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问道:“受什么牵连?”
刘苏儿说道:“少林寺的田产,那是在户部都有登记造册的,你们不管怎么抢夺,又有何用?何况少林寺怕还雇了你们村里不少人种地,也算你们的东家,真要闹僵了,你以为少林寺还会雇佣你们村的人么?你这岂非砸了自己人的饭碗?”
这老者一时语塞,过了一会,他说道:“田产隔几年丈量一次,咱们有争执的田产只要划分清楚,便不是你们少林寺的田产了,户部的鱼鳞册上就会更改,我跟你也说不清楚,你让开,我要去见你们方丈。”
刘苏儿一听老者之言,就是准备占少林寺田产的便宜,否则他就不会说划分清楚后就不是少林寺的田产,而应说划分清楚后就能厘清明白,他冷笑一声,并不让开,那老者振臂一挥,这两百多人便准备向前冲去,刘苏儿就算是有妖法,也未必能将他们一举制服,只要他们有人冲进少林寺,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撒泼混赖了。
面对这些乡农的强来,刘苏儿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难不成将这些人全都打倒?凭他一人之力也阻拦不了多少人,就在这时,寺门外一声“站住!”传来,声音洪亮,震耳发聩,朱雀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寺里的人到了,用的狮子吼功夫将这些人镇住。
果然,年轻一点听到声音不过耳中一震,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听到这两个字,被震得立足不定,坐倒在地。
刘苏儿转过身来,看到慧尘方丈带着十多名渡字辈的老禅师来到寺外,其他僧人都留在寺内,刘苏儿见这些渡字辈的禅师不是眉须皆白,就是老态龙钟,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之吹倒,可是这些老僧的功力已经练得再精纯没有,身手也不输于壮年的僧人,刘苏儿立刻明白了慧尘带他们前来的因由,心中忍不住佩服慧尘方丈的聪明。
这些乡农之所以推着老人打头阵,就是想让少林寺不敢硬拦,以落得个不敬老人之罪,可是由这些渡字辈的禅师前来,那边没有不敬老人的说法,这些渡字辈的禅师最小的也有八十多岁,年纪大些的已经九十多上百岁,若有他们出手,不敬长者的罪名可说只能是这些乡农。
慧尘走了过来,对这些人喝道:“阿弥陀佛,你们纠集这一干人等来少林寺闹事,究竟想干什么?”
那名身为保长的老者问道:“空相方丈呢?”
慧尘双手合十说道:“空相师叔已经交接了方丈一职给本僧,钱保长又不是不知,为何还要这么问?”
这钱保长说道:“我知道虽是知道,可是焉知不是空相故意这么做的,将方丈一职一解,以前说过的话,就好像不用承认了似的,空相方丈当年答应过了的,要将那些有争议的田地划给我们,如今你们又不承认,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让我们进去找空相一问便知。”
慧尘喝道:“放肆!少林寺乃佛门清净之地,岂能容你们在这撒野?你身为老者而不尊,信口雌黄,我空相师叔何时说过此话?你们不在家中安分守己,想来谋夺少林田产,你以为多带些人过来闹,就能遂你们的愿么?”
那老者看慧尘年轻,觉得他好欺负,便向前走了两步:“我今日要是见不到空相方丈决不罢休,咱们去寺里找空相讨个说法去!”
慧尘并没有出手阻拦,反而后退了几步,来到了渡字辈禅师的身旁。
这位钱保长还要向前冲的时候,渡难站了出来,对乡农们吼道:“少林寺岂能容你们这些刁民前来撒野?”
这句话用狮子吼的功夫喊出,这两百多乡民只觉耳中嗡嗡直响,过半人都立足不定,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