:“外婆!我当时被他们赶出来,就一身破衣烂衫,什么东西都没拿出来?我爹留下的银钱我更是一文都没看见!”
“什么?”古氏还没反应过来,赵守信已经气的火冒三丈,妹夫手里有钱他是知道的,不能都便宜旁人!
喝道:“这老张家也太不是东西了,他们这是欺负我们赵家没人了吗?”
眼睛落在张得文身上,赵守信怒气冲冲的吼道:“听说你是望月村的里正!你就是这样办事的?凭着他们老张家欺负我外甥女也不站出来主持公道!”
他咄咄逼人,张得文一脸的讪笑。
之前小月被赶出来,的确是小叔家做的过分了。他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又听到小婶到处宣扬,张小月是克星,整整齐齐的一家人眨眼就被她给克死了,他也害怕,不想有太多的牵连。
“小月他大舅啊,这事情是我处理不当,不过小月好歹是姓张的她又是个女娃儿,原本是不能继承家产,他爹留下东西被他爷爷拿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婶在旁边撇撇嘴,打抱不平道:“即便小月一个女娃不能继承家产,那汪老婆子做的也太过了,把个没成年的小丫头赶出家门,不给吃喝,她这是要往死里逼小月啊!”
“也幸亏了我们小月有能耐本事大才挣下这家业!可你看看小月才出门几天,一家人又打上门来想霸占这孩子自己挣下的产业。”
李婶说的义正言辞,“我说里正啊!过去的事就罢了,这回的事情你可不能坐视不管,要不然我们大家也不依了!”
冲着大门口围观群众笑道:“大伙听我说的对不对呀?”
立刻有人附和,“对!这今天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要我说这张氏族长早就该换人了,一把年纪不管事,纯粹是占着毛坑不拉屎!”
“是啊!张家族长太偏心了!冷眼看着亲弟弟一家虐待孤女,这是族长该做的事吗?”
其他两姓族人也冷嘲热讽。
“这张氏一族是望月村本地人,你们这本地人做事这么没有人情味,让我们看了都觉得脸红!”
人群吵吵嚷嚷,赵守信的气焰越发嚣张起来。
冲着外头人群抱拳道:“多谢诸位乡邻仗义出言,赵某今天来了就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家外甥女!”
张得文见状连连挥手,“大家都听我说!老张家这回行事的确不妥当,回头我和我爹商议一下,看看这事情怎么个解决法?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疏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拍在张得文手里。
“里正叔,这是张得海亲笔写的卖身契,你看着办吧!”
张得文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自然能认出这是一张卖身契。
下头立契约的人,明明白白写着张得海三个字,这下里正脸黑了。
这个老五真是太不着调了,他怎么能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简直是有辱斯文!
义正言辞的拍着胸脯保证,“小月,你放心,这件事叔一定给你出气。”
望月村民风淳朴,尤其是张氏一族在本地聚集了几百年,虽然也曾经出过不孝子孙,可族规里有规定等闲不能卖家中子嗣的。
尤其是张小月这样父母双亡的孤女,小叔一家得了张山娃的遗产,却苛待她,把好好的女娃儿卖到青楼,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门外头也站着不少张氏族人,一个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得文!今天这事绝对不能轻饶,简直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