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疾行离去,不多时离了大明宫,一路直奔住所。
见到卓亦疏回来,沈倾从见他气息羸弱,便知必然发生了恶战,当即开口询问,卓亦疏简明扼要的说了,但其中的凶险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乌宏听后更是怒喝道:“公子为救皇上而尽耗内力,皇帝不但不领情,还要缉拿公子去大理寺,当真是不知好歹。”
卓亦疏却只轻笑一声,对方纵然是帝王,他却也不屑一顾。
沈倾从却道:“亦疏,现在只怕皇帝不肯善罢甘休,这里毕竟是长安,咱们与皇帝为敌,不同于其他对手,需得小心提防。”
听得此话,却无需卓亦疏多言,乌宏便即说道:“沈姑娘不必担心,皇帝既然欲对咱家公子不利,那咱们岂能怕了他,皇帝的人寻来了,大不了将他们杀回去就是了。”
沈倾从说道:“乌先生有霸王之力,自可来去自如,可现在金宵宗自亦疏以下大部分人都有伤在身,庄先生和冉姐姐更是重伤未愈,实在不宜鏖战,咱们需得暂避锋芒。”
姚青也是说道:“不错,咱们要是强行鏖战,只会伤及自身,更何况亦疏只是暂时受了冤枉,将来必能沉冤昭雪,所以咱们没必要跟朝廷结下死仇。”
正在这时,高险峰忽然奔来说道:“公子,汝阳王的人给您送来了信函。”
卓亦疏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亦疏公子,见字如面,今日之事承蒙公子出力,方才免了我大唐一场危机,如今皇上已经派人赶往范阳,一旦查清安禄山确实意欲zào fǎn,封常清与高仙芝便会领兵出征,可保我大唐江山无恙,太子正在力劝皇上免除对公子的责罚,皇上余怒未消是以不允,但有太子在其中周旋,此事必然有惊无险,只是在那之前还请公子暂避锋芒,如今大唐江山岌岌可危,若再有公子这样的绝世强敌,大唐危矣,琎斗胆请公子暂且忍耐,待我率领不良人将姜家兄妹缉拿归案后,必能还公子一个清白。
看完信后,沈倾从却是向高险峰说道:“高先生,送信的人呢?”
高险峰说道:“送信人说为了让公子免除顾忌,所以有来无回,他把信交给我以后就自杀了。”
“此举必然是奉了汝阳王之命。”姚青说道:“看来汝阳王当真是有诚意。”
沈倾从也劝道:“咱们别辜负了汝阳王的一片心意。”
姚青说道:“沈姑娘所言极是,咱们要是贸然与朝廷为敌,待汝阳王捉拿了姜家兄妹以后却也于事无补了。”
卓亦疏受了冤枉,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所以此时仍是不予作答。
沈倾从心思一转,然后说道:“亦疏,别忘了在终南山时答应了苍清真人的龙虎山之行,现在正好可以前往。”
虽然卓亦疏性情桀骜,但此时众人规劝,又有李琎诚心相待,他也不便继续为难,听得沈倾从的话以后,他便点了点头。
眼见于此,沈倾从当即一喜,又道:“长安并非久留之地,咱们这就动身前往龙虎山吧。”
卓亦疏思忖一阵,然后说道:“庄先生他们重伤未愈,我需得先将他们带回金宵宗,然后再去龙虎山。”
一旁的姚青说道:“无须这么折腾,我护送庄先生他们就是了,兄弟你直接去龙虎山,太虚掌教乃是当世奇人,能得他指点必然终生受用,实是天大的机缘,自是事不宜迟。”
卓亦疏本想护送众人回去,但高险峰等人均觉姚青所言有理,所以纷纷赞同,力劝卓亦疏先去龙虎山。
如此一来,卓亦疏只得应允,他令高险峰断后,先去寻到焦遂,让他不用再找唐澈,然后再行追赶姚青等人。
高险峰领命离去。
沈倾从要将穆成舟的断手交给外婆沈老太,所以并未与卓亦疏同行,而是前往塞北沈家,与卓亦疏背道而驰。
其实沈倾从本意是想陪在卓亦疏身边,可又急于让外婆收回成命,所以只得急忙赶往燎原堡,沈倾从唯恐卓亦疏再去翠微岛,只怕他陷入危险之中。
卓亦疏孤身一人前往龙虎山太虚教。
他行出半日,纵马走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官道上,忽觉前方寒光闪闪,卓亦疏当即纵身而起,他虽跃至空中,可胯下骏马却是哀嚎一声,登时倒地而亡。
卓亦疏落到地上,轻笑一声,开口道:“白庄主不在长安城里待着,是要回合欢庄了吗?”
白九君漫步而出,适才自然是他发出了暴雨梨花针。
只听白九君笑道:“卓公子也离开长安了,我没了对手实在寂寞。”
卓亦疏说道:“我从来都是去留自定、随心所欲,不似白庄主这般受制于人。”
“公子是取笑我投靠了杨国忠。”白九君毫不气恼,继而又道:“我与杨国忠也不过是合作而已,合欢庄早就该崭露头角,借助杨国忠之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卓亦疏满脸的轻佻不恭,也不答话。
眼见于此,白九君又道:“公子识破了姜抚的诡计,如此一来不但护住了皇帝的性命,免去了大唐的危机,更让杨家兄妹失了宠,如今皇上久伴梅妃墓前,除了宦官高力士和澈公主以外,别人谁也见不到他。”
唐澈女凭母贵,虽然只是初入宫中,但却尽得父皇宠爱,也是因玄宗帝将对梅妃的思念尽数放在了唐澈身上。
“白庄主来此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卓亦疏轻笑道:“白庄主要想现在就和我比试,大可放马过来。”
卓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