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湘这话说得可怜无助,似是在埋怨卓亦疏将她带来此地,但语气之中楚楚可怜,任谁听了都忍不住怜惜。
这时刚才那人又道:“嘿嘿,这小娘子还真是个可人儿,你家公子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这里坏人多,你就来我这吧,哥哥护着你。”
云潇湘说道:“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若是稍加思忖便知云潇湘若真的吓坏了又怎会如此对答如流,可暗中那人却被她酥柔的声音弄得神魂颠倒,当下也不多想,便即现身而来,一把抓住云潇湘便将她拉走了。
卓亦疏却仍毫无动作,骆达却暗道:这人必死无疑了。
果然,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的惊恐声音言道:“毒......你给我下了毒。”
云潇湘说道:“我只是害怕,哪里有毒。”
那人再不能答话,兀自大声惨叫,声音传出数里,听的人胆战心惊。
云潇湘漫步而回,哪里有丝毫害怕之色。
卓亦疏自是知道以她的本事本不会让别人轻易抓走,如此那般必是故意为之,是以不加阻拦,此时云潇湘显威,立时惊得众人栗栗危惧。
卓亦疏轻笑道:“蜀中地险,诸位还是趁早回去吧,免得命丧他乡。”
他这话以灵犀内劲御之,自是清澈无比的递进众人耳中,此地众人听得此言却是一阵骚动,又有女子说道:“原来又是一个冲着四十万两白银来的人。”
又有人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你也敢来淌这趟水。”
“这银子不是这么好拿的。”
“咱们一拥而上,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嘈杂不已,不过卓亦疏也不在意,反正他本也无心去听众人的话语,此时便轻佻笑道:“看来诸位颇有雅兴,但我站在这里听不清诸位的话语,待我进到中间再说。”
一语言毕,卓亦疏纵身而动,挺剑攻入阴森诡异场中。
骆达和冉吟怀紧随其后,云潇湘漫步跟上,庄修平虽觉此举过于冒险,自己一方只有七人,若是单打独斗自是不怕,可这里少说也有百人,若是一拥而上却是难以抵挡,如此孤军深入实是有些冒险。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卓亦疏已经冲杀进去,庄修平又怎能单独落后,便即起身跟上,但他已是最后一位,乌宏和高险峰早已冲了进去。
场中立时大乱,卓亦疏走在最前方凭着饮怨剑一往无前,纵然左右皆是敌手,但却皆尽伤他不得,只听得哀嚎惨叫之声,反倒是有不少人在卓亦疏的剑下或伤或亡。
卓亦疏攻到正中间,便即止步不前,长剑横挥,又将一人封喉致死。
庄修平等人也是连败敌手,这几人各凭武艺,纵然对方人多,却也未伤到他们分毫。
站到此处方才见到后方还有许多人,山间各处都有人影,看来这些人远超一百之数。
卓亦疏等人攻到中间,这些人虽有心齐攻,但碍于地形自是不能一拥而上,更多的人是在后面干着急却插不上手,自然也有人趁势而退,不想过早暴露实力,后面想要出手却没能如愿的人听得前方混乱,却不见对方有所损伤,心中自是气得大骂,只当前方同伴都是无用废物。
但也有人在刚才的混战中看出来路,便即有人说道:“八臂穿杨庄修平、大力士乌宏、轻功第一高险峰,你们是金宵宗的人?”
听得此话,庄修平便即暗道:今日既已冲入敌阵之中,此事便已不能善了,自家身份也无需隐瞒,说了出去也好让他们有所忌惮。
念及于此,庄修平便即寒声说道:“亏你们还有些眼力,这位卓亦疏公子就是金宵宗的宗主。”
此话一出,皆尽惊呼一声,显然有不少人知道金宵宗之名。
但四周危机仍然未散,有人忌惮金宵宗的威名,便有人想要杀人立威,并且暗道:今日若是屠了金宵宗的一众高手,将来传到江湖上必能让我名声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