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独孤桐虽然性格有些偏激,但也是守信之人。因此,一直派人在市井之内打探消息。然而,他并不知道业已打草惊蛇,引起了白虎堂的警觉。
眼下,独孤府业已半步悬崖,危如累卵。但是,尚且不自知。一旦白虎堂发难,独孤府上下,恐怕在劫难逃。
毕竟,白虎堂乃杀手组织,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狂徒。
在西夏城中,白虎堂眼线密布。即使是皇宫禁地,也在其监控之下。想要查出一个独孤府,不费吹灰之力。
两个时辰之后,庚金使便得到了回报。对于独孤府,庚金使并不陌生。
毕竟,无论是令人为之色变的西夏毒王独孤桐,还是妙手回春的药圣杜香,都是威震西夏的人物。
而且,白虎堂与独孤府还有些商业上的往来。无论是毒,还是药,对于杀手而言,不可或缺。
由于事涉独孤府,庚金使并不敢自专,只能向杀戮之神白虎尊请示。
白宅,后院小楼,杀戮之神白虎尊听了庚金使的汇报,不由得皱了皱眉。
独孤府那一对夫妇,号称毒药双绝。虽然武功不高,但却十分难缠。尤其是独孤桐那一身精湛的毒术,奇诡无比,让人防不胜防。
想要对独孤府下手,就必须做到一击必杀。否则,后患无穷。那么,只能委派两位擅长速度的金牌杀手。
所谓金牌杀手,乃是白虎堂核心资深杀手,都完成过完成千连杀的任务,而且都是后天巅峰的存在,甚至半步先天。
目前,白虎堂除了堂主杀戮之神白虎尊,以及庚金使和辛金使之外,仅有九名金牌杀手。
不要小瞧这九名金牌杀手,他们每人都有独特的技艺。更何况,他们都是后天巅峰的存在。
即使在整个西夏,有这种武功造诣的人,最多不会超过二十。
除金牌杀手之外,还有银牌以及铜牌和铁牌三个等级。
银牌杀手,都是完成百连杀的大高手,当之无愧的精英。目前银牌杀手,也只不过二十名而已。
而铜牌杀手,则是完成十连杀的小高手,算是基层人员,有数百人之巨。
至于铁牌杀手,都是一些负责外联的后备人员,根本算不上是杀手。
杀戮之神白虎尊思索片刻,吩咐道:“让瞎子和花子带十名铜牌前去,务求一击必杀。若不能一击必杀,便迅速化整为零,自行隐匿。”
庚金使点头称是,当即离开了白宅,前去传令。
销金楼,位于东门里,百米见方,高有五层,乃是西夏城最大的销金窟。
销金楼,二三层乃是勾栏院,做着倚门卖俏的皮肉生意。
而四五层则是赌坊,不仅可以以命赌钱,还可以以钱赌命。
所谓以命赌钱,便是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赢,不仅可以保命,还可以赢钱。输,固然付出性命,但却可以得到一般的赌金补偿家人。
所谓以钱赌命,便是买凶杀人。只要价码足够,没有不可杀之人。一人,一家,乃至一族,皆可杀。
当然,基本上没有人选择灭人宗族,不是因为良心未泯,而是承担不起那昂贵的价格。
这里,就是白虎堂的堂口。
明面上,乃是赌坊和娼妓馆。而地面下,却别有天地。
地面之下,有三层地窟,每层都方圆百里大小,俨然掏空了半座西下城。
这里便是杀手们平时训练的地方,也是小住的地方。毕竟若非必要,没人愿意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中。即使是磨牙吮血的杀手,也毫不例外。
……
庚金使换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俨然浪荡公子哥儿。他晃着脑袋撇着嘴,一摇三晃的走进了销金楼。
庚金使轻车熟路,直接进了他租下的那间房中。不多时,来了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头环珠翠,云鬓桃腮。俏眼含春,顾盼生辉。白云水袖,体态妖娆。
这女子非是别人,乃是白虎堂内事总管,辛金使。
别看这女人巧笑嫣然的模样,其实心如蛇蝎。若非杀人不眨眼的狠辣角色,又岂能司掌白虎堂,让那些杀手们俯首帖耳。
“吆!这谁呀,我得仔细看看!”
辛金使把脸凑上前,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庚金使赶紧侧过脸去,不敢跟辛金使面对面。
“哼!原来是你呀,还真是稀客。你个没良心的,这些日子一直没来,莫非将老娘忘了不成?哎,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辛金使缩回了脑袋,对着庚金使抛了个媚眼。
庚金使脸皮抽了抽,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这西夏国,敢如此调笑他的,恐怕也就只有这母夜叉了。
因此,他看到辛金使风情万种的样子,就觉得脖子后冒凉气。
“堂主有任务下达,命令瞎子和花子带领十名铜牌,血洗独孤府。若不能一击必杀,则化整为零,各自隐匿。你从速去安排吧。”
“切!真没劲!老娘在想和你交流一番,你却这般急不可耐,当真是银样蜡枪头。”说完,扭着杨柳腰走了。
庚金使气得直磨牙,若不是心有余悸,他真的很想把辛金使拉过来,证明一下给她看,自己究竟是不是银样蜡枪头。
不过,他只能腹诽而已。对这毒蝎子一般的人物,他唯恐避之而不及,又岂会主动献身。
庚金使强行按捺着逃跑的冲动,在房间里硬挺了一炷香的工夫,才慢悠悠的离开。
毕竟,刚进去就出来,恐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