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太坏了!太不仗义了!留下句话就不辞而别了!”
当兀官云告诉兀官瑶,幕山静已经启程回昆仑山的事情后,院子里响起了兀官瑶大吼大叫地抱怨声。
“不行!我要去找她!凭什么不迟而别嘛!”兀官瑶冲动之下,要去追幕山静。
兀官云一把拉住兀官瑶道:“别去了……你也不想看到静静因为不舍而痛苦吧!”
吵闹中,陈景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篮子,里面放着几个红薯。
“小陈景——静静太不仗义了!我还打算今天带她再去逛逛安康镇的街市呢!没想到——”兀官瑶伤心道,“没想到——她就不迟而别了!”
“好了……好了……不是还有哥哥嘛!”兀官云安慰兀官瑶道。
陈景从篮子中拿出红薯,走到兀官瑶身边,深深的一闻,故意诱/惑着她道:“走吧!小瑶,咱们烤红薯,伤心归伤心,饭还是要吃的。”
现在,也只有美食才能宽慰兀官瑶受伤的心,她上前一把抢过红薯,表情相当复杂:“静静!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你脸捏得跟我手上的红薯一样肿!哼——”
“你们又在吵闹什么?”兀官敷上伸了伸懒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而有人敲门,只听有人大喊:“兀官家的人救主有功,我们员外请兀官家今日去楚家做客赴宴——”
门外的人传达完话后就再也没有了声响。
“父亲,楚家怎么突然来邀请我们去做客?”兀官云望向兀官敷上问道,“我们去还是不去?”
“我可不想去!我最仇视这些暴富人家,每次去楚家准没好事,我有不好的预感,这次也一样!”兀官瑶抢先拒绝道。
“我去”陈景说道,“正巧我想去探望一下楚一凡”
“探望他干嘛”兀官瑶嗔怪道,“还嫌他害你不够惨啊!”
“好了……”兀官敷上做出决定道,“小瑶就不要耍性子了,我们一同去楚府看看!”
“偏不去!”
“好啊”兀官敷上笑眯眯得说道,“那晚上我们在楚府大吃大喝,你一个人在家烧火做饭吧”
兀官瑶眨了眨着眼睛,权衡再三,最终瑶妥协道:“好吧——好吧——既然父亲都发话了,就去一趟土财主家吧!”
“嗯!我们现在就出发!”
在兀官敷上的领头下,四人离开兀官宅院,一路上边走边聊,穿过街道,不久便到了楚员外的府邸。
此时两个家丁正在府外扫地,见兀官家来人,立马丢了扫把进到府中通报。
没多时,楚员外身穿正装,脸上推笑得迎了出来:“陈景兄弟——兀官神医——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客气客气!”兀官敷上拱手回礼道。
“父亲!对土豪不用那么客气!”兀官瑶身为安康镇打假第一人,在安康镇爆发瘟疫时,从楚员外闭门谢客的举动中便了看出来,他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
兀官瑶瞧不起楚员外,二人刚见面,便当头一棒,毫不顾及楚员的面子。
楚员外好歹是安康镇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一个小女子这般讽刺,心中不悦,脸上立马浮出不自然的表情。
“不得无礼!小遥——告诫你多少次,说话不能这般没大没小的!”兀官敷上一眼看出倪端,忙批评兀官瑶圆场道。
“没事——没事——听我孩儿说了,陈景兄弟、兀官小姐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小事——这都是小事——”楚员外也见风使舵,忙说些显着自己大度的话。
楚员外这一去一来的表情,语气上的变化都逃不过兀官瑶的眼睛,她不喜欢做些表面功夫,一向口直心快,有话直说,口无遮拦是她的本性。
兀官瑶不依不饶道:“小女子不才,听闻神农尝百草,为救人间苦难!我们兀官家是医药世家,救人是我们的准则,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恩人’这一说法,所以楚员外不用高举我们,不——需——要——”
“妹妹……不要再胡乱瞎说”兀官云低声劝告,暗地里掐了一下兀官瑶的腰。
兀官瑶能说会道,几句话就令楚员外哑口无言,颜面尽失。
陈景也见气氛颇有些尴尬,岔开话题,站出来问道:“楚一凡呢?他的伤势有好转吗?”
“嗯!老夫这孩儿看起来虽然骨瘦如柴,身体羸弱,不过他骨头硬的很,无碍——无碍——”楚员外因兀官瑶颜面扫地,非常的不痛快,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对陈景皮笑肉不笑得摆了摆手道。
“行——”陈景说道,“待会我去看看他。”
“好”楚员外行礼道:“正巧儿,一凡正在府中等候你们大驾光临!”
“那我们快进去吧!”陈景说着就要往府里走。
憋青脸的楚员外行礼道:“堂屋里请……堂屋里请……”
“打扰了!”兀官敷上拱手作礼。
楚员外毕恭毕敬的领着众人来到堂屋中。
高府的堂屋宽敞,布置华丽。
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幅著名画家的得意之作《洛神歌赋图》,这副画虽然是赝品,但全画还是体现出了用笔的细劲古朴,恰如“春蚕吐丝”,山川树石画法细致古朴,所谓“人大于山,水不容泛”。
南北两边摆着公座椅,椅子旁放着的是朱丹檀木桌。
楚员外坐于正中,兀官家和陈景坐于南北两旁。
楚一凡从里屋走出,站在了楚员外身后。
他还是那样,永远的面无表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