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好吵……
就不能安静些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声响呀……
我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今天的所有军务,可以好好地睡觉了……
不要来吵我呀……
为什么会这么吵呀……
……
为什么……会这么吵……
……
正躺在床铺上睡觉的西梅翁猛地睁开了双眼,随后一个翻身,便从床铺上跳了下来。
连鞋都来不及穿,西梅翁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朝自己的营帐外冲去。
在一把将营帐的帷幕掀开后,惊人的热量便朝他扑面而来。
举目望去,一片火红之色。
——那是烈焰在一片一片的军营、木栅上肆虐所发出的颜色。
一颗颗火星在眼前飘扬。
火星的爆鸣声在耳畔回荡。
西梅翁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这时,他发现,在他的远处,正有着什么东西在放肆地破坏着、蹂躏着。
——那是规模惊人的骑兵部队。
这支规模惊人的骑兵队,除了少数几名似乎是高级指挥官的人之外,全员都身着黑甲。
黑色甲胄——那是布列颠尼雅军的标准装备。
破碎的营帐、被砍飞的士兵、洒得到处都是的鲜血与内脏碎片,这支布列颠尼雅军的骑兵队,正一边放肆地破坏着路上的所有东西,一边朝西梅翁他所在的位置逼近。
西梅翁他是这一万大军的最高指挥,因此他所在的营帐,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高高地树立着一面帅旗。
——这面帅旗对于布列颠尼雅军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冲击目标。
西梅翁一脸惊骇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布列颠尼雅军像凶猛的肉食猛兽般猛打猛冲着,许多被布列颠尼雅军给碰上的罗林军士兵,连悲鸣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便被无情地撕碎。
布列颠尼雅军疾驰着、进攻着、破坏着。
罗林军的士兵哀嚎着、溃败着、死亡着。
西梅翁一脸恐惧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到底……怎么回事……”
西梅翁的表情呆滞。
这突然发生的灾难,令他猝不及防。
原本很是灵光的大脑,此时一片空白。
正当西梅翁呆呆地望着正朝这边不断逼近的布列颠尼雅军时,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
“西梅翁将军!”
这声高喝令西梅翁那原本呆滞、无神的双眼重新焕发了些许神采。
西梅翁循着声音,将视线投过去。
——正是刚才那名将清点好的辎重清单交给他的那名将官!
这名将官正骑在一匹战马上,朝他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
他身上的甲胄穿得歪歪斜斜的、挂在左腰间的剑也没有挂好。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往自己身上穿戴甲胄时,心情一定很焦急。
想必是在刚刚发现有敌军朝他们发动夜袭后,便急急忙忙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慌乱地穿戴好甲胄后,便策马朝西梅翁所在的军营冲来。
在策马来到了西梅翁的身旁后,这名将官便利落地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用焦急的语调朝西梅翁说道:
“西梅翁将军!是布列颠尼雅军的骑兵大队!是布列颠尼雅军的骑兵大队对我们发动了夜间突袭!这支对我们发动奇袭的部队,总兵力大致在左右!”
“?”
西梅翁惊骇地说道。
他这边也才一万的兵力而已,人规模的骑兵大队,已经是足以将他打到全灭的战力了。
一滴滴冷汗,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从西梅翁他那满是惊骇之色的脸上冒出来。
“西梅翁将军!”这名将官再次高声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怎么办……”
西梅翁脸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西梅翁拼尽了全力,想要在思考出些什么。
但是,不论他怎么绞尽脑汁,原本很是灵光的脑袋,仍旧一片空白。
太过年轻的西梅翁,在这短短的从军生涯中,并没有上过几次战场,更没有几次能够像现在这样能够单独统帅上万兵力的机会。
不仅如此,西梅翁参加过的战役,都是顺风仗。
他只经历过局势对己方有利的战役。
他从未打过任何一场局势不利的战役,更没有像今晚一样,突然遭遇到了这种这么紧急、这么致命的突发危机。
缺乏面对这种突发危机经验的西梅翁,现在的大脑已经彻底一片空白了。
想要想出些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布列颠尼雅军不断地靠近,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杀过来。
望着脸颊被吓得煞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西梅翁,这名和将官不由得也感到了更加地急躁了起来,于是高声朝西梅翁将军提醒道:
“西梅翁将军!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去跟厄德将军的部队求援吧!”
这名将官的这一番话,宛如一把重锤一样,狠狠地敲醒了西梅翁。
牢牢地裹在西梅翁脑海里的迷雾,登时消散了不少。
“对!你说得对!”
西梅翁猛地闪过几道精芒。
“快!快去派人向厄德他求援!”
和他一起在舒瑙河的北岸布置防御的,还有另外2人——厄德和吉尔。
厄德统率2万大军驻守在舒瑙河的中部。
吉尔统率2万大军驻守在舒瑙河的东部。
吉尔所在的位置离他太遥远了,因此向他求援不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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