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
袅袅炊烟笼罩下的小山村中,一间有点破落的房子里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画面拉近,外面的院墙上,被人用油墨写了几个大字:神农村小学。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里矗立着四间用木头堆砌的房屋,外面是一个小院,院子里种着一些青菜,正中间,是一个用木棍翘起来的大铁桶,一只毛发卷起来的老黄狗百无聊赖的趴在下面。
外面,是一条弯弯的小溪,潺潺的溪水撞击在石子上,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十分悦耳。
未几,弯弯的小路上走来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女孩的手中提溜着一个木桶,走进了这破落的小学中。
耳边传来房屋中的读书之声,女孩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明眸皓齿,像个孩子一般,煞是好看。
“咚咚咚……”走进院子里,女孩来到那被木棍翘起来的大桶前,拿起一个棒槌在上面敲了两下,顿时响起了沉闷的咚咚声。
“哦,下课了。”
“下课了……”
“胖墩,别睡了,快走。”
顿时,那朗朗的读书声戛然而止,接着,是更加热烈的嬉戏声,房门被打开,一连十多个孩子从中跑了出来。
“凝儿姐姐好……”
从房屋中跑出的小孩子看到院子里喜笑盈盈的女孩,一个个欢快的对着女孩打招呼,脏兮兮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好好好,放学了,就赶紧回家吧,不要在路上玩太久啊。”女孩对着十多个孩子摆摆手,叮嘱道。
“凝儿姐姐,我们知道了。”十多个小孩对着女孩说了一句,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小院。
“你来了。”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女孩转过身,便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来到院子里的水池边洗了洗手。
男子的身高不低,足有一米八多,身躯如长松一般,傲然挺拔,干净利落的短发下,是一双浓黑的剑眉,两只眼睛如星辰般璀璨,刀削似的脸庞溢着满满的阳刚之气。
“阿黎哥哥。”女孩看着男子的侧脸,白净的脸颊上不觉得升起两抹舵红,不知为何,从两天前开始,她总感觉自己的阿黎哥哥变得更加有魅力了,每一次见面都让她心跳加速。
“唉。”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没想到脱胎换骨的威力竟然这么大,真是失策了,还好他不怎么出去,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阿黎哥哥,今天我阿妈给你做了炖山鸡。”
女孩打开木桶,从中端出来一个白色瓷罐,还没有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止不住的往外溢,让人止不住的流口水。
那趴在地上的老黄狗更是一个打挺跳了起来,绕着两人不停地走来走去,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瓷罐,涎水流了一地。
“先放着吧,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男子将瓷罐接过来,将那老黄狗一脚踢开,走进一间屋子里,将瓷罐放在桌子上。
“不用了,阿黎哥哥,我自己回去就行,这条路我经常走,没事的,你赶紧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我明天再来找你。”
女孩大声说了一句,清脆的声音穿进屋子里,清秀白净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将木桶提起来,转身离开。
“诶!”男子走出屋门,便见女孩的身影已经出了小院。
“也好,凝儿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出不了什么事。”男子想着,便息了追上去的心思。
看着大开的小学木门,男子右手一挥,冥冥中好似有一股力量推动,两扇木门砰的一声关上。
“呼…还是有点勉强了。”男子大声喘气,脸色有点发白,脸上却是挂着一道轻松的笑容。
转身退回屋子里,坐在木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瓷罐,男子脸上的欣喜飞速褪去,再次变得平淡。
“唉,已经三年了。”抬起头,看着墙上的一张张照片,一声幽幽的叹息声缓缓响起。
男子名叫姜黎,是神农村土生土长的村民,十八岁那年考上了省里的大学,并且是当年的高考状元,成了贫穷困苦的神农村中第一个凭知识走出去的人。
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好,父母又都是一个大字都不认识的村民,想要供他上学难上加难。
好在,他的高考成绩很好,县里面和学校都给他送来了一笔不菲的奖金,再加上他在大学四年间的兼职,终究是磕磕绊绊的把大学四年读完了。
他甚至都已经给自己定好了目标,毕业后三年内要在省里买上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然后把父母和凝儿一家都接过来享福。
之后,成家,立业,生子,养老,一家人幸幸福福的过下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姜黎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他毕业那天,忽然收到了惊天噩耗,他的父母在出山卖山货的过程中突然遇到了山体崩塌,等人被找到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收到消息的姜黎顿时崩溃了,也顾不得什么毕业典礼了,匆匆的买了回家的火车票,用了六个小时的时间,回到了神农村。
而迎接他的,只有那两具冷冰冰的尸体。
当时,杂乱的心绪加上长时间的压力和巨大的悲哀,顿时让姜黎吐出一口心血,当场昏死过去。
等他再醒来后,他的父母已经被村里的人入土了,留给他的,只有那个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