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张修的人严刑拷打。赵嵩就哈哈狂笑着自报了家门:“吾乃汉中主簿赵嵩是也,本次前来就是为了诛杀你这歪门邪道的贼首,为我家主公苏固报仇。可惜啊,可惜只差一步!就能要了你这妖道狗头!”
张修听到这才算松了口气,他藏于心中的那个担忧也消散去不少。但是他还是有所怀疑。
一个担任主簿的文官,竟然能为了主公复仇,孤身闯敌营,还连杀十几名兵士,其中包括两名金刚力士。这说给谁听,谁也不会轻易相信啊!于是张修又吩咐数名亲信前去查证。
这个事情很好证实,亲信们立刻找来些原汉中府衙中当过差的役吏。他们一眼便认出赵嵩。张修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他冷笑一声道:
“今日上午捉了苏固,本该将他生烹献祭苍天,以立我天军之威,以镇鬼怪之邪。但老夫因心存怨念,心急了些。将那苏固这么快就斩了,便宜了他。既然你来了,就用你来代替吧!”
赵嵩噗的吐了口痰道:“就汝这嗜杀之辈,也配求仙问道!”
张修没再搭理他,摆摆手做个手势让人将赵嵩押了下去。而后他又对左右吩咐道:“通知南郑全城百姓,明日晨间集中在城内,观看烹煮妖人,献祭苍天的仪式。”
一个头目连忙提醒张修道:“启禀师君,南郑城中没有面积那么大的空地,站不下全城百姓。”
张修回道:“那就让他们出来,在东城门外的那块空地上观看。”
此时,一名张修亲卫前来禀报:“启禀师君。治头大祭酒张鲁求见!”
张修淡然道:“让他进来。”紧接着又补充了句:“张鲁不仅是我道治头大祭酒之一,他还是本君亲传的掌门弟子,以后他要见本君毋须这样通报,可以直接登堂入室来访。”
左右连声称诺之时,张鲁已经入帐。
他恭恭敬敬的向张修施了个道家的师徒之礼,口中说道:“徒儿见过师尊。”。待张修回应:“徒儿免礼”。张鲁这才起身。
张修继续问道“徒儿,汝来找为师何事?”
张鲁继续毕恭毕敬的回话:“徒儿来此就是向师尊通禀一事。大约一月前,我道有一祭酒率军在汉中平原上抢劫了一队贩马的马队。不知师尊可知此事?”
张修点点头道:“此事,为师知道。这马队与妖人苏固有勾结,所以那祭酒将他们的战马罚没不为过。此外,我军确实也急需战马。”
“可这个马队是专门为筑阳候国采购马匹的。我们这样一来就得罪了筑阳候冯宇。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知师尊对这个情况是否了解?”张鲁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鲁带兵从成都出发,出剑阁进汉中时。刘焉就对他交待,攻略汉中的过程中不要去树其他敌人。也就是不要去招惹东边的冯宇,北边的董卓,或西北方的马腾韩遂。但今日张鲁才知道张修的部下劫掠冯宇马队一事。因此专门前来向张修问个究竟。
张修老神在在的一笑说:“为师当然知道这个事情。某的弟子不会对为师隐瞒任何事情。冯宇也是个妖人,我们迟早要将他占据的汉中东三县拿回来。又何必怕现在得罪他。”
张鲁一听,连忙说道:“原来师尊早已知道,徒儿我只是怕师尊被隐瞒,所以特前来禀报此事。如此,徒儿就先行告退了。”
“且慢,徒儿明日清晨需来东城门。观看烹煮妖人祭天的仪式。”
“徒儿谨遵师尊敕令!”张鲁恭敬的回应完,方才转身退出大帐。转身后,他眼中方才闪射出两道充满杀意的寒光。
此时,无论张修还是张鲁做梦都想不到,冯宇当下就在距离南郑不到五十里的地方。
……
数日前,陈调就抵达筑阳,但那时冯宇刚离开筑阳没多久,去了西城。陈调又连忙调头赶回西城,这才见到冯宇,将苏固的书信交给对方。这就是他为什么耽误了几天的原因。
冯宇在西城府衙中接见了陈调。坐于席首的冯宇读完书信后,冷眼看着这名充满游侠气息,行色匆匆的年轻人。
陈调头上的友好值为50。所以不可能是他用计诓骗自己。而且也不可能有人会预料到冯宇会对此做何决定。
“南郑被围,你是如何出城的?”冯宇问道。
“南郑虽然数个城门被封堵,城外有贼兵巡逻警戒。但南郑城周长数十里,不可能处处看住。零星小股人还是能偷越城墙的。吾就是用绳索偷越出城的。”
“那回到南郑后,你是否还能进去?”
“当然可以,我与守军有约定暗号。他们会放下吊筐。”
“好吧。吾想和汝一起去趟南郑,要亲自和苏固太守会个面。”
听了冯宇这话,陈调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冯宇接着说道:“某不进城,而是要你将苏太守接出来,某和他在城外相会。因为我们筑阳军还需七八日方能做完西征准备,某估计这个时间,南郑城守不住。所以你将苏太守接出来后,他也不用再回城了。”
冯宇带着典青以及亲兵斥候卫队,和陈调一起乘坐维京船,溯沔水而上,由东向西进入汉中平原。张修张鲁的部队是从西边的蜀道进入汉中平原,所以他们也不大可能会与张修张鲁的军队遭遇。
他们在城固弃船登陆,一行人悄然向南郑行去。接近南郑城时,前方斥候打探到一个坏消息,南郑已经失陷。
恍然不知所措的陈调只好先行将冯宇带回陈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