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他们给黑衣人喂了点水,伏缨本来不想给他水喝,现在他们身上的水也不多了,但朱雀说现在还摸不清对方的情况,给自己留些余地。
果然,到傍晚的时候,一行骑着骆驼同样穿着黑衣的人出现在夕阳下。他们背对着夕阳从西面过来,余晖笼罩着他们的身影,让人看不清他们的相貌。
这些人来到朱雀等人附近,并不说话,也不下骆驼,就这么看着他们。
伏缨先打破沉默:“你们是来找人的吗?我这里正好有大活人一个,不过不能这么简单地交给你们。”
一个黑衣人说道:“要这么才肯放人?”
话音清脆,似是个女子。
伏缨问道:“先告诉我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至我们于死地?”
这黑衣女子说道:“我们的身份,是个秘密,是不能对外人说的。至于为什么要杀你们,这个倒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们族人守护的圣地,族长担心你们此行会破坏了圣地,所以派人将你们杀死。”
朱雀说道:“你们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也不勉强,至于说你们的圣地,我们既然来到这,自不能就这么回去,何况这个地方既然已经泄露,后面要来的人,你们也杀之不尽,不如我们合作,你给我们足够的水,带我们去你们那圣地去,我保证不会有人去破坏,而且我有办法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来侵犯你们的圣地。”
黑衣女子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朱雀淡淡地说道:“且不说你们有重要的人在我手里,你们又杀了我们的同伙。若是现在动手,你们现在所骑的骆驼足够我们当做粮食,自己到达那里。”
几个黑衣人立刻抽出武器,黑衣女子叱道:“你是在威胁我们?你们几个人和我们,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
朱雀一言不发,突然施展出腾云轻功,身子如一只捕食的猎鹰般疾向黑衣女子掠去。
黑衣女子伸剑刺来,却刺了个空,身下的骆驼也受到朱雀前冲的惊吓,后退了几步,朱雀闪过她的剑,伸手在她头上一抹,黑衣女子剑招变化拦腰向朱雀斩去,朱雀又一个倒翻,人稳稳地落回原地,仿佛没有移动过,黑衣女子的剑招再次落空。
黑衣女子手里的剑指着朱雀说道:“这算什么?你不过跑得快而已……”
朱雀摊开手,手里拿着她的发簪,黑衣女子这才色变,知道朱雀是手下留情,否则刚才他出手取的不是发簪而是她头脸要穴,就已经可以要了她的命了。
黑衣女子兀自嘴硬道:“我是武功最差的一个,就算你能赢了我,也不能说明什么。”
伏缨听得冷哼一声,顺手抽出被捉住的黑衣人身上的剑,双手一板,这柄精钢打就的剑就被折断,接着两手向下一丢,两截短剑钻入沙子里,瞬间无影无踪,虽说沙地松软,但这么举重若轻的一手,也让黑衣人惊得无话可说。
朱雀打破紧张的气氛,说道:“身份不说,我们也不深究,名字总可以告诉我们吧。”
黑衣女子望向被捉住的黑衣男子,朱雀解开了他的哑穴。黑衣男子怒道:“谁让你们过来救我的?”
黑衣女子解释道:“少爷,你被捉了我们不救的话,回去也会被二娘处死的。”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扭头向朱雀说道:“你使诡计暗中偷袭伤了我,我输得不服,咱们再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告诉你一切,但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如果你输了,我们给你水和食物,你们就此回去,以后不得再来搅扰。”
伏缨指着他说道:“嘿,被俘之人,还有什么资格和人比斗,输了就是输了,不服气的话,不用找他,我就可以来教训教训你。”
黑衣人不理伏缨,只看着朱雀。
朱雀也知道他以看出自己是这群人里武功最高的一个,自己如果不和他比,可能就失去了解事情真相的机会。
他对伏缨说道:“我看他要是不再输一次,也不会服气,咱们就给他这个机会。”
说罢,解开了黑衣男子的穴道,黑衣男子的剑被伏缨折断了,朱雀又让穆青山把剑递给他。
两人一起走到一片平坦一点的沙地上。
黑衣男子说道:“我叫巴英,你需要知道对手的名字。”
朱雀道:“我的名字叫朱雀,我的同伴是你杀的吧?”
巴英点了点头:“你赢了我的剑,我自然会告诉你,为什么杀他们。”
说完,右手使出一招剑法,人跟着剑,一起冲过来,朱雀见过他和因常动过手,知道他的剑法不类中土各门各派的招数,因此先退了一步,用剑挡住了巴英进攻,没成想巴英剑上的力量极大,原来巴英把整个身子前冲的力量都注入剑中,使剑力猛增。
朱雀在猝不及防下,又被击退了一步,此消彼长之下,巴英不断进击,总是和身扑上,这种打法几近无赖,虽然用的是剑,但有些使刀的韵味。
朱雀知道他剑法上破绽极大,因这种人剑合一的进击,防守上自然兼顾不到,可是你明知他破绽所在,也很难不顾他的攻击造成的伤害而施反击。
这么几十招下来,朱雀被他攻得连连后退。加上巴英的内力有股冰冷的阴劲,朱雀像是一棵被寒风吹歪的大树,随时有被刮断的危险。
远处的伏缨本来对朱雀信心十足,可是看到朱雀被打得几乎没有反击之力,又是着急又是惊讶,禁不住口中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