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看着几人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就算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此事牵扯到父王的声誉……”
二公子理解地说道:“既然牵扯到王叔,那不说也罢。”二公子这是以退为进。
三公子果然招架不住:“也没什么,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在太原府城,若论权力之高,莫过于王府,若论钱财之多,莫有能胜过杨府的,所以太原城有句话,王爷的权,杨家的钱,可见杨耀宗也的确算得上一号人物,此人累数世之积,财富到了惊人的地步,他和父王两人原本交情也不错,他正日给父王送来各类珍玩,而父王又保他生意安稳,可是这种关系,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而产生了裂痕。”
若是能让两个男人反目成仇的,多半都是为了一位女人,这件事古今如一,和身份地位都没什么关系,区别只在于那位女子而已。
三公子独酌了一杯酒后,接着说道:“两年前,太原的莺歌坊来了一位名叫绣绣的艳冠全城的女子,莺歌坊是什么场所,想来各位都心知肚明,杨耀宗得知此事后,立刻将莺歌坊给盘了下来,以为这样就能独享美人,那一日,他宴请父王,其实带着一些夸耀的意思,并让绣绣前来陪酒,却不想弄巧成拙,父王也看上了绣绣,两人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杨耀宗岂能不明白父王的眼色?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又怎敢违抗父王?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答应了将绣绣送给父王为姬。”
二公子知道若是绣绣成为了王爷的姬,三公子按礼不该再称呼其名,而是该叫姨娘,显然事情还有转折。
果然,三公子接着说道:“可是等到他承诺将绣绣送入王府的那日,却传来绣绣自尽身亡的消息,父王自然大怒,认为这是杨耀宗在暗中捣的鬼,因为那名女子不想嫁入王府?可是杨耀宗却大喊冤枉,虽然死活不承认此事,一口咬定是绣绣自己悬梁自尽的,但两人因此生了嫌隙。”
二公子问道:“这绣绣为何自杀?难道已经和杨耀宗生了情,不愿嫁入王府?”
三公子摇了摇头:“她本事莺歌坊的一名歌妓,杨耀宗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个主子而已,岂不闻戏子无义婊子无情?”
二公子说道:“那她为何自尽,杨耀宗也没有解释么?”
三公子说道:“没有,据说只在死前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上面一如王府深如海什么的。”
二公子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让两人反目成仇啊。”
三公子说道:“问题是不仅是绣绣的事,父王喜欢打马球,杨耀宗也喜欢,两人经常在一起打球,在绣绣事情之前,杨耀宗为了讨好父王,基本每次都会在暗地里让着点,让父王能赢,可是绣绣死后,两人打马球时,不知杨耀宗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比试总是以和收场,你们应该知道,赢了对方不难,难就难在场场打和,这么一来,岂非摆明了他是让着父王么?父王本就心高气傲,原本每次都赢,以为自己乃是球技高超,一连几次下来,拿还不知道杨耀宗是故意为之?这么一来,父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两人的梁子算是越结越深了,后来又出现杨府和王府斗富的情况,所以才有了最后的决裂。”
二公子问道:“斗富?难道杨耀宗胆大包天,敢跟王爷叫阵?”
三公子说道:“他自己当然不敢,可是他让他家的奴仆家丁和王府的下人斗富,父王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暗地里却极为生气,让他更觉得杨耀宗在和他有意为难,只是一时抓不到他什么把柄,没有证据罢了。”
朱雀想起自己和伏缨以及李觅踪,三人靠着豺犬追踪到太原城外的菅草坪,见到双方在打马球的情形,晋王爷恼怒之下,差点出手打伤了杨耀宗,若非铁梨枪出手相助,两人的矛盾已经在表面上激化了,他更想到,能让杨耀宗这么有胆量的,恐怕还是因为背后有十二煞给他撑腰的缘故。
二公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忽然问道:“那名叫绣绣的姑娘是否真的死了?”
三公子说道:“这倒是真的,王府的侍卫长去看过,真的死了。”
朱雀想起今晚没有来王府的李觅踪,便帮他问道:“看来杨耀宗和晋王爷两人之间虽然有些嫌隙,但杨耀宗还是不断给王府送礼,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三公子愕然:“你怎么知道?”
朱雀说道:“晋王爷上次打马球时所骑的马,我看多半就是杨耀宗送给他的。”
三公子同意道:“的确如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朱雀说道:“因为他们打马球所用的那几匹马,曾经是全国丢失名马案中的几匹。”
三公子还是首次听闻此事,连忙询问端的,朱雀只是听李觅踪大致说了一下,便将所知都告诉了三公子。
二公子问道:“杨耀宗有的是钱,想要马直接花钱去买便是,何必去抢去偷呢?既然偷来了,又怎会送给王叔?”
三公子笑道:“你当他是主动进献给父王的么?是父王无意中得知后,给他施压,让他送来的,父王当时并不知道这马是偷抢过来的,否则现在定然能给他一个下马威,现在父王既然已经得了马,我看也不好再追究此事。“
朱雀想了想,问道:“你看这马是否杨耀宗故意让晋王爷看到的,引他来要的呢?”
三公子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清楚,若他是故意让父王看到的,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