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君子之品,双刃之器,剑与剑客其实本质都是一样。每一个真正的剑客都有一段悲伤故事,因为它不仅能湮灭了对手;有时还会伤了自己的心。而剑又何尝不是?
——《中天宇宙秘典兵器谱卷剑篇》
岁月炼神兵,剑下多少魂?
天骄随风逝,唯余碎心人。
冥界,叹息之墙外。
跨入星空中,白一凡独自面对双子神;法力松动的他虽实力大涨,终究还是没躲开睡神修普诺斯的偷袭。无法清醒的他在与死神塔纳托斯的对战中马上落入下风。被连续的暗黑神光球击中,顿时浑身鲜血嘣出。
如钢似铁的身体,可以防御神灵一下的攻击;但无意识状态、死神的拿手好戏就很难在无视了。毕竟神的力量与功法不是一般的修炼者可比。虽然金光碎星箭他挡住了,但那却不是他身体的功劳。那是《万恶神图》见其有性命之忧出手的结果,而现在,很明显还没达到能惊醒《万恶神图》的地步。
然而,一道白光闪过;哪位整天“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呢”的白衣,背剑的人出现了。《万恶神图》能感应到白一凡无生命之忧,这位可不知道七百年前的小家伙有这般的神物。
“我不喜欢管闲事,这事你们的冥王陛下很清楚。但这个人不能死!”星尘卷起他的袍角,但身体却如融入这片星空一般,来者淡淡地开口。
“可是……。”黑暗双子神兄弟有点为难了。
自己两人是奉冥王哈迪斯之命,前来看看那个追杀海皇波塞冬的人族到底是怎么回事,随便清除了。但现在?没人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的修为,更没人见识过他的“天魂十八剑”。因为见过的人皆是烟消云散……。他们不敢去试这位的天魂十八剑,也没那个胆量。毕竟连陛下都尊其为“唐兄”……。
“我不会让你们为难,你们走吧。我自会向哈迪斯陛下交代。”白袍中年人间两位有些为难,想到替他们考虑的说道。
“唐先生,我们无意冒犯;但这个人乃是冥王陛下要求必须死的人。”睡梦之神修普诺斯硬着头皮苦笑道。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哈迪斯大人那里我自会交代……”天妖唐魂微微一皱眉头。
“哼,传闻天魂十八剑有鬼神莫测之功。塔纳罗斯不才想向先生讨教。”见天妖唐魂死了心地要保下那个无法无天的人族,死神塔纳罗斯总与安耐不住了。
天妖唐魂,传闻一把断剑行走于黑暗之中,乃是生者游走于逝者之地的先行者。一百三十万年前,未婚妻司空明雪因不满他不替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出手误伤天妖唐魂。
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就像他手中的断剑一样令人叹息。司空明雪见其身死,亦生无可恋,吻颈自杀;准备与其在黄泉之路结伴同行,以得再续前缘。只是造化弄人,在司空明雪身死后的第二年。一代天妖,唐魂手握断剑从自己的铜冢中重生,修为突进,跨进当时那个时代尚未可知的境界。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司空明雪早已香消玉损。
从那以后,天妖唐魂的复活如昙花一现般地从世间消失了身影。而冥界多了一个身背断剑的孤独之人,跨黄泉,走九幽;各域的冥界被其走过一遍;当然并不是他找不到司空明雪的香魂,而是在他见到她时。看见她中是悲又喜、那一眸交错、万般悲苦使天妖唐魂不敢让司空明月看到自己。
他死了,她跟着死;哪怕原本是她杀了他;恨吗?不,没有恨;有的只是一种造化弄人的悲凉。灭国之仇,不应该报吗?应该,但那个可以任凭自己杀了他的男子,却不帮她报仇?她恨吗?恨,却又不恨!
恨,他的不还手,恨他不懂自己的悲苦;不恨,那是他做人的原则。不杀无辜之人,可是群国乱战何来无辜?
每个人都有一种坚持,就像他们手中的剑。笔直,而又锋利;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理解的悲痛,就像他们手中的剑,这种悲痛可以杀人;同样也伤了自己。
从此,忘川之地,彼岸花开之所。有一位白衣女子,百万年不曾离开半步;从此,诸域冥界,万里山河中,有一位背剑的白衣男子,百万年来不曾停下半步。
她在等,等那个人;可那个人到底去了何方?迟迟等待不到?他在寻,寻朵奇葩,可那朵能让世间万界最悲伤,纠结的人都能展颜的云烟花;但一百三十万年过去了。她依旧在等,而他也没有停下寻找的脚步。
一柄断剑,让十殿阎罗拱手、让冥王哈迪斯礼遇、让大魔王巴尔结交、让死神海拉退避三舍……。
而那把剑的背后,也让五方鬼王,十殿阎罗把彼岸花开之地的女子忘记。哪怕这不符规矩……。
但他出手的时间太少了,虽被各地大佬们恭迎;同样也会令未见识过的鬼神质疑。不过终究没有多少人去亲自证实、验证那个人的断剑。时间是最神奇的大手。他既可以让人们忘记烦恼、悲伤;同时也会让人忘记……。
于是,很多事情,时间一久。便成了历史,历史便成了传说,传说变成神话,神话最后消散在人们的脑海中。哪怕他真的存在,真的那样的传奇。很明显这位死神塔纳托斯便是那类容易忘记历史的人。因为他没见过所谓的“天魂十八剑”;更何况身为奥林匹克五大创世神之一,黑夜女神的儿子,他有着质疑天骄的资本。
“塔纳罗斯,不可!”睡梦之神修普诺斯闻言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