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了。”
谢斯年端着药进来,放在桌上,扶着她起来。然后准备亲自喂她。
花瑶接过来说:“我自己来吧。”
“烫。”他皱眉,但心地看着她,“慢点。”
“知道。”
花瑶捏着鼻子,把药一口气喝下去。浑身骨头疼的她额头全是冷汗。手没拿稳,碗啪嗒一下掉再地上。
“瑶瑶,御医,叫御医!”
谢斯年瞬间慌了,花瑶攥着他的手腕,低声说:“没事,真的没事。不要担心。”
她只是骨头太疼了。
“怎么会没事!”
谢斯年冲着外面厉声喊道:“御医还没来吗?”
花瑶疼的闭上眼睛,靠在谢斯年怀里,小脸煞白。
系统突然冒出来,说:“忘了告诉你,你每走一步路,浑身都像针扎的一样疼。”
“好狠。”
花瑶气的吐血。
系统说:“这是代价。”
没一会儿,御医来了,查不出半点问题来。谢斯年又是发了好一通火气。要不是花瑶劝他,他恐怕会动手把那些人杀了。
“我说,这是我杀了太多的人,所以会遭到天谴,你信吗?”
谢斯年不敢用力抱着她,厉声说:“不要听那些光头胡说八道!”
花瑶笑了笑,没解释,“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我死不了,就是以后走路会疼,拿东西会疼。谢斯年,我已经成了一个废物了。”
“有我在,你走什么路?”谢斯年拧着眉,“吃饭我喂你,并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在。我们是夫妻。”
花瑶搂着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轻笑着说:“谢斯年,相信我,我会死在你后面,不会留你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能给你生儿子,还要托着这幅残破的躯壳死拖累你。怎么能死在你前面。”
这句话出乎意料的安抚了谢斯年。
谢斯年更是亲力亲为,心中牢记花瑶走路会疼,用手拿东西也会疼这件事。不管做什么,都不让花瑶做。
进宫。
谢斯年也不舍得让她走路。皇帝听说后,早早安排了轿子在宫门内等着。她身体不好,脑子没问题,看着病恹恹的,并不影响她为大云朝发光发热。
“父皇可建学院。”
皇帝蹙眉,“不是有学院?”
花瑶摇摇头,“启蒙学院。每个县都要有启蒙学院,传授的东西必须要太复杂,认识简单的字,教授简单的珠算。这个是免束修的。”
免束修,就等于要花很多钱。
皇帝继续问,“只读一年怕是学不到什么。”
花瑶微笑,“自然!一年之后,可学习其他的本事。比如……”
花瑶列举不少,皇帝越听越觉得这主意好。这是循序渐进的过程。认识简单的字,学习一门技术,将来也能多一条路。
如此好的日子,谁还会想着反朝廷。
“有天赋的孩子,自然会继续读书。女孩子们则继续读女校,将来还能留下来任教。”
可以想象,花瑶这番作为最能折腾的就是那些书生们。
这次不用花瑶出手,谢斯年就把他们镇压的死死的。
他心黑的很。
但凡有人敢写奏折,第二天不是家里小妾闹事儿,就是出门磕掉门牙。
总之,没一个人是好的。
花瑶听到消息,笑眯眯地问他,“都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