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乃是那刘松翔手下的千总肖泉,对他的要求很低,仅需他在罪州城的大街上卸甲即可。”
说到这易达顿了顿后接着说道:“这两个任务只需要任选其一完成即可,完成之后就是给你安排在任何地方也不会有人在背后说你的闲话戳我的脊梁骨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别人做不到但是你做到了。”
胖子王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波涛汹涌,拱手说道:“属下知道了,这便退下,还请棍爷等属下的好消息。”
易达微微颔首道:“做不到也无妨,在血色将安全放在第一位,其他的东西都可以往后推一推。”
胖子王点了点头走出去门去,刚出了门之前那一脸胸有成竹的笑意消失的是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因为这个易达口中风轻云淡说出来的小小测试,对于他胖子王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说是测试不如直接说是投名状,这两家人在罪州明显已经进去了快要到真刀真枪分输赢的白热化阶段了,任得罪一家都极有可能让他们两家停下争斗反而联手先将血色清了场。
而他胖子王任做一件事情都必然得罪这两方势力,若没有血色的背景在,就他自个这小胳膊小腿可禁不起这两方势力折腾。这事只要是做了就必然只能一门心思和血色绑在一块了,可即便明知这是张催命符却也被逼在这个份上不得不硬上了。
胖子王接下这任务的当天在血色给他安排的小院内与几个兄弟窝在房子里密谋了一整天。
也不知他们商议的结果如何,总之那一天之后他便整日在罪州城内闲逛。看似是闲逛,实则每日第一是在罪州城里大大小小的赌坊内转悠。若再有闲暇时间便是在那肖泉除了轮值以外经常活动的区域内与那商户百姓们拉拉家常。
时间一眨眼过去了近半月,胖子王仍每天重复着这样的生活。易达并没有给胖子王规定时间要求他在多久之内完成,因为这任务本就不易。再言之,易达还抱着一个让胖子王知难而退的心思去的,自然不会给他做过多要求。
胖子王加入血色什么事也没干,整天跟个闲人似的在外头溜达。难免会遭受一些底下兄弟们的冷言冷语和白眼,都说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这阿龙带来的人享受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胖子王这每天的生活比较着那世家大族里每日提着鸟笼子四处走街串巷的少爷公子也不遑多让了。
可只有易达十分清楚胖子王加入血色后,除了血色给他安排的这间小院以外,胖子王并没有拿血色半点好处就是一个铜板也没有伸手要过。
其实胖子王这半个月并不白过,至少这罪州城里各大赌坊内的赌徒们都知道血色新来了个人傻钱多还爱玩两手牌的胖子。南城区的商户百姓也都发现血色新加入的那个胖子没有半点脾气,有事没事就在南城与众人侃大山谈天说地。
胖子王之所以极快被大家熟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赌桌上数的叫的最欢。输多赢少是常态,可人家输了不闹不骂心态平和,赢了高高兴兴尽显赌徒本色。
若非大家知道这人是血色的,简直还以为这是鳄鱼请来的托用于活跃气氛让其他赌徒们更加踊跃的往里头扔钱呢。
至于南城区打开局面对于胖子王更是易如反掌,就平头老百姓哪经得起他忽悠。
无论是古今中外正史野史还是皇宫大内江湖游侠他都能跟你说出个一二三来,这老百姓都爱听故事,自然要不了多久也就打成一片了。
这天胖子王正光着个膀子坐在赌坊内拿着银子往闲上压,这是胖子王最爱玩的骰子,快速简单不用多做思考,也符合他的外表性格。
看着桌面上的数百两雪花纹银,今天他应该是赢了不少。可他却一只手压在桌上撑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胖子王这半个月来在各个赌坊内,输了得有三四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现在无论胖子王到了哪个赌坊,立马就会有伙计进行陪同。
赌坊里的人一个个精的不行,他们自然知道这位挥金如土的胖子王是他们的财神爷,伺候好了赌场有赏不说时不时财神爷兴起了还能获得一份不菲的小费。
看见财神爷兴致缺缺,那小伙计连忙问道:“胖爷,您今个儿赢了不少怎么反倒没什么精神了呢?”
胖子王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们这玩的太小属实没劲,你看我来玩了大半个月了,总共输赢不过才几千两银子真没多大意思。你也知道我从蜀州来的,我们那没你们这么多条条框框,你就是想压一万两银子也没人说你。在这儿耍个钱还得受束缚,玩的老子不畅快啊!”
鳄鱼的赌坊确实是有规定上限,除了长乐坊以外其他的小赌坊最多一把也只能压五百两银子。
一个是赌坊内流动资金过大,每日来盈利都会在长乐汇总,所以小赌坊里压根没多少现钱。二个是玩的大的基本上都在长乐,小赌坊里都是些熟面孔用不着那么多钱。再言之,若是有赌客输红了眼豁出命去要闹事,造成太大的损失也不值当。
小伙计心思活络,一听到胖子王这么说立马来了兴致。态度热情的回道:“胖爷您早说啊,这事儿小的能帮你解决。”
小伙计他们对胖子王从蜀州来这事都清楚,听他这么说也不疑有他,想到胖子王想玩更大的,那自己也能赚到更多的赏钱,自然是十分积极。
胖子王头一转,眉毛一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