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尼玛的权贵啊,住的这桃林竟是如斯之大!
想我一介读书人居然还需为五两银子奔波至此,他年纪不过十四便如此豪遮!
一念至此,贡生们顿时打砸心思更重。
听说那麒麟儿身边侍女很是漂亮,还有从扶桑踏海而来的……
若是借此机会捞上一把……
嘿嘿嘿……
周一帆此时更是愤怒了,竟是越众而出冲到那门前“哗啦~!”一脚便踹翻了木门。
“张家小儿!国朝奸佞!吾等名教子弟已至,还不快快授首!!”
说着便是一马当先往那桃林里冲,其余贡生见状叫嚷着也便向那桃林内冲去。
中间更是有人吼道:“吾等先去那贼子草庐处,将其擒下打杀则罢!”
“好!!”一票儒生轰然应诺,哗啦啦的便朝着那草庐方向行去。
跑上了一会儿他们开始觉着不对劲儿了,怎么着张家子竟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便是这个时候桃林中现出几个婀娜女子的身影,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且擒住她们问问!”
说话间几个靠近她们的儒生已然是扑上前去,一把拿住了这几个女子。
那几个被拿住的女子惊恐万状,高声尖叫了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周一帆心头渐渐的升起些许不安,这剧本有些不太对啊!
“何方狂徒干犯扶桑公主驻地!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猥亵女子!当真无耻!”
却听得一声暴喝在这桃林中炸响,猛然间原本鸟儿不鸣的桃林一下子冲出来数百番子。
为首一人目光冰冷一声暴喝:“全部给我拿下!!”
一众贡生们顿时惊恐万状,那周一帆立即越众而出怒目圆瞪:“尔敢!吾等乃国子监生!……”
“抓起来!!”却是此时,那些个番子们让开一条道路。
便见得方志方信之、曹凤曹鸣岐二人阴沉着脸,缓步踏出。
“身着儒衫、读的是圣贤书,却围攻扶桑公主驻地!还强掳人家侍女!你们真读的是好圣贤书啊!”
一众儒生不由得目瞪口呆,什么?!这里是扶桑公主的驻地?!
也是这个时候,曹鸣岐对着这些个儒生们猛的一声咆哮:“谁给你们胆子冲击来访公主驻地?!”
“谁给你们胆子强掳来访公主侍女?!这便是我大明朝的读书人吗?!这便是我名教子弟吗!”
方信之眯着眼睛按下长髯厉声怒喝:“全部锁拿!待本官秉明圣上,便将他们全部开革!”
一众儒生一下子全傻了,然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如狼似虎的番子们早已经抖着锁链扑了上去。
那周一帆惊恐大叫:“奸贼!你们这是与那张家子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诸君,我们有刘子仲大人不必害怕!打出去!”
儒生们闻言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竟是要跟那些个番子们打作一团。
便是这个时候,却见一群不知哪里来的武装婢女们手持拐子“啪啪啪……”的一顿打。
她们穿着这些儒生从未见过的铠甲,手上拿的是衙役常用的拿人包铜皮拐子。
一棍敲下便是躺下一人,三两下的这些个本来就身体孱弱的儒生们便被砸趴了满地。
“方大人、曹大人,没想到这国子监已然是堕落至此!”
却见钱能感慨的站了出来,叹气道:“若非咱家带着番子前来,任由他们冲击伤了扶桑公主……”
“咱们可都吃罪不起啊!”
方志方信之冷冷的看着那些个被锁拿的贡生们,飘然道:“还劳烦公公好好审问。”
“方才有听言此事牵涉南京御史刘子仲,若真是如此必究其责!”
刘子仲此时在家眼皮子直跳,整个人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那周一帆已经领人前去好些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回?!
自己派去观察此事的家人迄今也未曾回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州府平静如斯,南京亦平静如斯。
平静的让刘子仲感觉非常的不对劲儿,似乎有一双隐没在天上的眼睛。
无悲无喜,嘲弄的看着他使手段……
“咣当~!”猛然间,老管家神色惊恐的整个人撞了进这厅堂里。
本就心情燥郁的刘子仲刚要开骂,便听得那老管家凄厉的哀嚎了一声。
“老爷,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说着,竟是从地上一个轱辘爬起来将一部书递给了刘子仲。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遇大事需有静气!”
刘子仲教训了一顿,劈手夺过书来一瞧。
便见封皮上写着《夜梦金陵列传二则》,作者玉公子。
左右一个话本,能有什么大事儿?!
刘子仲冷笑,自家这管家看来得换换了。
倒是这张家子,居然还有闲心写话本……
然而翻开了这话本往里看,先看着的是《负情侬传之杜十娘》。
只需匆匆一遍刘子仲脸色“刷~”的就白了,猛然一把揪住那管家厉声喝道。
“这书哪儿来的?!”
“城里的书坊都在卖,小的因侄少爷的事情便对张家子多有留意……”
老管家嘴皮子都在哆嗦:“赶去时已然售罄,高价从一丫鬟手里买过一本……”
刘子仲听得此言不由得一时脚软,蹬蹬蹬的倒退了几步“跨~”的坐在了椅子上。
“老爷!老爷!后面那一篇,还有后记才是最要紧的啊!”
两眼呆滞的刘子仲听得管家的话,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