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张虎家、监市家灭门惨案风波一直未平。
石员外留下的血字一事不知让谁泄露出去,一时间,本就人心惶惶的安康镇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由于楚员外控制着整个安康镇的米粮商铺,百姓们暂时敢怒不敢言,民愤日积月累,只差最后一个导火索来引爆反抗的热潮。
楚府。
楚一凡的伤势基本好转,身上还缠着绷带,他坐在花园的水池旁,望向池中水面。
水面上的倒影先是楚一凡,随后变幻成了一只乌鸦的脸。
乌鸦的羽毛漆黑无比,弯钩鸟嘴,一双明亮的白眼珠子就像砖石般闪烁。
“你怎么又出来了!”楚一凡随手捡起一块石子砸向水面。
水面荡起涟漪,乌鸦的脸在波纹中并没有消失。
“本是同根生,就那么想杀了本神吗?”乌鸦问道。
楚一凡指着水面中的乌鸦脸,怒道:“你——因为你!我才不能做一个正常人,受人白眼,让人叫做怪物!”
“懦弱之举”乌鸦严厉道,“你要是强者,就算是怪物又如何,那些无能的凡物还不是得对你俯首称臣!”
“懦弱?”楚一凡冷冷得一笑,“喜欢强者的你早已痛恨着软弱无能的我吧!是不是想杀死我?
“本神恨不得将你撕成碎片!”
“好啊……既然你想杀我,我也想杀你,不如我跳进水池中如了你我心愿?”
“再好不过”
楚一凡一直都想自我了断,只是因为心中害怕不敢罢了,这次终于下定决心,闭上眼睛,面朝水池倒了下去。
“楚一凡!”
楚一凡的手让人一把拉住,他一回头,看见了陈景的脸,还有他身后的正清道长,以及一脸焦急,匆匆而来的父母。
“我的儿啊!你这是何故!”楚员外跨步上前,拉住楚一凡的另一只手,将他完全拉了上来。
楚夫人冲上去紧紧得将楚一凡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泣不成声:“孩儿啊……为何要做傻事!”
“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楚员外安抚楚夫人道。
楚夫人稍稍松开了些环抱的手,拿起手帕一角,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楚一凡见母亲松开手,觉得丢人,立马抽出身子来。
陈景见机,走到楚员外身旁,对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楚一凡,我叫陈景。”
楚一凡无视陈景,转身往自己的卧房里走去。
吃了闭门羹,陈景有些不爽,跑到楚一凡身前,张开双臂挡住楚一凡道:“我救了你两次,一句谢谢都没有吗?”
楚一凡停下脚步一声不吭,正眼都不瞧陈景一下,冰冷得说道:“让开”
“让他去吧!”正清道长叫回陈景道,“这是他的家”
强龙不跟地头蛇斗,陈景让出了道路。
楚一凡没有陈景挡路,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的卧房,“哐当“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小兄弟别见外!老夫儿子就是这么个怪脾气!”楚员外抱拳,向陈景解释道。
“不打紧”陈景料到会有这种结局,早就有了思想准备,此番仅是试探,对付楚一凡需要智取,不能硬碰硬。
“来的匆忙,二位还未用膳吧?”楚员外客客气气的问道。
正清道长还没说话,陈景的肚子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哈哈哈!小兄弟饿坏了吧!快随楚某入厅,楚某这就叫人去准备茶点!”楚员外做着礼仪的手势,领二人进客厅。
陈景和正清道长一早进入府邸时,便向楚员外说明了来意,了解到陈景是来保护楚一凡的,为保楚府上下平安,独子的平安,楚员外是毕恭毕敬,以礼相待。
茶点过后,楚员外坐在正位上说道:“既然小兄弟愿意为一凡留下,楚某定会好生招待,这就命下人准备上好的客房!”
陈景拿出诚意道:“不用!我就在后花园里落脚,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保护楚一凡了。”
“啊?”楚员外又惊又奇道,“后花园里可连床都没有啊!小兄弟!”
“不打紧,我早就习惯以天为絮以地为榻的生活,况且我也是有备而来!”陈景拍了拍靠在椅子边上的棉被。
正清道长帮腔道:“楚员外……你就依他便可。”
“行!一切听陈景兄弟的”楚员外依了陈景,心里安下心来:这小子还挺识时务,只有寸步不离的跟着楚儿,我才能放心。
“还有一件事”陈景提出要求道。
“何事?”
陈景问道:“听说楚员外背地里重重处罚了张麻子,请问他现在在哪?”
“提这个贱奴干什么?”楚员外一想起张麻子,火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带着楚一凡离开楚府去街上瞎逛,也不会出那么多破事。
“张麻子是楚一凡最亲近的人,希望楚员外能重新发落”
“不行!这个贱奴我没有杀了他已算是仁慈了!”楚员外拒绝道。
“那就难办了”陈景耸了耸肩膀道,“楚员外若是不听我的,咱们也没啥好说的了,道长……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免得再这做无用功”
“且慢”楚员外留住假装要走的陈景道,“小兄弟,可否先告诉我你的目的”
陈景强势道:“楚员外……我要办得事对你来说信手拈来,轻而易举,问太多我怕人多口杂误了我的事,你只要按我说的办,保准水到渠成。”
楚员外见陈景很是自信,心道何不死马当做活马医,给他一次机会?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