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说道:“即使知道了这些,又如何?反正尊祖父已经去世,他的过去,都不应再被人惩处,你说过尊祖父常做善事,名声还不错,咱们又何必深究到底呢?”
常满丁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追究这些,而是我猜,放在那密室中的珍珠宝贝,很有可能都是公孙家的东西,而非他们曾经抢夺的镖局所押的镖。”
朱雀问道:“有什么证据?”
常满丁说道:“都是推测的,这里的东西,都不是一般镖局所押送的东西,据你所说,都是古董字画,珍珠宝贝,我猜都是公孙家放高利贷时的抵押之物。”
朱雀夸赞道:“这种推测很合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偿若真是这样的话……”
常满丁接下来说道:“你也想到了?偿若真是这样的话,公孙如是和我四哥之间,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或者不是为了寻仇,而是为了取走这些东西。”
朱雀说道:“如此,你四哥可能就会有危险了。因为东西虽然是西门竹所劫走,谁能说的清楚,西门竹和公孙如是不是想勾搭的呢?不过,你这个推测还有漏洞,因为你四哥不在乎这些东西,他不是说过,将这些东西作为公孙如云的嫁妆吗?公孙如是既然知道,何用这么麻烦?”
常满丁说道:“那就是公孙如是不知道,我四哥也许只是这么想过,他这样告诉了我们,却不一定告诉了他的相好。”
朱雀说道:“既然如此,咱们立刻去找你四哥,那最后一个问题恐怕也就会得到解释。”
常满丁问道:“什么最后一个问题?”
朱雀说道:“到底是谁抢走了六家镖局所押的镖,然后又放回密室,栽赃陷害你们的呢?”
两人一起来到那间破庙的时候,只找到了常丁风的尸体,公孙如是和公孙如云都不见了踪影。常满丁抱着常丁风的尸体放声大哭,说道:朱雀说我是傻子,我就是个傻子啊,偿若我早能想到这点,四哥你也不会被那公孙如是害了。
朱雀劝他:“就算你知道,告诉了你四哥,他也不一定会相信,咱们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两人围着破庙查探,最后在破庙以北的草丛中,又发现了西门竹和公孙如云的尸体。
这个发现,把两人先前的猜测都推翻了,难道凶手不是公孙如是,而是另有其人?
常满丁心伤常丁风之死,也糊涂了,想不通此点,就在这时,西门竹的尸体似乎动了一下,朱雀将他扶起,一看他尚有一丝气息,立刻将内力输入西门竹的体内。西门竹得他内力之助,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见到是朱雀和常满丁二人,脸上露出夹杂着尴尬,不甘,愤恨等神情。
朱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手?”
西门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还能有谁?就是……就是那公孙如是,他……他骗了我,将那些珠宝字画……全都拿走不说,还对我……小云下了毒手……”
常满丁问道:“小云?你是说公孙如云?她不是公孙如是的妹妹吗?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毒手?”
西门竹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说道:“小云是……是他雇来的妓女,公孙如是……根本……根本没有妹妹!”
朱雀和常满丁两人你眼望我眼,两人都对常丁风感到悲哀,原来,公孙如是果然在骗他。
朱雀问道:“那,那几家镖局,是你去干的,还是他干的?”
西门竹说道:“是我……可是……我也是因为他,想嫁祸常家,所以让我这么……”
话没说完,西门竹的头一歪,人就此死去。朱雀再向他体内输送内力,也已经毫无反应。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朱雀和常满丁两人也能猜了个大概。公孙如是不知如何勾搭上了常家老四常丁风,然后又从妓院里请了一名妓女小云,说是自己的妹妹,然后嫁给常满丁,这样做既能取得常丁风的信任,又能让小云打听密室中的秘密。
后来他又结识了西门竹,并商量好,让西门竹去劫夺镖银,然后栽赃于常家,作为报酬,自然就是那些珠宝字画了。
不过为何西门竹能够劫夺镖银而不要,偏偏要看上公孙如是的珠宝呢?是因为镖银太烫手了,又太多人去追查镖银的下落,所以他们只是用来栽赃常家,而常家密室中的宝贝可不一样,丢了以后,常家甚至不会报官。因为那些东西,也是赃物,常家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查探此案的李觅踪高明异常,竟一眼看出这是栽赃。
公孙如是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而此刻自己已经查到了举报人这边,公孙如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恶,不惜连下杀手,杀人灭口。
到底这个公孙如是到底是不是公孙胜的儿子,还是有人假扮的,朱雀和常满丁心里还存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