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拿到了!”
困在百姓中的陈景等候了多时,派去兀官家的小青年们终于赶了回来。
人群散开,让出一条道,年纪稍大点的男子领头走到人群中间,手上拿着一卷布纸。
“怎么样?兀官神医怎么说?”
“是啊!神医怎么说”
百姓们焦急得问道。
男子喘着气,吞了几口口水道:“神医在救人,但是他亲手写了书信!”
“给我看看!”白胡子老头伸手要书信。
年亲人将布纸递到白胡子老头手上。
白胡子老头打开书信,边看边念,书信上澄清了瘟疫的实情,内容大致跟陈景说的一模一样。
众人听罢又议论纷纷起来。
“看来我们错怪了楚家啊!”
“是啊!”
“是谁谣言,说是楚家干的!”
“不清楚呢!”
“散了!都散了吧!”
“是啊——散了吧——还好没让楚员外看见,要不多丢人啊!”
“丢人是小,万一不卖我米了,该怎么办?”
“散了吧——”
百姓们知道了实情,明白以后又可以过太平日子,不会再有生命危险,渐渐都散了去,各回各家,各忙各事。
白胡子老头歉意得向陈景说道:“错怪你了,小兄弟!”
陈景满不在乎得教育道:“错怪我没关系,希望百姓们此后遇事能弄清事实在做定夺,还有做事情要多动脑子,不要盲目跟风”
白胡子老头嘴上一笑,跟着众人散了去。
折腾了这么久,陈景觉得肚子有些饿,想着赶紧回兀官家弄点吃的,还没走两步路,突然间,一把飞镖从他面前闪过,插/在了脚前的地上。
飞镖头子的圆环上系着卷起来的纸。
陈景抬头,四下望去,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是谁?是谁扔的飞镖?
陈景弯腰,疑惑得抽出飞镖,打开了卷纸。
卷纸上赫然写道:想要知道你师弟刘二狗的去向,就来北门。
“刘二狗!”
陈景猛地将卷纸捏握在手心,踏步而起,施展轻功朝北门狂奔而去。
半柱香的时间后,陈景来到北门。
此时北门空无一人,
“有人吗?”陈景边走,边警惕得四下观察,“有人吗?刘二狗在哪?”
凉风习习,没有人回答。
陈景走到门下,向外探去,火把的暖光下依然看不见半个人影。
很奇怪!安康镇的出入口到夜里,镇长都会派人值守,而今夜却连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卷纸上的内容不是空穴来风,看来是有人引诱他到北门来。
等吧!
陈景盘坐在门下,一脸严峻的等待。
亥时正中。
陈景足足等了三个时辰,北门依然毫无动静。
“糟糕了!糟糕了!去晚了!”
不远处忽然响起疾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陈景警惕得站起身来。
不久,从暗处出现一个人影,人影越来越近,陈景看的分明,跑过来的人居然是蒋敬。
蒋敬看到陈景也是很诧异:“陈景?你怎么在这?”
“你是上次给我护体丹的那个怪大叔?”
“什么怪大叔”蒋敬将陈景一拉道,“我是正清道长的同门师兄弟!”
“我管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陈景让蒋敬拉着疾步如飞。
“去救我师弟!”蒋敬说道,“今天是他跟邓泽大战的日子!”
“什么!”陈景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蒋敬身前不远处卷起一团黑云。
一位男子从黑云中走了出来,堵住蒋敬的去路:“黄山三杰,你就在这止步吧……”
男子如同瀑布般的白发扎束在背后,身穿黑色的铠甲,铠甲外套了一件开领长衫,脸上带着三角形的黑色面罩,一双满是邪气的眼睛让人有种威严般的压迫感。
“你是谁?”蒋敬刹住步子,小心问道。
“呵呵……一千五百年了,本皇已经让人遗忘了么”男子说话的声音隔着面具显得沉闷厚重。
“不要故弄玄虚,你是谁,干嘛挡我的路!”蒋敬吹胡子瞪眼道。
男子未有理会蒋敬,望向陈景说道:“陈景……没想到我们又再见面了……”
“我们?”陈景愣道,“我可不认得你”
“在本皇面前装傻充愣,你可记得钟毕?”男子说道。
钟毕?
陈景听到这两个字,头突然疼痛起来,脑袋里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
“陈景!你怎么了!”蒋敬见陈景双手抱着头,很是痛苦,焦急得问道。
“我也不知道!”陈景紧闭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钟毕’两个字,头就突然疼的不行,有一些画面不停得在我脑海中零零碎碎的闪现,可是我又看不清这些画面!”
“有意思”男子摸着脸上的面罩,阴沉得说道,“你的记忆遭到了法术的修改”
蒋敬看了一眼痛苦万分的陈景,对男人说道:“你放屁!懂得这种法术的人早就被杀光了!”
“那可未必”男子双手叉在胸前,沉声说道:“本皇被封印了一千五百年,不也出来了吗,世事无绝对。”
“话说回来”蒋敬指着男子道,“说!你到底是谁!”
“邪皇……”男人自报名号道,“令狐不空”
“邪——邪——邪——邪皇”蒋敬听到男人的尊姓大名,一时间害怕得牙齿打颤,“你是让天皇和地皇封印在仙云山天之封穴中的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