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相信马如云,既然它说这光头说谎,那这光头就百分百在骗自己。
然而他没有修炼过茅山摄魂术,道门读心术也还没有摸着门道,此时要想从这光头脑中得知他的秘密,却是拿不出什么办法来。
过了一会,周庆向马如云问道:“老马,你以前出马到弟马身上,就能够知道弟马所思所想,现在这光头你能不能出马到他身上?”
“主人,以前我出马之时,必须借助一柱清香,而且弟马本身还不抗拒,才能上得他的身来,要不然就只能像是刘家小姐一样,仅仅留下一团阴气迷惑其心智。”
这倒有点不好办了。
思索片刻,周庆又说道:“如果我用法宝攻击他的神魂,你能不能趁虚而入,出马到他身上?”
“这个……以前倒是没有试过,不过人在神魂虚弱之时确实容易附身。主人不如试一下?”
周庆点了点头,左手掐诀,右手从腰间拿出落魂钟,运起法力一晃,一股无形的音波便直冲光头,只是一下,便令得他神魂恍惚。
马如云早就在旁边看得真切,见光头双眼一翻,便无声无息地从他脑门钻了进去。
它现在已经发了魂誓奉周庆为主,有一丝神魂在周庆的黄庭之内,自然是心意相通,不过片刻,周庆就将这光头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清楚楚。
这光头刚才对他说的那一番言语,却是半真半假。
他做生意失败,欠了大耳窿的账跑路,然后被人收为徒弟传授邪法确有其事,但其中却有不实之处。
比如他明明在暹罗拜师,但他却说是在香江,另外,他来腾越周志之事他师父并不知情,而是他自己在南粤得了消息,想将这寒玉弄到手来据为己有,然后再杀人灭口的。
在光头的记忆中,一个人引起了周庆的注意。
这个人是光头的师父新收的徒弟,名字来历连光头也不知道,但这人却对周庆非常熟悉,周庆身手了得而且会法术这事就是他告诉光头的。
现在知道他身手好而且会术法的人已经有不少,光凭光头脑中这点模糊的记忆,很难把这个人找出来,也只能以后慢慢留心了。
周庆原本准备找出幕后指使者,既然这光头就是主谋,那这件事情就已经没有必要再追查下去了。
等马如云从光头的头顶钻出来之后,周庆便催动落魂钟,然后掐诀念咒,只一小会功夫,光头便已经魂飞天外。
顺手解决了赌场老板,周庆正要离开这个地方,却突然想起这平房里面还关了不少人,自己将这儿看守的人都杀了个干净,里面的人关在这儿没人知道,过上几天还不得渴死饿死?
想至此处,他又走进平房,将十几间牢房的门全都打开,然后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至于这一地的尸首,那就不关他什么事了。这儿可是缅甸,死人是常有的事,就连老缅军都明火执仗地抢劫,死这点人算得了什么。
…………
路过候桥的时候,周庆去了陈辉家,将借的钱还给他以后,又对他说道:“我想找几个人来保家护院,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陈辉家里也请了保安,但听周庆的意思并不是想请看门的,他感觉有些诧异,联想到周庆半夜向他借钱,于是便问道:“师叔,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周庆也不对他隐瞒:“昨天板瓦那边一家赌场勾结一个南粤人了我哥,我刚才才把人救回来,不过我哥的指头被砍了一根。”
陈辉吃了一惊,随即便道:“你发迹太快了点,而且又是做赌石生意的,难免有人眼红。”
“人已经救出来了,你是怕他们以后再来?”
“这帮人全都被我清理干净了!”杀了十几个人,周庆却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他看来,那些人原本就该死。
“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怕再有人打家里的主意,所以必须请几个人来看着,要不然放心不下。”
匹夫无罪而怀璧其罪,现在周庆赚大钱的事情已经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难免会有人铤而走险,要是家人因此受了连累,那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这个简单得很,咱们县里就有安保公司,我找人给你问一下他们老总的电话。”
“县里就有?那你就不用问了,我到县城之后再找人帮我联系。”
从陈辉那儿出来之后,周庆没有回家,而是和周志一起去了县城,刚动身没多久,却又接到老乌从帕敢打来的电话。
“庆哥,咱们的洞子塌了!”电话刚一接通,周庆还没开口,老乌那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周庆连忙问道:“塌了?死人没有?”
“埋了两个人在里面,现在还不知道死没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说得还真特么准。
“那赶快请人来挖开救人啊!”周庆一听也急了眼,洞子塌了是小事,要是死了人可就是大事了,人命关天啊!
“跑出来的工人说他们挖穿了一个洞,说里面有条龙!现在让他们挖进去救人他们不干,说是冒犯了神龙!”
“神他玛勒个逼!”周庆一急眼,脏话就冒了出来,他对着手机大吼道:“人命关天你懂不懂?”
“什么瘠薄神龙!别说有没有龙,就算真有龙的话,它会住在山洞里?山洞里只有四脚蛇!老乌,我现在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让人把洞子挖开救人。”
老乌辩解道:“他们说那是条还没长大的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