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葫芦谷,业已竣工。
一场盛大的庆典,即将开始。因此,万人空巷。
原本,杨振不愿如此铺张。毕竟,柳州经过动乱,市井萧条,需要大笔的资金来激活这潭死水。
然而,徐文徽另有打算。
正因为柳州经过动乱,百姓都沉浸在伤痛与不安中,才更需要一场热闹的庆典。
唯有如此,才能振奋人心,激发热情。
这一决定,与应富贵不谋而合。于是,应府出资,州衙出力,才有了这场盛典。
因此,太白学院剪彩仪式空前盛大。柳州城辖区的百姓,扶老携幼,全部来此。
柳州六个县的县令,以及有头有脸的人物,同样聚集在此,高谈阔论。
当然,还有许多平民在路上,他们的目的并非参加这场庆典,而是为了送自己的孩子去上学。
葫芦谷大门外,彩台高搭。台下,万头攒动,议论纷纷。
“看!是长史大人,州正大人为何没来?”有来自城外的人问道。
“孤陋寡闻了吧,最近,州正大人病了,所有州务都由长史大人代理。”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咱关键部门有人,足不出户知天下。”
人群之中,一个戴着斗笠的老头,听着种种议论,不断的摇头。
此人正是徐文徽,如此盛大的庆典,他岂能缺席。于是,他来了,他要亲眼目睹。
当然,他并非病倒,一切都是装的。
徐文徽在造势,给长史魏元泰造势。毕竟,他已经递上辞呈,如此政绩于他而言,无非博得美名。
但于魏元泰而言,却至关重要。不单单是机会,还是威严。
他既然要推魏元泰上位,自然要有所筹谋。因此,他选择装病,让魏元泰代理州务。
徐文徽舍己为人,果然宅心仁厚。
“他是谁,为什么与长史大人并肩而立?”
“好年轻,好帅气!”有一些女子,彻底犯了花痴。
“切!连他都不认识,那可是太白学院的院长,杨振。”
“不会吧,院长不应该是白胡子老头吗?”
……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杨振和魏元泰并肩而立,共同剪彩。
魏元泰,四十多岁,入仕二十余年,从一名杂役做到长史,足见其能力。能被徐文徽器重,想来品行必然不错。
“乡亲们,柳州经过动乱,根基大伤,需要弥补,则需要知识。知识,具有无上的力量,足以改变命运。因此,才创建了太白学院。”
说完,转回身,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继续道:“孩子们,你们远比你们的祖辈要幸运。因此,你们要努力学习。因为,你们承载着希望。”
百姓欢欣鼓舞,掌声犹如雷鸣。
杨振看着这些孩子,朝气蓬勃,都是希望的火种。
若能撒播开来,星星之火,终可燎原。
“你们,是幸运的,可以来此学习,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但是,你们也是不幸的。因为,你们作为第一批学员,身负开拓使命,责任重大。”
“若有人畏缩,可以退出,没人会责怪你们。当然,你们选择留下,就要坚持到底。”
“路,若是自己选的,无论如何,都要走完。”
杨振话音刚落,台下的孩子们议论纷纷。
这些孩子,六至十五岁不等,大多是平民子弟。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因此,他们没有后退,他们也不想后退。父辈们的辛苦,他们完全看在眼里。因此,他们不想沿着父辈们的脚步走下去。
“哈哈哈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今日终于见识到了!”
骤然,一阵狂笑从人群外传来,无比嚣张,十分刺耳。
这一阵狂笑,彻底破坏了喜庆的气氛。
顿时,一片哗然。围观群众纷纷回头,怒目而视。
魏元泰身为地方官,被人当众拂了颜面,一脸不悦,当场便要发作。
杨振剑眉一挑,拦住了魏元泰,微笑道:“人家都把脸伸过来了,魏长史还怕手疼不成?”
魏元泰审视着杨振,似乎不认识一般。不过,却并未忘记正事,当即吩咐道:
“乡亲们,让他们进来!”
人群一分,十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鱼贯而入,一个个鼻口朝天,目不斜视。
这十人来历不凡,都是海外派的青年高手。
那名为首的白衣青年,师从海外钓叟,武功超群,号称打败海外无敌手,乃是年轻一代的王者。
因此,目中无人,养了一身傲气。
白衣青年游历武王岛时,巧遇贺苟雄,得知大陆出了少年顶尖高手杨振。于是,带着九个师弟,特从海外赶来。
“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个趾高气昂的?”
“一群疯子,敢来找茬,肯定会被揍的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行十人面色不改,直奔彩台眯
为首的白衣人,斜着眼睛,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杨振,撇着嘴道:“你就是杨振?也不是三头六臂吗?当院长,不知你何德何能?还是说,你们大陆的武林没人了?”
显然,白衣人见杨振年纪轻轻,武功定然比不过自己,便十分不屑。
杨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轻轻扫了一眼,这十人武功不俗,但也就那么回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因此,杨振提不起一丝兴趣。
杨振身后站着七人,正是柳州六龙和坏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