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问道:“这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钱保长说道:“小的不知,我问过他,他没有说。”
刘苏儿又问:“你听他是哪里口音?哪里人士?”
钱保长说道:“他说得一口官话,我着实无法分辨出他是哪里的人。”
刘苏儿:“此外此人还有什么特征?比如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腰间挂的,你都给我说说。”
钱保长说道:“此人眉清目秀,就是比女子还要俊俏些,他发髻中插着一根通绿翡翠做的钗子,腰间挂着一块玉牌,看起来也是值钱得很,他穿着青色的缎子外衫,递给我这一包银子时,我看他手指上还带着一块扳指,只是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和他身上其他地方的细皮嫩肉倒有些不同……”
刘苏儿听他提起此人的手指粗糙,心中一动,难道果然就是此人?他问道:“还有呢?”
钱保长想了想,忽然说道:“对了,此人临走之前,问起我一种花的名字,我告诉他那是绣球花,花上有些毒性,让他不要多碰,他笑着说道,绣球花?名字果然好听,唉,艳丽的花儿不是有刺就是有毒,表面看起来好看的,里子还不知道什么样,好了,你帮我好好办事,事儿办得漂亮,我还有赏。”
刘苏儿问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钱保长说道:“其他就没有了,我曾问该如何称呼公子,他说道不必有什么称呼。”
刘苏儿感到再问不出什么,正想解开钱保长的穴道,忽然他心中闪过一道光亮,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你还有事隐瞒着我,看来你还是不老实,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他话虽这么说,可是心中一时还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认为他有所隐瞒,他模模糊糊有些想法,却想不真切。
钱保长说道:“我……唉,他临走时的确说过,他还会回来一次。”
随着这句话,刘苏儿也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若只是刚才的那番话,这钱保长实在是没有必要拿性命做担保,不肯说出实话,除非是那人会知道他会出卖了他,刘苏儿问道:“他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钱保长说道:“就……就是今晚……”
就在钱保长话刚落音,院子里传来一声叹气:“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若是再这般威胁以为老人,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话语带威胁,可是语调却是平平,就像那人再说着一句微不足道的事,而且声音非常低沉悦耳,刘苏儿剑回鞘中,转身出了屋子,庭院中,月光下,一名书生模样的人站在外面,看相貌,正是钱保长口中提到的那人。
刘苏儿一见对方相貌气度,相较之下,立刻生出自惭形秽之感,他问道:“你是谁?为何给这老儿钱财,让他去少林寺闹事?”
此人看着刘苏儿,眉头微微一皱:“原来你是少林寺的人,怪不得你会这么问,我刚才以为你会对那老者动粗,看来是误会了,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我要问你一件事。”
刘苏儿听他说话傲慢,心中不知如何生出一股邪火,他说道:“你不回答我的话,反倒问起我来,看来你是不肯老实回答了,也别怪我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