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庄修平来到,卓亦疏也是颇感意外,便即对骆达吩咐道:“你带着这位朋友去旁边那屋。”
那间屋子本是卓亦疏用来自己住的,但后来事情不断,卓亦疏便一直留在冉吟怀这里,那间屋子就成了骆达在住。
此时骆达听后恭敬应了声是,便即转身离去,出门前却还是不着痕迹的看了冉吟怀一眼。
待骆达走后,卓亦疏便转身来到冉吟怀身边,只见冉吟怀呆若木鸡,眼中却神色复杂。
卓亦疏解开了她的穴道,同时说道:“看来文隐阁已经要对冉美人下杀手了。”
冉吟怀听后抬头看向卓亦疏,却是一语不发,刑堂的到来击垮了冉吟怀最后的侥幸,文隐阁主听信了宁珂的话,将冉吟怀当做了叛逆。
本来在冉吟怀心中文隐阁主是一个明察秋毫、心细如尘的人物,所以冉吟怀坚信宁珂骗不了他,可是却不想竟被卓亦疏说中,宁珂骗过了文隐阁主。
只是如此一来,冉吟怀再想重回文隐阁已是无望。
冉吟怀心中无比失落,她用生命尽忠的文隐阁没有相信她,以后江湖之大,再不会有冉吟怀的容身之处。
卓亦疏见她如此,便即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冉美人需得想想今后的出路了。”
说完这话,卓亦疏转身就欲离去。
另一间屋中,庄修平坐在这里,骆达见他如此兀自冷笑一声,他虽得了卓亦疏的命令将庄修平带到屋中,但是骆达却也没有忘记早些时候正是庄修平和乌宏拦住了自己和冉吟怀,是以骆达对庄修平颇有敌意,而且对庄修平的武功也很是不服,骆达认为庄修平和乌宏不过是趁虚而入方才把自己逼得节节后退,若是公平一战,自己必将胜过这二人中的任何一个。
此时乌宏不在此处,骆达便想先在庄修平这里找回场子。
只见骆达倒了杯茶,递到庄修平面前,庄修平见此却是暗道:我看他神色不善,必然是要与我为难,可我要不去接,岂不是怕了他,看来得小心提防,切莫着了他的道。
心中如此想着,庄修平便也打起精神,暗蓄内劲,表面上云淡风轻,伸手去接。
果然,骆达手中早已蓄力,庄修平碰到水杯后竟然拿不过来,庄修平加强力道,水杯却仍在骆达手中纹丝不动。
这二人谁也不肯相让,那水杯只是普通材质,在两股内力的压迫之中自知支撑不住,只听‘咔嚓’一声便即破裂,那杯中是滚烫的热水,此时尽数洒在两人的手上,但这两人竟然全都忍住剧痛一言不发。
不但如此,这两人直到此时仍不愿就此罢手,两人硬拼一掌,然后各自向后退去,在这过程中先是庄修平抬手搭箭,旋即身子向后一倾,便已弯弓搭箭对准了骆达。
而骆达也不甘示弱,小斧已然飞出。
飞箭与小斧即将相撞的瞬间,一柄飞剑疾射而来,只见火光飞溅,那柄长剑便将箭矢和小斧一起挡飞,而后径直镶入墙壁之中足足半寸有余。
骆达和庄修平见此皆是一惊,一起回头看去,只见卓亦疏站在那里轻笑道:“两位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骆达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到一旁。
庄修平却道:“明无为的手下怎么依附在卓公子手下了?”
卓亦疏回道:“你来这就是为了问这个的?”
一听这话,庄修平不禁眉头一皱,但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忍住脾气继续说道:“我是奉命而来,有人想请公子前去一叙。”
“可以。”卓亦疏想都没想就如此回道,对他来说,别说是金宵宗请他,就是天王老子请他也毫无畏惧,只是卓亦疏却又说道:“但我现在身有要事,需得等我回来再去。”
庄修平闻言脸现不悦之色,皱眉说道:“我深夜前来,卓公子却要去往别处,这样有些说不过去吧。”
“似乎并不是我请你来的。”卓亦疏轻笑道:“我说了会去就一定会去,但要等我把事情做完。”
庄修平和卓亦疏也算有过数面之缘,知他向来如此桀骜自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此时虽然心中气恼,却也不便发作,只得又道:“还请公子不要为难我。”
卓亦疏疑道:“我何曾为难过你,你要是实在着急,可以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公子要去何处?”庄修平问道。
“我的动向没必要向你汇报。”卓亦疏如此说道。
听到此话,庄修平终是忍无可忍,正要发作,却又突然想到了别的什么,念及于此,却是突然笑道:“难道卓公子就不想知道是谁让我来的吗?”
卓亦疏疑道:“不是云锦吗?”
说完这话,还不待庄修平回答,却又有人从窗外说道:“庄修平,怎么让你来找个人也这么费劲,莫不是迷路了?”
这人从窗户一跃而入,却也不是别人,正是丁十八。
眼见来人,庄修平便说道:“卓公子不肯现在过去。”
丁十八闻言疑道:“现在不去?那要什么时候去?”
骆达接道:“卓公子要什么时候去,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丁十八听后满脸疑惑的说道:“是谁在放屁?”
骆达闻言大怒,正欲有所动作,却又见丁十八看向自己,然后说道:“咦,你不是明无为的手下吗?怎么在这了?”
骆达闻言一时语塞,旁边的卓亦疏却是接道:“丁十八来此有何贵干?”
“丁十八没有什么贵干,丁十八这条烂命也值不了一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