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开始有无数个……
几乎是在一瞬间这些生苗们“哇~”的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刀子“咣当~咣当~”丢了一地飞快向后狂奔!
“弃械跪地者活!”
猛然间,却见那身着数层重铠被腥血喷溅的一身的胖大身影咆哮出一声怒吼。
“弃械跪地者活!!”
他一声喊出,那些个国防军军卒们随即齐声暴喝。
便听得这声若炸雷轰然响起,竟是一时间整个寨子连惨叫声都压了下去。
那些个生苗汉子们似乎被这巨大的怒吼声吓住了,好在有人识得官话赶紧叽里呱啦的喊了一顿。
这些个生苗们本来就不少人扔了刀剑,听说跪地能活二话不说“噗通~”就给跪下了。
果然,跪地双手举起的没有被击杀。
便有国防军的军卒们上前,后面的军卒递上绳子将这些人扎捆起来。
无数刚才还凶神恶煞如狼似虎的生苗们,现在凄凄惶惶如同路边的野狗。
整个寨子里没有一个敢站着的,尽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被捆起丢到一边。
杨爱、安荣贵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了天际,他们抵达开战迄今……
这……不到半个时辰罢?!
才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一个六千余人、近三千青壮、八百带甲在黔州也算是大寨的生苗阿扎……
就这么没了?!就这么的……在他们的眼前,没了?!
那些头人们身抖如破筛,他们之中没有几个能有阿扎这样大的寨子的啊!
除了少数的三五家之外,其他家的寨子也就是个三两千人、六七百青壮。
有些甚至连甲胄、钢刀都没有的,只是藤甲和木qiāng顶多有个铁qiāng头。
然而便是在他们看来没有个万把人打不下来的山寨,人家仅仅是五百余人就打下来了。
现场只有几个国防军倒霉中了箭正在治伤,他们甚至lián zhàn死的都没有一个!!
那些个被俘的生苗们男女老幼耷拉着脑袋,被串成一溜押送如同猪狗一般拖进囚车。
杨爱、安荣贵和那些个头人们,看的是背后不住冒冷汗……
他们亦是现在才发现国防军居然准备了很多的囚车,一轱辘人就往车里塞。
而国防军的军卒们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了,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听话的被拎起来带路。
不一会儿又有无数的男女老少们被揪出来,哭喊着被扎捆起来丢到囚车上。
同时还有无数被缴获的各种物资,从粮食、药材、腊肉……甚至还有一些小袋的金银。
亦是这个时候毛锐听得一声欢呼声传来,杨爱和安荣贵等人抬眼望去。
便见得方才在寨墙上威风凛凛、给他们提气儿的阿扎,现在凄惶的如同野狗一般。
被人捆住了双手、衣衫破烂浑身是血,一瘸一拐走两步就摔一趟的滚到了毛锐的马前。
如今的阿扎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八面,更没有了方才的气势如虹。
现在的他就跟一条被打瘸了腿的野狗似的,脑袋“砰砰砰~”的磕在地上。
嘴里凄厉的嚎叫着:“化外野人不知死活!求饶命啊!饶命啊!!”
毛锐甚至战马都没有下,只是百无聊赖的用马鞭抽着自己的军靴“啪啪~”作响。
“他还能干活儿么?!没残废?!”
那阿扎听得这话不由得疯了一样赶紧站起来:“我能干活儿!我能干活儿!”
“我说他瘸了,不能干活了。”
毛锐却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而他话音刚落站在这阿扎身后的那个胖大身影直接一刀鞘砸向阿扎的膝盖!
便是听得“咔嚓~!”的一声脆响,这阿扎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嚎叫整个“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那左腿已经是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软趴趴的不住才颤抖着。
“将主说的是,他已经瘸了不能干活儿了。”
杨爱、安荣贵及这一众的头人们听得这话不由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背后寒毛都立了起来!
是的,人家就是杀鸡给猴看!怎么地吧,你能怎么地吧!
“老实把粮食、银子全都交出来,你家人能有条活路。”
却见的毛锐望向阿扎的眼神,如同在看着一条废狗:“若是隐匿被查出来……”
“那就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做肥料罢!”
那阿扎显然还不甘心:“求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再行呱噪就斩你满门!”毛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摆手道:“你死定了!”
“做反者,必须死!你亲眷能否活,就看你交代的能不能换他们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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