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离婚证和结婚证一起办了吧?”厉擎苍清润的嗓音幽幽地说着,让陆亦双蓦地反应过来——难怪他今天穿了挺括的白衬衫,还特地选了白色连衣裙给她,硬要她穿上,原来就是为了方便拍结婚证上的照片?
想到这里,陆亦双不禁有些无语——他这也太心急了吧?
但一想到昨天,她跟严梦洁的那番谈话,她就知道,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暂时还不能跟他结婚……
*
当陆亦双和厉擎苍肩并肩进去后,发现民政局大厅里人满为患,挤挤攘攘,却独独不见何伟祺的身影。
陆亦双的眉头,顿时就不耐烦地簇了起来:“我们约好是这个时候的,他怎么没来?”
她随即抽出手机,刚准备打电话给何伟祺,何伟祺的电话就进来了。
她立即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何伟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些许颓废:“亦双,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何伟祺这样的话,却让陆亦双分外不耐烦:“之前我们不是约好,今天一起过来办离婚证的吗?何伟祺,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旁边,厉擎苍看着陆亦双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他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里,透着一丝狡黠。
电话那头,何伟祺继续说道:“亦双,我怎么想都觉得,我们不该就这样离婚。我们在大学里的时候,那些美好的回忆,难道你忘了吗?离婚,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了,你真的舍得吗?”
“你现在在哪里?”陆亦双在说这话时,语气却是烦躁到了极点,“何伟祺,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我们的离婚判决已经生效了,不是你硬拖着,就可以拖过去的……”
“我在民政局对面的咖啡馆里,等你来陪我喝最后一顿咖啡。”何伟祺的声音,充满了无穷尽的伤感,“等不到你,我是不会回去的。”
陆亦双是真被何伟祺这副无赖行径给气到了,愤愤地挂断了电话,差点没把手机扔掉。
“怎么了?”厉擎苍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担心,“何伟祺现在在哪里?”
“他说,他在隔壁咖啡馆里,等我去陪他喝最后一顿咖啡。我不来,他就不走。”陆亦双真不明白,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何伟祺哪来的脸,再装情圣,把这件事一直拖下去?
“那就让他一直等着。”厉擎苍听了,脸上的情绪也是分外鄙夷,“反正这婚他是想离也得离,不想离也得离。他不来办手续,我自然有其他办法让你们离婚。”
但下一秒,陆亦双的双眸里突然灵光一闪,语气十分坚定:“我要去见他。”
“什么?”厉擎苍一听,眉头随即簇了起来,“见他干什么?”
陆亦双扭头,看向厉擎苍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异样的狡黠:“擎苍,我们不是正愁没有办法治何伟祺的罪吗?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我们不如……”
陆亦双说完后,厉擎苍刀锋般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却有些担心:“我怕他们不会这么轻易上当。”
“但目前我们也没有别的证据,就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陆亦双说。
现在,只要能治何伟祺的罪,哪怕是再渺茫的希望,也值得她一试。毕竟,她要的不仅是把何伟祺关进监狱,一报前世之仇,更是要夺得安安的抚养权。
*
咖啡馆里,何伟祺本以为陆亦双不会来的。毕竟,法院对他们的离婚判决已经生效,即使他拖着不跟她去办手续,法院也会强制执行,他根本就没什么可威胁到她的。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无意间一抬头,却看到陆亦双已经进了咖啡馆,正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这让何伟祺不禁想起了,当年在大学里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时的她,也如现在般清纯,只是那双眸子里,并没有现在的成熟气场,有的是只属于少女的,青春而天真的气息。
的确,当初第一眼见到她,他也是被她给深深吸引的。只是,当时她身上那穿的,戴的,哪件不是价值不菲?出生贫寒的他,真的从来都不敢妄想,自己哪天能够拥有她。
他只有无微不至地对她好,每天挖空心思地逗她开心,才能在她身边找到一点点存在感。但后来的事,却根本超乎了他的想象——有一天,她竟然会主动跟他表白,说她喜欢他。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得知了她竟然是陆氏医疗的千金,而且还是已婚的身份,老公是大名鼎鼎国仁医院的接班人。但从那一天开始,他就下定决心要把她从厉擎苍手里抢过来,然后利用她,去夺取陆氏医疗。
虽然,那时他对她是有好感;但对于贫穷的他来说,陆氏医疗的吸引力显然更大。而严梦洁已经跟了他好几年,还为他堕过好几次胎,他必须要对她负责。
但现在,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在当初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躲得远远的,绝不去触碰她,沾染她分毫……
“何伟祺,都到现在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陆亦双清冷中带着点质问的声音,蓦地打断何伟祺的思绪。
回过神来的他,看到她已经在他对面坐下,便立马开口:“亦双,我还爱你,我不想跟你离婚!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你真的舍得……”
“法院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何伟祺如此的深情,却只换得陆亦双一声不屑的嗤笑。
“我知道,我现在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