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伊雪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神中透露出又是爱怜,又是欣慰,又是炽热的眼色,那是再也掩饰不了的,他以为自己只看了她一瞬,其实时间过去了很久,伏缨忽然碰了碰他,朱雀从凝视中惊醒过来,伏缨说道:“别发痴了,这些人好不讲江湖规矩,竟然对文梅师太进行车轮战,你赶紧上去帮忙,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时候到了。”
朱雀这才望向中间的空地,和文梅师太比试的人变成了一个拿刀的男子,那以双棍为兵器的长须男手捂着肩膀退在一旁,捂着肩膀的手指缝里渗出血来,原来他不知在何时被文梅师太所刺伤,不过似乎他并不甘心,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
朱雀心想,他为何会有这种不服气的神情呢?难道他武功精髓还没使完就受伤了?还是怎的。
他看着此人身后的两人,心头涌起明悟,这人原来的兵器并非双棍,他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的身份,一次换了武器,那么他本来用的武器是什么呢?应该和双棍兴致差不多,对了,是双剑!想到这里,朱雀知道为何此人不服气了,双剑换成双棍,自然难以发挥剑法所长,他使双棍时,双棍一攻一守,那么使双剑,双剑同时可以攻守的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还在思索的时候,伏缨又说了一遍:“文梅师太的内力要不济了,你再不出手,她恐怕要受伤。”
朱雀见文梅师太果然先出疲惫的势态,他抽剑纵身跃入两人间,抬起剑尖就像这用刀之人刺去,同时口中说道:“用车轮战,好不要脸!”
文梅师太见已男子过来,以为是敌人想要以多击少,正要说话,忽然听出了此人的声音,再见他乃是帮着自己对付敌人,暗中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吴施主。”
朱雀化名吴陵光,文梅师太不知他真正的身份,所以如此称呼。
朱雀来不及解释,他一剑驱退了对方,这才说道:“文梅师太请先歇会,让我来会会这群不要脸的人。”
这人手里的刀摆出一字防守的架势,向朱雀问道:“阁下是谁?和峨嵋派是什么关系?”
朱雀说道:“也没什么关系,就是看不惯诸位这种不要脸的打法,想要教训教训你。”
这是围在四周的人闻言喝骂道:“哪里跑出来的野种,敢坏大伙儿的事?”
还有人说道:“就凭这小子,有什么能耐来管我们的事?”
有人喝道:“喂,小子,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滚蛋!”
更有人说道:“什么东西?咱们先一起出手将他宰了,再来对付峨嵋女尼。”
朱雀说道:“诸位究竟是哪路神仙?这般明目张胆地围攻峨嵋,难道竟不将天下武林中人放在眼里了吗?”
文梅师太说道:“吴施主,你不知这帮人的邪恶,他们自称混一帮,乃是三教九流的江湖小门派组成的混而为一的一个大帮,这里面多有无脸见人的武林败类,你跟他们说也是白说。”
那使刀之人朱雀以前似乎曾见过一面的,但印象不深,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此人说道:“这是我们混一帮和峨嵋之间的事情,希望阁下好自为之,不要插手。”
听了他的第二句话,想起他是谁来,此人乃是人称川南快刀的养天川,和柳刀门的冯一川是老相识,朱雀在某位江湖前辈的寿宴上,见过他一次面,自从冯一川横死大漠以后,朱雀就再也没有在江湖上见过此人的行迹,听说已经金盆洗手,急流勇退了,原来竟是加入了什么混一帮。这古怪的帮派名字倒还是初次听到。他要想一想才能想起他是谁,朱雀若非毁容,也早已被他认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朱雀扭头看了汪九成一眼,奇怪他为何能隐忍至今都没有出手,却见到汪九成正在人群中观察,试图找出为首之人。
养天川见朱雀对他的说话并不理睬,还去看别人,那是相当瞧不起自己了,若在平时,他早就冲上来和其相斗了,但在如今的局面下,他们又占了上风,他实不愿招来别的麻烦,此人对自己如此轻视,说不定他有惊人异业,他继续劝说道:“阁下叫什么名字?是否非要前来送死呢?”
朱雀回过头来说道:“我叫吴陵光,养天川,我听人说你似乎已经金盆洗手了,为何又出来和人争长短呢?君不闻江湖风雨多飘摇,腥风血雨谁能逃?你这次出山所做之事,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养天川听他一口叫出自己的字号,而对方明明脸色陌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确曾金盆洗手,可是洗手后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正所谓人穷志短,便当以前说过的话都当作了放屁,没有抵受住混一帮的高价收买,跟着混一帮开始胡作非为。
养天川虽然愣住,但刚才使短棍的那人却在叫嚣:“天川兄,去跟他打啊,我们这么多人在此,绝容不得他伤害于你。”
朱雀扭过头去,对着他说道:“双刀关兴桐,你原来也不失为一个好汉子,怎么换了兵器,做起藏头遮面之人?”
关兴桐讶然问道:“阁下是谁?吴陵光的名字也是假的吧,咱们彼此彼此。你能认出我来,倒是有份好眼力,但不知你的功夫是不是只在嘴上,不敢动手?不敢动手就滚蛋,别妨碍大伙办事。”
其他人跟着起哄,似乎就要群起而攻之。
朱雀说道:“藏头露尾的人,也配这样说?文梅师太,他们将你们围住,目的是什么?”
文梅师太说道:“他们让我峨嵋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