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李老镖头,小子此次登门确实是有事相求。”曾锐将姿态放的较低,一方面是因为眼下确实是需要将各部团结在一块儿,另一方面李老镖头本来也算是前辈姿态稍稍放低些也不算是落了身份。
其实单论势力而言,无论是财力还是势力范围镇宁镖局并不算是罪州城里除了血色最大的势力。但如果从对于此战的帮助而言,那镇宁镖局却可以排在第一位。
镇宁镖局说起来其实并不算是罪州城的老牌势力,它是在罪州城已经归血色统治之后才在罪州城安的家。然后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迅猛发展,一跃而成了罪州城除了血色镖局之外最大的镖局。其实血色镖局现在单单只是一种象征意义,如果单论生意而言恐怕镇宁镖局更胜一筹。
主要的原因便是镇宁镖局的李老镖头是带着自己镖局中所有的镖师一同来的。镇宁镖局算是个外来户,但他们的实力却是罪州城里其他势力不容小窥的。一个足有上百镖师的镖局,其中锻骨境的武师更是超过半数,单单锻骨境巅峰的大武师都有数十人,而李老镖头更是浸淫伪重楼境多年的强者。就连易达都曾经说过,想要在捉对厮杀中胜过李老镖头就,就连他也少不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他们在罪州城仅仅是招募了些杂役下人,真正的战力却没有任何改变。
李老镖头面露疑惑,问道:“哦?当家的你这种时候还有时间来求我这么个老头子帮忙?怎么着怕我们到时候出工不出力呐!”
李老镖头半开玩笑的和曾锐说道,谁知曾锐的笑容就愈发的僵硬了。
曾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李老镖头您还真是神机妙算,小子这次上门还真就是为了数日之后的大战来的。”
听到曾锐这么一说,李老镖头也有些摸不着头绪了,于是只得带着疑惑问道:“当家的,你这话是有什么意思,我都有些听不明白了。”
曾锐叹了口气,有些举棋不定的问道:“李老镖头你觉得罪州城在血色的管理下还算可以吗?你觉得罪州城能挺过这一关吗?”
“嗨!我当是当家的你这次上门有什么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让我们镇宁镖局当敢死队使唤呢!”李老镖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瞧着曾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还寻思着曾锐要提出多过分的要求才会这般难以启齿呢。
曾锐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既然大战自然是我们血色儿郎身先士卒,怎敢让李老镖头您顶在第一线呢!”
李老镖头豪气一笑道:“就算是让我们镇宁镖局当敢死队,我老李也认了!锐大当家的,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镇宁镖局会举家搬迁到罪州城安家吗?”
“这个属实不知。”曾锐实话实说的回道。
“我们镇宁镖局说起来,自我父亲那一代再到我,已经经营了有将近六十年了。按理说像我们这样的镖局,只要口碑好护镖有保障,在任何一座城池之内都应该发展的还不错,可一年多以前我们还是决定搬到罪州城来了。我们镇宁镖局的作风偏向于老派,该缴纳的费用我们分文不少,该我们承担的义务我们绝不推辞。之前在峡州下的两处郡城内我们的风评也很不错。可就是这样,却惹得城内那群官老爷的不满,最后逼不得已我们都只能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地方。”
说到这儿,李老镖头稍稍停顿之后又接着说道:“之前押镖我们来过罪州城一次,可以说那一次给我们的感触很大。因为罪州城在刀枪花统治时期的脏乱差不讲规矩是在整个南地乃至是华夏大陆都是出了名的,罪州城罪恶之都名副其实。可那一次我们来却发现罪州城一切井然有序,而且各行各业的极讲规矩。那时候我们就动了搬迁之心,直到后来再次受到逼迫时我当机立断拍板举家迁移。事实也证明了,我这个老头子并没有老眼昏花,做出的决定也是十分正确的。在你们血色的管理下,这一年多里我们的发展是全城人有目共睹的,为此我对于你们血色也是深怀崇敬之心的。”
“李老先生您谬赞了。”曾锐谦虚的回道。
谁知李老镖头却伸手打断一脸郑重的说道:“这并不是我老李刻意要拍你当家的马屁,说实话到了我这个年纪其实也将功名利禄这一类的东西看的很淡了,也没有这个必要来刻意逢迎你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在罪州城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事,并没有贪官污吏一而再再而三的搜刮民脂民膏。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我们镇宁镖局在之前的两处郡城内,便是无休止的受到那些捕快小吏的骚扰。因为我们发展的太好又讲规矩反而是树大招风动了其他人的饭碗,我们要交的赋税本就远远高出了正常水平,结果还得支付一笔又一笔他们的喝茶钱可谓是苦不堪言。”
“可你看看我们在了罪州城之后,除了该缴纳的银钱之外我们并不会因为自己是外来户受到同行的挑衅,也不会受到官方的刁难。仅仅是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可以让我们发展的要比之前几十年更好,我们还是原班人马,你说这难道不是罪州城你们血色的功劳吗?”
听到李老镖头如此说来,曾锐也不再谦虚。因为李老镖头说的也是常事,对于城内的逐级剥削曾锐也十分清楚,至少在他的认知当中这样的事情也见过很多次了。也是正因如此,几个从底层出发的孩子深知老百姓们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最讨厌的东西又是什么。所以才会在一些有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