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少不是没有头绪了,朱雀马不停蹄,来到权贞一所说的地方,此时天色渐晚,朱雀在附近菜馆吃了个饱,估摸着闻香教的人也到了晚饭时间,应该都在这里,便径直走了过去。
闻香教的护教所在,是一所民宅,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谁能想到这是邪教教众的所在,竟会是在闹市当中。朱雀见门关着,便敲了敲门,不一会,有人过来打开门问道:“是谁?”
朱雀说道:“我找人。”
这人说道:“你找错地方了吧,我这没你要找的人。”
朱雀假装疑惑地说道:“是我找错了地方吗?我明明听说王招贤是住在这里的。”
王招贤是闻香教的教主,这人听了朱雀随口叫出教主之名,自然受到不小的震动,不知自己如何暴露了身份。
趁此人惊愕间,朱雀将他一把推进门去,这人怪叫一声,院中突然涌出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武器,看神色都非善类。
一个矮胖的人穿过人群,向朱雀走来,朱雀看此人五短身材,走起路来仿佛鸭子一样摇摆,却知道这是陕北武林的一种绝学,心中一凛,知道此人绝不好对付,偿若剩下的人全都是这种水准,今次来此,别说找麻烦,恐怕会连自保都成问题。
这人从怀里掏出两柄短棍,在身前一碰,擦除火花,说道:“阁下是来找麻烦的?”
朱雀说道:“我只找人,不找麻烦。相烦请王招贤出来,我有话要说。”
这人说道:“这里没有人叫这个名字,请你离开,否则,别怪不客气了。”
朱雀说道:“是么?”说完还上前走了一步。
这个矮胖之人终于忍耐不住,大吼一声,冲上前来,双棍交错向朱雀点来,朱雀并不拔剑,空手和他相斗,看准来势,一手拨开一根短棍,另一手撮掌成刀,掌锋斩在短棍上,两人都是身子一晃。
朱雀退后一步,化解了棍上的内力,那人却是硬挺,站在当地没动,脸色却已涨红,朱雀知道他硬接自己一招,内力已受到震荡。
在外人看来,两人拼了一招后,朱雀后退一步,这矮胖人站着不动,已然是矮胖人胜了。殊不知他有苦自己知,正在竭力调匀内息,只需片刻就能恢复过来,可惜朱雀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接着上前一步,双手如抓,向此人攻去。
矮胖人知道再等片刻,自己就可以缓过劲来,可是朱雀的双手已到眼前,无奈只能举起双棍硬挡。
他此次硬挺出招,招数便显得有些僵硬,被朱雀一手一根,抓住了他的兵器。矮胖人用力回抽,抽之不动,只听他大喝一声,双手力夺,忽然感觉朱雀手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他使错了力道,整个人向后飞退。
朱雀趁此时机还送他一股力道,双掌在他双棍的棍端一推,这矮胖之人如断线纸鹞般穿过厅堂大门,消失在屋内,屋内跟着传来一阵砰砰的响声,不知道此人打破了什么东西。
其他的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将朱雀围住,七手八脚地向他攻来,好在这群人里还是以那矮胖之人功力最高,其他的人和他相差一截。
朱雀拳打脚踢,如虎入羊群,东边一拳,西边一腿,无不击中对方关窍。这些人里几无他一合之将,仅一盏茶的功夫,朱雀便将这一群人都打倒在地。
可是这些人彪悍非常,倒地后又立刻爬了起来,状若疯虎地向他攻击。
朱雀的剑此时脱鞘而出,他手一握住剑柄,立刻施展出雷动九天的招数,人跃上半空,剑如闪电般击下,在他剑光笼罩之下,每个人的手腕筋脉都被割伤,手上瞬间没有了力气。
再凶悍的人,手上无力,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凶不起来。
朱雀剑回鞘内,说道:“明日我再过来,若还是看不到王招贤本人,就不是今天这样,轻轻地割一下手了。”
说罢,朱雀转身离去,后面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竟没一人敢追过来。
出了大门,朱雀长吁了一口气,这口气随着对闻香教的人一顿殴打而舒了出来,心中感到痛快无比。
闲着没事,他又去了趟庄家,庄雨斜还没有回来,朱雀只好先找个客店休息。
半夜里,朱雀被敲窗的声音惊醒,他拉开窗户,看到窗外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月光之下,这人一身夜行衣的装扮,背对着他,头上戴着一个斗笠,看不清模样。
朱雀只觉得他身影特别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敲窗的自然就是此人,朱雀从窗户跳了出去,此人立刻跳墙而出,朱雀只好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朱雀在后面问道:“敢问阁下是谁?半夜三更的,要带我去何处?”
那人并不回答,忽然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朱雀也加快了速度,在后面追着,他想加快一步,跑到此人前面看看是谁,可是这小小的愿望在此后的半个时辰都没有做到,朱雀心下讶然的同时,隐约已猜到这人的身份。
这人一路来到城外,朱雀也跟到了城外。
城外有一片坟地,朱雀素来不信鬼神,可是在这夜晚的坟地中,跟着一个如鬼似魅的人向坟地中间走去,也感到脊背上一阵发凉。
忽然,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月光,四周变得一片漆黑,眼前那人似乎也失去了踪影。
等乌云移去,月亮又出来的时候,朱雀骇然发现,前面已经没了人影。
仅仅片刻的时间,这人能躲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