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大致跟两人说了建州女真人来到这里对付丐帮一事,同时将自己的推测也告诉了两人:“恐怕少林和武当所遭受的毒手,都是这伙人做的,在公在私,在情在理,我都不能不问,这下你们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吧。”
梅嫽咬了咬下嘴唇,忽然说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刘苏儿连忙摇头,且不说他是希望颜末和她在这里护着常癸风,而对付这帮人,还要担着极大的风险,自己决不能让他们跟着冒险,他说道:“不行,你们跟过去算什么?丐帮帮主和我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你们和丐帮又没什么交情,恐怕,那个,有些不大合适。”
颜末说道:“同时江湖同道,对付胡虏鞑子,我们也该尽一份心力。”
梅嫽自然跟着一起点头。
刘苏儿说道:“你们留在这里,就是对付胡虏和鞑子了。”
颜末问道:“怎么说?”
刘苏儿说道:“咱们的好朋友常癸风被人绑走,至今也不知道贼子是谁,我猜可能就是这些鞑虏人做的,你们看,他们选择的目标为何是常癸风?自然是因为他们常家乃是武林第一世家,也是洛阳的首富,若是为了钱去掳人,常家的人自然被排在首位,而选择常家老十,是因为他朋友众多,归家较晚,容易下手,他们既然已经轻易地得手一次,难保不会食髓知味,再来一次,由你们在这,他们岂敢再来?难道在这里对付胡虏不是对付,非要跑到他们巢穴里才叫对付?”
这番话自然都是他的猜测,可是他说着说着,自己都几乎相信了,看着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师兄妹两人,刘苏儿又鼓起如簧巧舌:“你们看,他们为什么要在今日才收赎金,放了常癸风呢,自然是那三日有别的事,对付丐帮,劫掠火药,运送火药,这些事都需要时间,且因为常癸风不在,烟花厂的火药他们才能轻易的得手,故而我猜测对常癸风动手的就是那些鞑靼人。”
颜末忽然问道:“什么火药?”
刘苏儿这才想起刚才李觅踪跟他们说话时,这对师兄妹回避了,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刘苏儿又跟他们简要地说了一下,颜末和梅嫽对望了一眼,两人无奈地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便留在这里等你回来便是。”
梅嫽温柔地说道:“对付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千万不能大意,你一定要小心,偿若出了什么事,我可就不理你了。”
颜末埋怨道:“师妹,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刘苏儿一步三回头地去了,怪不得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又说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唉,我刘苏儿又算得上什么英雄?像朱雀大侠那样,向汪九成汪帮主那样,甚至慕容寒山那样,才算得上英雄了吧。
辞别了常癸风,刘苏儿赶往丐帮分堂,天色渐黑,四周的百姓屋子逐渐亮起了灯。
若在平日,丐帮的分堂,那座破庙顶多点起一盏昏暗的油灯,可是有了丧事,破庙外一直挂着几十盏白色的灯笼,庙内也点着几十盏长明灯,那些死去的丐帮弟子都被火化,骨灰装在坛子里,还没有下葬。
汪九成独自一人坐在破庙里,脸色阴沉,见到刘苏儿方才好些,他没想到他刘苏儿这么快就回来,问起来得知常癸风已经被放回来,也放下了点心事。
刘苏儿跟他说起今日所见,当他提起乾阳上人时,汪九成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但是他没有打断刘苏儿的话,直到刘苏儿说完李觅踪前来询问火药的事,汪九成听过垂首思索,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刘苏儿,我觉得此事极为可怕,这恐怕是对付我们中原国土的一次巨大的阴谋。”
刘苏儿倒没想这么多,他说道:“据李觅踪所言,那建州不是咱们的封地么?那么小小的一片地方,任他们扑腾,又能扑腾出什么结果来?”
汪九成忧心重重,他摇了摇头:“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元朝时,咱们看北方的胡虏也不过一小撮人,怎知后来成铺天盖地之事,此事果然又牵扯到他们。这些异族人,灭我之心不死,你可知那乾阳上人是何人?”
刘苏儿想了想,反问道:“鞑靼人?”
汪九成点了点头:“不错,不过不是笼统的鞑靼人,而是被太祖皇帝驱除到长城以北的元人。”
刘苏儿愕然:“难道这些人始终都没有被我没消灭掉吗?”
汪九成说道:“从来都没有被消灭过,我们对他一直是驱逐,从宋朝到现在,皆是如此,他们一旦得了机会,就会卷土重来,不过他们原来欺辱得别人狠了,现在大家都在与其为敌,他们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
刘苏儿疑惑了:“既然说他们成不了气候,咱们还担心什么?”
汪九成说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他们成不了气候,可是不代表他们没有了价值,他们再想统治我们汉人已绝不可能,进行一些骚扰袭击,消耗我们的国力,这点能耐还是有的,这位叫做乾阳上人的,就是他们鞑靼人的国师,最喜欢做道士打扮,因为他觉得道士就是得道之士,你说可笑不可笑?但他的武功,绝对不是说笑的,他既然到了附近,看来鞑靼人又要有什么企图了。”
刘苏儿说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明知不可能在征服我们,还徒费人力物力做什么?消耗我们国力,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了?”
汪九成说道:“他们本身就是强盗,侵犯我们城池后,可以抢走各种财物供他们挥霍,可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