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闻言不屑一笑,答道:“这里是云梦山,长离山庄在这什么都不是。”
青年又道:“大言不惭,你是什么人,可敢报上名来?”
詹大回道:“我乃歃血盟紫血堂堂主詹大。”
闻听此言,那青年当即一愣,心中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竟在这碰上了歃血盟的七位堂主之一,青年不着痕迹的向身后的同伴打了个手势,旋即又对詹大说道:“听闻歃血盟中有七色血堂,共有七位武功高绝的堂主,如今为何只见了詹堂主一人,不知其余几人现在何处?”
一听这话,詹大轻笑一声,便即说道:“长离山庄来到云梦山与我歃血盟交战,其余几位堂主自然是在前面与长离山庄对持,你又怎会不知。”
青年却道:“詹堂主在这里,其余几位堂主自然也可能会在这。”
詹大听后却突然笑了,而后说道:“你有此一问想必是为了探清虚实,那好,我就明告诉你,此地只有我一人,但你也休想把人救走。”詹大将黎清让紧紧抓在手中,冷笑道:“我知道她是黎博书的女儿,今天谁也带不走她。”
闻听此言,青年心中一惊,他一直没敢与黎清让对话,就是怕黎清让的身份暴露,本想着拖延一阵然后趁机救走黎清让,却没想到詹大早已知道了黎清让的身份,事情自是越发棘手。
但事已至此,既然詹大知道了黎清让的身份,那就无需再有所顾忌了,那青年便即向黎清让抱拳说道:“大小姐稍安勿躁,黎展这就来救大小姐。”
黎清让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强忍慌乱之意。
詹大却是连连冷笑,开口说道:“就凭你们几个?”
名为黎展的青年听后也不回应,而是长剑一抖,其余众人会意,纷纷迈步而动,只在瞬间便将包围圈缩小,将詹大围得水泄不通。
这黎展本是孤儿,后被长离山庄收养,因其武功天赋卓绝,是以被长离之主黎博书收入门下,并让他以黎为姓,赐名为展,传授其一身武功,黎清让对黎展向来敬重,对他的武功也很有信心。
此时黎展大喝一声,挺剑上前,詹大先是点了黎清让的穴位,确保她不会逃走,随即纵身应战。
黎展修习的乃是正宗的长离剑法,又有长离的内功心法为根基,所以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武功超群,在同辈中享有盛名,此时与詹大对招,黎展知道对方乃是歃血盟中的高手,是以不敢怠慢,剑法使得连绵不绝,更是滴水不漏,一时之间竟与詹大不相上下。
而在另一边,长离山庄的其余几人趁此时机赶紧奔向黎清让,想要将她救走,哪知还没等他们奔到黎清让的身边,詹大突然抢先一步赶至,抬手出枪,于瞬息之间杀死三人,其余几人皆被威慑,再不敢上前。
黎展也是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詹大是故意示弱与自己相持不下,就是为了众人在救黎清让时可以突然来一个回马枪,趁众人不备之时瞬间击杀。
黎清让眼见自己身前惨死三人,这三人皆是长离弟子,平日里与黎清让的关系很好,此时却为救黎清让而惨死云梦山中,更是让黎清让无法接受,她只觉得心中一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间竟无任何反应。
唯有詹大越发得意,同时大笑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从我手里救人,大言不惭。”
一语言毕,詹大再次出手,又有两名长离弟子被他击杀。
黎展见此怒从心起,当即仗剑上前,又与詹大斗在一起。
仅剩的两名长离弟子眼见此番情景,其中一人当即上前相助黎展,另一人却后撤一步,从怀中取出一物,冲着天空打了出去,原来是长离山庄的联络信号。
詹大眼见如此,心中稍显慌乱,同时开口喝道:“斗不过别人就搬救兵,真是枉费了长离山庄之名。”
那名长离弟子也不答话,而是提剑上前,与黎展二人合斗詹大。
詹大心中思忖道:这里本是我歃血盟的大本营,但长离山庄却敢发出联络信号,想必这周围必然还有长离山庄的人,我需得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
心中如此想着,詹大也加强攻势,他的武功本就高出对方一筹,此时又有意速战速决,是以攻势猛烈,黎展三人逐渐不敌,两名弟子先后中枪而亡,只剩黎展一人孤木难支,数招之后终是不敌,被詹大一枪刺死,枪穿过身,詹大向上一挑,便将黎展的尸体扔到一旁,却恰好落到了黎清让的眼前。
黎清让眼见数名长离弟子纷纷惨死,又见到黎展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短枪刺穿了他的身,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窟窿。
终于,黎清让再也坚持不住,只觉得眼前一黑,当即昏了过去。
詹大冷笑一声,就要上前擒走黎清让,却又被卓亦疏拦下。
卓亦疏手拿长剑,将已经昏过去的黎清让护在身后。
詹大见此却不以为意,他知道眼前的少年虽然剑法精妙,但内力不济,根本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
念及于此,詹大迈步上前。
卓亦疏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绝非詹大的对手,但他却还是抬起了长剑。
突然,詹大停住脚步,满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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