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道人说道:“借助畜生来修炼内力,毕竟不过是旁门左道的功夫,阿鲁台当年虽然凭借着这个法门纵横草原,却从未和我们中原的顶尖高手较量过,因此就算我云鸾师兄能够凭借这个技巧在武功上获得突飞猛进,但他还是更想得到龙虎诀的秘密,说不定他能利用这种假借的内力,突破龙虎诀的第一层。”
伏缨问道:“不知你为何将你们龙虎观中这么隐秘之事告诉给我们呢?”
云鹤道人说道:“一者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二来你们都是真正的侠义中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伏缨问道:“坐视什么不管?”
云鹤道人说道:“这是我忘了跟你们细说了,练这门从马身上汲取内力的功夫后,要对体内的杂气进行散功,否则内力不纯,容易导致经脉错乱,走火入魔,而散功的方法,就是将体内的杂气凝聚在掌心,然后转移到别人的身上,而承受散功之人,则会五脏破裂,立时毙命!每练一次功,就要杀一人,像两位这般嫉恶如仇之人,难道会坐视不管么?”
朱雀和伏缨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伏缨在孟德昭府上所见到的那人,应该是那具被剖开肚腹的尸体,当时孟德昭告诉伏缨,那人是他的朋友,身中绵掌而死,现在看来,事情绝非这么简单,难道是因为他在练这门邪功,散功之际杀的人?
可是那是七八年前发生的事,为何各地的名马丢失一案,是前不久才发生的呢?
而且这个云鸾道人既然随着三公子去隋杨石窟的密道中盗取那本足本的荆门秘术,可以推测这位云鸾道人并不会这个从马儿身上吸取内力的功夫,否则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偷书了。
那么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在搜集这些名马?搜集这些名马的人,是否就是为了练这门邪门的功夫呢?
朱雀想起一事,他说道:“若偷去那本荆门秘术的人是你师兄的话,那么在我们和二公子进入石窟密道之前,曾经和十二煞的人遭遇,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也是为了这本秘笈?”
云鹤道人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说不定双方同流合污。”
在云鹤道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三公子一直在旁边听着,也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显然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这时候他说道:“你们还记得那名假冒侍卫之人所用的功夫么?朱雀当时说是弹指神功,据我后来打听,练这种指力之人,手指都异于常人……”
云鹤道人说道:“不错,我师兄的确练过弹指神通的功夫,我没练过,你们看看我的手。”说着,他伸出两手给朱雀和伏缨看。
朱雀看了看,点头同意道:“不错,你的确不是那假冒侍卫之人。”
伏缨问三公子:“你们是怎么结识的?”他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偿若是云鹤道人主动来找的三公子,说不定他会带着别的企图。
三公子说道:“三年前……应该就是三年前,我练功除了岔子,心中抑郁,便离家出来散心,那日到了龙虎观,见到云鹤道长,云鹤道长一见我的脸色,就指出我是因为练了阴气过盛的功夫才导致的,我当时大感惊讶,心道这位道长既然知道我的病根,当能治好我的病,可是云鹤道长却说他也无能为力,除非能找到扁鹊遗书……”
其后的事,朱雀和伏缨两人也都大致知道了,这两三年的时间里,三公子找遍了各个地方,甚至挖掘了不少古人的墓地,全都是一无所获,直到他无意中得知杨广当年建立了这么一处密道,这才生出了希望,他将此事告诉了云鹤道长,云鹤道长当即想到偿若能够找到扁鹊遗书,那么其他很多已经散迭遗失的古籍都应该能找到,包括那本荆门秘术的足本,所以他巧妙地让云鸾道人也得知了此事,本想趁云鸾道人出手时将他制服,哪知还是让他跑掉了。
这么看来,云鹤道人并不是那个背后行凶之人,当可以肯定了。
伏缨安慰云鹤道人道:“不过云鹤道长也不用这么担心那云鸾道人。”
云鹤道人愕然问道:“却是为何?”
伏缨说道:“既然云鸾道人去抢夺那本荆门秘术,可见他并不会这种吸取马儿内力的功夫,偿若他想从这本书中自己琢磨出方法,以阿鲁台当时之聪慧,也花了几年的功夫,又用了几十匹马才领悟,你师兄想来也不是一会半会就能练成的,就算练成,还需要好马供他练功,哪有这么快就能过来挑战你的?”
云鹤道人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说不定那阿鲁台因为是蛮夷之人,对内功领悟的差些,才用了这么长时间的。”
朱雀看到三公子脸上有了血色,忍不住问道:“三公子练了几日的扁鹊遗书,现在可好了些?”
三公子点了点头:“想不到扁鹊不但在医道上有这么高的成就,在筋脉气血上更是有独到之秘,他实在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我照着上面慢慢琢磨,前后几天的功夫经脉的损伤已经好得多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恢复,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云鹤道人也说道:“所以我才想从中借鉴一下,说不定能让我修炼的龙虎诀有了突破,我师兄既然得到了那本荆门秘术,我若是没有点进展,说不定真会将龙虎观拱手相送。”
伏缨听他们说得神奇,也想看看这本扁鹊所着的内经,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就在这时,李觅踪前来找他们,朱雀和伏缨立刻想起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