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金乌昂首展翅,眼中冒火,在鸟笼中狂躁得乱走,张开的尖嘴中不停地pēn_shè出火焰。
“何苦呢”陈景盘坐在鸟笼旁,劝道,“既然我们本是同根,何不合作,再创辉煌?”
“再创辉煌?”太阳金乌跳走到陈景面前,质问道,“就凭你这天赋,扶不起的软虫?嗯哼?”
“话不要说太满,难道神明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陈景不卑不亢,不紧不慢得反问道。
“看走眼?勺不拉几”太阳金乌怒气稍减,冷冷说道,“我倒想承认看走眼,可有这种可能吗?你能证明吗?”
陈景站起身来,自信道:“一定可以!”
“口气大没用!”
“不给我机会,怎么能断言说我口气大?”
“行——”太阳金乌说道,“本神明看你是不上铁秤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那你搬个铁秤来给我称称!”
太阳金乌的怒火完全熄灭,倒是对陈景来了兴趣,说道:“你要能完成本神明提出的三件事,本神明便认可你,与你同根共生,赐予你力量”
“什么事?”
“第一件,本神明现在肚子饿,在镇中西方的街上会有穿越者灵魂到来,你去捕获它”
“嚯!我以为多大的事儿”陈景笑道,“小鸟,你可知道为了你孵化,我可是足足抓了九个穿越者灵魂献上”
太阳金乌不再回话,闭上眼睛,重新伏在地上。
这只怪鸟!
陈景抽回意识,穿好鞋准备出门去北街,忽然屋外有风吹草动,有一黑影在月光下掠过。
黑影是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会不会是小瑶?如果是,这么晚她要去哪?
陈景连忙打开房门,追了出去。
浴火重生后的陈景已从筑基期突破到凝气期,修为得到了提升,施展轻功下,很快追了上去。
夜深人静,凉风习习,蒙面人就在陈景十步之外。
只见蒙面人动作飞快,如蜻蜓点水般往摇曳的树林中飞奔而去。
陈景不确定蒙面人是兀官瑶,快追上时大声叫道:“别跑——”
蒙面人听到陈景的大叫声,又从树林里折了回来,跳到陈景身前,一把将他捂住。
“别乱叫!是我!”蒙面人没有办法,只好将面纱摘了下来露出她的脸。
陈景猜的没错,果然是兀官瑶。
“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
“我还想问你呢,三根半夜不睡觉,到处瞎跑”
陈景巧舌如簧道:“我起夜上厕所,看见有黑影从屋里出来,以为是小偷,所以才跟出来。”
“真拿你没办法!”兀官瑶从腰间又掏出一张黑色面纱,“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去哪?”
兀官瑶为陈景系上面纱后说道:“去救人!”
“救人”陈景问道,“救谁?”
“别废话了!时间紧急!跟紧我就好!”兀官瑶说着气运丹田,施展轻功,疾步如飞般进了树林里,所行方向正是安康镇西方。
陈景心中揣测道,小瑶要去镇西方救人,金乌让我去的地方也是西方,天下哪有如此巧的事情,看来金乌的试炼没有那么简单。
……
监市甲的父亲为安康镇班头,此人姓张,掌管镇卒,为镇长心腹,常常与之共商安康镇建设大计,今夜张班头又照例留于镇长家,商讨怎么应付皇盟放宽集市税收的事情,他儿子监市甲喜好饮酒作乐,晚上没有父亲监督又与几位兄弟出去鬼混。
监市府邸灯火早熄,丫鬟家丁已回房休息,只有监市家母张氏屋里还点着灯火,等待不孝子归家。
张氏坐于屋中,手捏绣花针正为一家之主缝补衣裳。
这时屋中木窗忽然大开,一股冷风吹进屋来,罩着灯笼的烛火摇曳不定使得屋内光影忽明忽暗。
张氏赶忙放下手中衣裳,起身关好了窗户,就在她要转身时,忽觉身后有人影飘过。
张氏心中一惊,迟疑了片刻才转过身来,此时屋中灯火通明,除张氏以外并无他人。
张氏长吁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上,心中稍有忐忑正准备从新缝补衣物,突然一滩软泥从顶上落下包住了她的头。
“你的命我收下了”黑泥人肩上扛着一个红衣女人破门而入。
……
月明星疏。
兀官瑶与陈景施展轻功,很快到达镇中北街。
这时街道不远处出现了两盏照明的灯笼,灯笼的光晕在黑夜中越来越明亮,男人们醉酒后的吵闹声、醉话声也越来越近。
兀官瑶将陈景用力一拉,拉到了一个隐蔽的拐角处。
“嘘!”兀官瑶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陈景不要发出声音。
男人们醉酒时的大吵大闹声就在不远处,兀官瑶与陈景从墙角里探出头,往街道上偷瞄。
陈景看到那些醉酒的正是监市甲和他的手下们。
“今天这几个妞真心不错!”
“是吧!”
“明天还去!”
“明天去不了!我老爹在家!”
“老大就算你老爹在家也不怕啊!你看兄弟们只敢去那些风月场所找女人,老大你多厉害,能在乱葬岗里碰到貌美如花的女子,还做了兴致之事!真叫人佩服!”
“哈哈哈!我不厉害怎么做你们老大!”
“老大——今天那秃顶小子让我们找的人连半点线索都没有,该怎么办?”
“不慌——不是还有一天吗”
几人说着已经离陈景与兀官瑶仅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