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周哥!外面又有人送锦旗来了!”
在医馆义务帮忙的鲁元春——就是大半年前送羊癫风发作那个男孩来就医的眼镜,咋咋呼呼地喊着进了周庆的诊室。 //
在寸贝礼把关半年之后,现在周庆也是有单独诊室的“医生”了。
“送就送呗,外面那堵墙都还没挂满。”周庆一边给病人摸脉,一边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对桌前抱着一个两三岁小孩的女人说道:
“大嫂,孩子得的是口疮,是肾阴不足引起的,我给他开服滋阴补肾的方子,最多三天就能见效,你三天后再来复查,我给你开一个疗程的药,吃完应该就不会复发了。”
那女人有点为难地说道:“……医生,我家离这儿远,今天早上过来还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来医馆一趟确实不容易,能不能麻烦你现在就帮我开一个疗程的药?”
“大嫂,三天过后,病情肯定会好转,到那时孩子的情况又和现在不一样,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复查,药方也会有所增减。你也不要怕麻烦,孩子还小,咱们得为他以后着想,不能让他留下病根。”
说到孩子的未来,这女人立马便不吭声了,周庆又道:“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以提前一天打接诊台的电话预约,来了不用排队,直接进来找我就行。”
“周哥,外面来的人是专门来感谢你的……他们已经进来了!”鲁元春又在门口叫了一声,话音刚落,一名至少一米八高的壮汉“咚咚咚”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名年青男子,一人手上举了一面锦旗。
“周医生,我来感谢你来了。”那壮汉满面笑容地走到周庆桌前,规规矩矩地躹了一个躬,然后又转头对两名年青男子道:“把锦旗挂到墙上,然后来跟周医生行个礼,以后你们万一受伤了,可少不了麻烦周医生。”
“胡教练,你这是已经好完全了?”周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两名年青男子手中接过锦旗,又道:“这个就不用挂了,我收藏起来做个纪念。”
胡教练道:“干吗不挂起来?周医生,你这正骨接骨的手艺绝对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知道?”
“我当时先到某某医院,他们说我这手臂骨折必须要开刀动手术,而且要半年骨头才能愈合,可这才三个月,我这手就已经完全好了,而且连个疤都没有!”
周庆笑道:“谁说是独一份?要是换了我师兄,照样给你接得好好的。”
“这不一回事嘛,寸医生和你是同门师兄弟,你们这是独门绝活!”
周庆有些汗颜,这接骨的手艺他从来没有学过,到胡教练口中却成独门绝活了。
当时在武馆担任教练的胡昆因和别人比斗,被别人一脚踢断了手臂,送到医馆来时寸贝礼刚好出急诊,陶余中不会接骨,周庆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好在有神识和真气,“手术”做得非常成功。
根据后来的拍片来看,骨头接得严丝合缝,完全没有一丝变形和移位,再加上周庆用了师父给他的跌打丸,所以胡教练的手臂三个月就能痊愈,而且恢复得非常好。
“胡教练,我这还有病人要看……要不,你先到外面候诊室坐一下,马上就下班了,咱们下了班再聊?”周庆重新坐了下来,拿起笔准备开药方。
“那我们先到外面去等。周医生,我已经订好酒店了,等你下班之后,我请你和寸医生、陶教授吃饭,到时我得好好敬你一杯。”
“胡教练,心意我领了,不过我是道士,不能喝酒。”周庆头也没抬地说道。
五点下班之后,他还要去检查陈辉和丁南耀两人的功课,晚上还准备和师兄一起开炉炼点丹药,真没时间出去吃吃喝喝。
“不喝酒也行,吃点菜,香满楼的香辣虾辣得够味,而且还特别香,我以前最喜欢吃,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
“我是道士,不吃荤腥。”说话间,周庆已经写好了药方。
宋代钱仲阳所创的六味地黄汤,滋阴补肾的代表方剂,周庆减去了山药和山茱萸,加了淮山、麦冬、石斛和白芍,想了想孩子胃纳欠佳,又在药方上加了一味白术。
“周医生,要不,咱们去盘龙寺吃斋菜?”胡教练趁周庆写药方的时间也想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道。
“真不用了。胡教练,你说我一个道士,跑去和尚庙去吃什么斋菜?”周庆小小地开了一句玩笑,“你看,外面还有好几个病人呢,我就不和你说了,等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聊。”
拒绝了胡教练的宴请,但周庆却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将近一年来,医馆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而且大多数都是在其他地方久治不愈的疑难杂症,有许多病人康复后,都会诚心实意地上门来致谢。
能够帮助到这么多人,周庆每每想起自己治愈的病人来,心里总是会有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
晚上,和寸贝礼一起炼制了一炉辟谷丹后,周庆突然对寸贝礼说道:“师兄,这段时间来,我虽然很少修炼,但体内元炁鼓荡,阴神也是圆润无缺,我感觉自己应该已经突破在即。”
“看来你的进境确实比我快。”寸贝礼笑道:“医者近道,以前我以为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说高明的医生对阴阳之道、天人之道的理解深刻,所以更接近于‘道’。”
“但现在看来,这种想法还有点片面。我不知道作为一名医者救死扶伤有没有功德,但我这半年来心境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