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要选秀?”百里封敏锐的抓到了苏卿话中的重点。
“是,有什么问题吗?”苏卿抬头看向百里封,眼中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仿佛刚刚她眼中的惊艳只是百里封的错觉。
“没有!”最终,百里封低下了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你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却无法求一个拥抱和亲吻。
“嗯,具体事宜你去问纯善吧。”苏卿揉了揉眉心,对着百里封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同一时间。
曲廿辞赶回了大理寺,下人匆匆来报:“x又恶化了。”
曲廿辞呼吸一窒,疯了一般朝着青澜君所在的地方跑去。
澜园。
曲廿辞终于赶到了这里,阿德以及她的几位侍夫,一众大夫都在这里,青澜君脸色苍白,胸前的衣襟被血浸透了大片,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死人娃娃。
曲廿辞的眼睛瞬间就红了,里面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整个身子颤抖得厉害,厉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妻主,今日一早下人们进来时,正夫就已经是这个模样了。”阿德一双眼睛也红得彻底,哽咽着说道。
“该死的,本x问你们,他怎么了?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曲廿辞几欲癫狂,疯狂的扯着一位女大夫的衣领。
“曲少卿,草民早就告诉过你,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听到这话,曲廿辞终于放开了女大夫,一双璀璨的瞳孔中充满了悲伤,她佝偻着身子朝着青澜君走去,嗓音轻如鸿毛:“你们…都下去吧。”
“妻主…”身后的男人欲言又止。
阿德拦住了他们:“让妻主静静吧。”
大夫们和几位侍夫这才离开。
曲廿辞坐在青澜君的床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伸手握住他冰冷的大掌。
接着,腰慢慢的弯下,额头以一种卑微的姿态抵在他的手背,如今的青澜君,早已满身药味,瘦如骨柴,不样。
她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人啊,如今却因一介男人而落泪。
曲廿辞喉咙干涩,眼中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澜君,我只是…想要你爱我一次…为什么这么难…”
整个屋子,只听得到曲廿辞抽泣的声音。
都说女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她不过曾在诗会上见识过他的文采,从此情根深种罢了。
青澜君,对不起,是我错,是我不择手段将你骗来,也是我听了母亲的话,说什么娶你能得太女的信任…
“只要你醒过来,过往种种,皆一笔勾销可好?我宁愿…从不曾见过你,也不想你如今病痛缠身,下不得塌。”
阿德站在门外,听得曲廿辞如此卑微的呼唤,心脏的位置狠狠一抽。
这算什么?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用命去珍惜的人,却因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凭什么?妻主,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
恍惚间,阿德仿佛又看到,曲廿辞在朝堂中不卑不亢,在审案时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模样。
他慢慢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
若,那一年的诗会,妻主并没有去,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东宫——
曲廿辞赤着脚,站在了门口,后背还背着一个略微高大的男人。
澜君,若她是你的心之所向,我愿意,放下我的尊严,亲自求她…
收下你。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