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说道:“毕竟慕容寒山只有一人而已,也不用气馁,说实话,我就不太喜欢慕容寒山那种孤僻的性子,武功到了胡大哥这种境界,已经可以快意江湖,肆意而为,武林中值得我们去做的事太多太多了……”
胡漫天回过头来,看着朱雀说道:“你说得不错,从此后,这江湖对我来说,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媳妇走了,老子可以再娶,儿子被坏人杀了,老子可以再生,遇到不平之事,最起码老子的刀还没锈,还能拔刀相助,像这些跟我前来帮我报仇的朋友们,我还可以再结交一些。”
朱雀见他解开了心结,也为他感到高兴:“这世间的恶人杀不尽,咱们的血就不会冷,看到那些被倭寇人害得聋哑的百姓,我的心情始终不能平复,幸好胡大人答应了由他来安置他们,如今蒲禧所海防也不缺钱,咱们才得以放下一些心事,否则只是这事都会让我难以安怀。”
胡漫天点了点头,胡大人是难得的以为好官,若没有他这样的人,整个海防还不知会沦落到什么地步呢,船尾处几只海鸟不断追逐他们的船只飞翔,也不知为的是什么,胡漫天看得呆住了。
回到蒲禧所,胡漫天谢过前来帮忙的江湖好汉,这些人见事情已了,逐个跟胡漫天、朱雀、伏缨、胡大人等告辞后一一离去。
胡大人将得来的钱财安置好后,就让人飞报平海卫,上报击溃倭寇人的功劳,平海卫的仇大人闻报大喜过望,这对他来说,真是凭空掉下来的一笔横财,他将**百名倭寇的功绩上报了一千多人,这是近年来难得的捷报,圣上大喜,给他们这些海防官兵们的赏赐也超乎前例,这次仇大人不好意思再占九成,竟分了四成的封赏给蒲禧所,这对他来说,也是超乎前例了。
朱雀和伏缨两人久别重逢,自然要好好地聚一聚,两人跟胡漫天告别,胡漫天对朱雀的帮助感激不已,对朱雀说道:“今后只要是你朱雀的事,就是我胡漫天的事,有了为难之处,在江湖上说一事,我定会赶来相助。”
两人又跟胡大人辞别,之后便向连江县赶去。
在连江县望江楼见到伊雪后,朱雀将最近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她,伊雪听到胡桃儿的父亲被害成了聋哑之人了,心中对倭寇的残忍歹毒感到极为痛恨,她对朱雀说道:“胡桃儿这几日来一直念叨她爹,好在我给她找了大夫,她的风寒已经彻底好了,只是人还有些萎靡不振,唯幸者,她的父亲还活着,咱们这就送她过去吧。”
朱雀也是同感惨然,他安慰伊雪,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道:“好在他原本打算去京城,也是谋一份好些的差事,现在受到蒲禧所胡大人的庇荫,能够受到不错的照顾。”
只是胡铁匠再也听不到她喊爸爸了。两人谁都没有说出来。
本来和父母有嫌隙的伊雪身受此事震动,尽管在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埋怨过她不是男孩,但毕竟是生她养她的亲生爹娘,现在他们都老了,应也会后悔当初让自己去学武,弄得老年无人留在膝下,此间事了,伊雪发誓一定要回去看看他们。
一脉相承的父女之间,又有什么说不好的呢?
而能够让伊雪感到心情舒畅点的就是伏缨的到来,她打趣伏缨:“若是再不相亲,以后年纪大了,谁还会看上你?”
伏缨笑道:“可是就算现在有人看上我,我看不上她们,这强扭的瓜也不甜啊。”
伊雪说道:“我们邻居有一位花容月貌,颇为知书达理之人,我看你闲着四处闲逛,倒不如和我一起回去见见,这终身大事啊……”
伏缨接口说道:“这成家,我看你比我妈还操心,咱们先办正事,这些见面的事,以后再说。”伏缨实在无奈,只能先转移话题。
伊雪说道:“终身大事还不算正事?不过你说得不错,胡桃儿的事是急事,我们先安排,好在蒲禧所离这里也没有多远,雇架马车,两人就到。”
当下他们草草地吃了顿饭,就由伏缨去雇了一辆大车,载着他们向蒲禧所行去。
伊雪为了分胡桃儿的心神,给她买了许多连江县当地的小吃,让她路上吃。
长话短说,来到蒲禧所,胡桃儿和胡铁匠两人相见,自由一番悲喜,有关铁匠会被东瀛人诱骗劫掠一事,胡大人在整个沿海地带张贴了告示,提醒众人切莫再上当。
此后关于铁匠失踪一案,也遇到的少了,而因为蒲禧所捣毁了倭寇在海上的一处据点,此后的一段时间,倭寇之患也少了许多。
这里的事情解决后,朱雀和伊雪暂时都对海上风景失去了兴趣,两人带着伏缨要回无锡太湖旁的村子里去,伏缨像是被押上刑场之人,一路愁眉苦脸。
伊雪有些不乐意了:“带你相亲,这是好事,你怎的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你说说你都多大了?三十多了快四十了吧,现在可不是你挑人家的时候,还得看人家能不能看上你……”
伏缨压低声音说道:“她要是看不上我,那我真要谢谢她了……”
伊雪柳眉一瞪:“你说什么?”
伏缨连忙改口:“没说什么,我说我今年刚满三十一,离四十还远着呐,再说了,若真有你说的花容月貌,我也就认了,可是大嫂,我有一个最起码的条件,最起码这闺女年纪不能比我大,身量也不能比我胖,更不能比我黑……”
伊雪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说道:“你还别说,这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