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镇府,闺房内,林蕊吃得肚子溜圆,只打饱嗝。残席已经撤下,她双手托着下巴颏,撅着嘴,沉着脸,气鼓鼓地看着林青云。他很想质问这个糟老头子,说好的不良表哥呢?
老夫人和总镇夫人也不错眼珠的盯着林青云,目光充满了质疑和审视。
林青云感觉气氛有异,偷眼观瞧,顿时觉得后脖梗子冒凉气。他们娘仨再次统一战线,这是要挨批斗的前奏。
“这小子怎么还不来,不要迷路了吧,我的去看看,免得出差错。”林青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起身就往外走。其实,这句话是说给那娘仨听的,他想以此为借口,逃之夭夭。
“站住!”
“回来!”
“别跑!”
林青云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到背后的喊声,只觉得头皮发麻。现在跑是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回去,让她们娘仨批斗了。否则,今后的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内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娘三个见林青云乖乖地走了回来,反应不一。老夫人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而总镇夫人则舒了口气,至于林蕊则一脸得色。
林青云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一脸菜色。想他堂堂三山关总镇,在外面号令三军,可谓威风八面;但又有谁能想到,他在家里的地位却是如此的不堪。即使是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他却乐得如此,家和万事兴嘛。
对于母亲,忍让是孝道;对于夫人,忍让是责任;对于女儿,忍让是疼爱。
“说清楚,我那外甥究竟回来没有?”老夫人沉着脸问道。
“对,说清楚!”林蕊见祖母发威,于是在一旁帮腔。
“当然回来了,和西夏武士团一起回来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亲兵。”林青云确信杨振已经回来了,但至于为何没来总镇府,他却一无所知。
而此时,那群孩子押着杨振来到了一处所在,那是一座府邸的后门。
白衣男孩推门而入,看看左右没有人,于是一招手,轻声道:“快!都轻点,到那间厢房里去。”说完,拔腿就跑。
杨振环顾左右,这是后花园,景致尽管不错,不过单调了些。显然,这是一处大宅院,就不是一般的平民之间。而且,就这个方位而言,应该是……
杨振会意地笑了笑,那群小家伙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们把杨振押到厢房内,直接把他绑到了柱子上。那白衣男孩拉了一把椅子,做到杨振面前,双手扶膝,腰板拔得绷直。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盯着杨振看了半天,冷不丁说了一句,“看你长得人五人六的,怎么给那矬子都帮凶。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你干脆投靠小爷算了,包你吃香喝辣。”
杨振顿时一脸黑线,这哪儿跟哪儿啊,还良禽择木而栖,这熊孩子,这一套词儿到底跟谁学的。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年小脸一板,冷哼道:“甭想打听小爷的底细,小爷岂能告诉你我叫叶绍龙。”
“噗!”杨振实在憋不住,当即笑了出来,这小家伙……
“笑什么笑,闭嘴!一点儿当俘虏的觉悟都没有,想挨揍是不?”白衣男孩叶绍龙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扬了扬小拳头。“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为矬子强出头。”
杨振哪里晓得为什么,他连矬子是谁都不知道。他仔细打量白衣男孩,渐渐的看出了一些的东西。这小家伙的长相,与自己的舅母倒有几分相似。
莫非……
想及此处,杨振微笑道:“小家伙,这里是总镇府后花园,对不对?”
白衣男孩叶绍龙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般,一下蹦了起来,攥着小拳头威胁道:“说!你到底是谁!”
杨振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小家伙必定和舅母关系匪浅。如此说来,也是自己的亲戚。
杨振刚想说话,耳朵一动,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向此处而来。若他猜得没错,应该是舅父林青云。
“小家伙,总镇大人来了,你若是不放了我,小心屁股挨板子。”杨振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绍龙。
叶绍龙摸了摸屁股,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到杨振身边准备解绳子。但转念一想,立即停了下来,“哼!你个大骗子,小爷险些上了你的当。”
“唉!好人难当啊。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挨板子我不疼。”杨振耸耸肩膀,低头看了看困在身上的绳子,摇了摇头。就这种粗麻绳,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会挣开,不过他却没那么做。既然假装俘虏,自然要装到底。再说,动不动就用超能力,那岂不是失去了许多乐趣。
杨振老神在在的闭起了眼睛,叶绍龙却是犹疑不定,他虽然不相信杨振的话,但事无绝对,万一真的来了,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你个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洪亮浑厚。
叶绍龙小脸一白,哧溜一下钻到门后藏了起来,想要趁林青云给杨振松绑的时候逃之夭夭。但他这点小伎俩如何瞒得住深谙兵法的三山关总镇。
林青云走进房中,直接把门一关,而且上了第一道栓。然后转身环视四周,轻笑道:“吆喝,你们几个熊孩子都在,肯定又是你个熊孩子撺掇的,等会再收拾你。”
他走上前去,给杨振松了绑,故意板着脸说道:“你也是的,二十岁的人了,还陪着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