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驱船入海,由萧天华掌舵,途中只见茫茫大海无边无际,不多时风浪忽起,幸亏萧天华技法高超,这才有惊无险。
行了整整一上午,直到正午时众人才简单的吃了些干粮,再行一个时辰,萧天华终是长出了口气,说道:“到了。”
可眼前仍是苍茫无际的海面,根本不见有任何岛屿,乌宏便即问道:“萧岛主,这根本就没有岛,怎么就到了?”
萧天华笑道:“诸位稍安勿躁。”
又走一阵,终有一座大岛浮现在海面之上,那岛上郁郁葱葱,怪石嶙峋,甚为壮观。
萧天华又道:“从那副图上看来,这座岛三面悬崖,只有北面可以上岛。”
纵船驶到北面,果然见到这里可以入岛,冉吟怀说道:“翠微岛诡异,咱们须得小心。”
众人也只如此,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卓亦疏率先入岛,其余人紧随其后,行出数里,却仍不见有人。
庄修平说道:“这里不像是有人的样子,难不成是翠微岛主故意欺骗咱们?”
高险峰接道:“我到前面去看看。”
以高险峰的轻功就算遇见了危险也能全身而退,可他此话刚出却立刻被左丘望所阻,只听他说道:“不要轻举妄动,这个岛不是没有人,而是咱们还没遇见。”
乌宏问道:“你怎么知道。”
左丘望微微一笑,却是说道:“你往西去走三十步,然后立刻挥动你的兵刃。”
乌宏不解,但仍是依言而去,走到三十步时立时挥动独脚铜人,却听得一阵乱响,众人无不大惊,只见前方密林中射出漫天箭矢,若不是乌宏早有准备,必然是要被万箭穿心。
乌宏急忙后撤,却仍是心有余悸,不禁向左丘望喝道:“好你个左丘望,竟然算计到我头上了。”
左丘望哈哈大笑,说道:“以你的性子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会相信,我让你故意触动机关是要告诉你万不可轻举妄动。”
云潇湘问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机关?”
左丘望答道:“这里的布置与我家的那本先秦古籍中记载的一般无二,想必这翠微岛主也懂得墨家机关术,而且据我观之,此人的机关术造诣必然在我之上,比如这岛上的布置,换做是我就做不出来,我对古籍中所记载的机关术只领悟了五六成,这人恐怕要领悟了七八成甚至更多,我观这岛上的布置,更让许多从前的不解之处全都豁然开朗。”
冉吟怀说道:“看来对方是个棘手的人物。”
萧天华问道:“那咱们现在该往哪走?”
左丘望说道:“我也只能逐渐摸索,咱们需得小心些。”
随后众人跟着左丘望继续前行,他的机关术虽然厉害,但比之翠微岛的人尚且不如,是以一路走来极为惊险,更触发了数次机关,最严重的一次甚至险些要了冉吟怀的命,幸而卓亦疏剑法超群,这才救下了她。
再行一阵,左丘望又道:“咱们应该只走了岛上的三分之一,距离此岛的中心位置尚还很远。”
听得此话,卓亦疏却是冷笑道:“我一把火烧了这里,不愁他们不出来。”
此话一出,却听得有人哈哈大笑道:“公子要在这里放火?我奉劝一句还是不要如此了。”
这人的声音缥缈无踪,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或南或北,忽左忽右,竟让人捕捉不到。
卓亦疏心中暗道:引你再说一句,必然能知道你的方位。
念及于此,当即神识四散,但面色不改,开口说道:“阁下又是谁?”
对方不知卓亦疏的打算,是以仍以刚才的功法开口道:“在下穆成舟,是这翠微岛黑水堂的堂主,公子若是执意放火,我这黑水堂主必然浇灭之,哈哈哈。”
原来这人就是穆成舟,他说这话时信誓旦旦,显然未将卓亦疏等人放在眼里。
可卓亦疏忽的轻佻一笑,抬手向西南方向打出一道拈花剑气,那里本来空无一人,但卓亦疏剑气所致,立时便有一人纵身而起,那人身法飘逸,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道拈花剑气。
只见那人身着黑色长袍,手持一柄长剑,年约三十有余,剑眉星目,仪表堂堂。
乌宏皱眉道:“这人使了什么怪法,竟然藏身在咱们眼前。”
左丘望笑道:“适才他所在之地应该是一处地道,足可让他容身,但公子剑气所致,逼得他不得不现身。”
穆成舟笑道:“久闻卓公子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盛名无虚,却不知为何要来我翠微岛?”
卓亦疏轻佻言道:“我就是来寻你的。”
穆成舟疑道:“难不成咱们见过?”
却听卓亦疏轻笑道:“我是来向阁下要一件东西,用来当作我娶妻的聘礼。”
一听这话,穆成舟却是说道:“金银珠宝这些东西,我翠微岛确实不缺,但公子是当世高人,必然看不上这些俗物,却不知想要什么?”
“想要阁下的项上人头。”卓亦疏仍是满脸的轻佻不恭,疏狂傲气迸发而出。
穆成舟闻言却是眉头一皱,但他也不问卓亦疏为何如此,而是说道:“那就要看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卓亦疏轻笑道:“我倒要看你能不能从我手里逃出去。”
说完之后纵身而动,直奔穆成舟攻去。
左丘望忙道:“公子小心。”
一边说着话一边紧随而去,其余几人赶忙跟上,哪知刚一动身,忽从四面八方袭来机关,一时间暗器漫天,阻了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