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雪见禅师遇到赏花宫的书僮洛飘零并偷招一事,其实对这次的事还是于事无补,现在他们对于赏花宫的所知只限于他们兵器怪异,使用的是江湖中极为少见的镰,指法凌厉,其他武功不详,轻功过人,相貌出众,极少踏足江湖,现在来到这里的,最少是一男一女。
如今女的受了伤,男的没有露面,两人是不是走在一起,还很难说。
少林寺担心的既是自己的声誉,又担心这赏花宫的人会不会在中原闹出什么动静来,虽然上次赏花宫来中原,已经是百多年前的事,但来到一次,便将像解青峰这种江湖豪侠逼得举家归隐,谁知道这次前来,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至少男的向少林寺送来一封挑战书,已闹得少林寺惶惶不安,其中女子更是唆使乡农在少林寺前吵闹一通,虽未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可已让少林寺的人警觉起来,这两日寺里卯夜巡逻的人已经增加了一倍。
刘苏儿说道:“只是不知他们既然挑战少林,为何要在一年之后呢?这中间又是什么缘故?”
慧尘说道:“如今算来,只剩下十个月,这件事的确难以索解,一般来说,向少林寺发起挑战之人,又点明了只用咱们弟子极少修炼的指法,应直接入门挑战,攻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恐怕对他的胜算更大些,偏偏他还要给我们留出一年的时间用来做准备,实在很难说他们的目的,唉,江湖中的一些伎俩,咱们一经剖析,都能明白其中的缘故,对于此人此事,我却总有捉摸不透的感觉。”
渡悲年纪已经九十多岁,年轻时也曾参与平息过武林中的不少事端,见识过人,他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他自己的准备也并不充分?既然此人要挑战少林,这么大的事,自不能消无声息地展开,因此他要使出散播宣扬,等到一年后,让武林中各门各派的人齐集少林,他要当着众人的面,将咱们少林寺击败,以图让咱们少林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番话很有道理,慧尘等人听过后,都认为很有可能,因为除此以外,他们也想不出别的原因,这么一来,他们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刘苏儿说道:“这是他有必胜的把握,在指法上能够击败咱们寺中所有人,才会做出的决定吧?”
慧尘说道:“咱们也不用再自欺欺人了,从那石碑上留下的挑战书,你我都知道咱们无人在指法上是其对手,武功并非一蹴而就之事,纵然给咱们留了一年的时间,对咱们来说,也还是远远不够的。”
刘苏儿默然不语,他心中暗下决定,在其后的十个月里,自己一定要在拈花指上有所突破,维护少林寺的声誉。
离开方丈室,刘苏儿准备回藏经阁找渡劫再探讨一下拈花指的习练技巧,这时一名知客僧匆匆赶来,见到刘苏儿,连忙喊住了他:“刘苏儿师兄,有一名女子在少林别院等你,要你过去一趟。”
刘苏儿心道,难道就是昨晚那女扮男装的赏花宫女子?自己正要找她,想不到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还真是有恃无恐,刘苏儿本想通知慧尘,多带几人过去,想了想,对方又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他匆匆来到山腰间的少林别院,一名女子正在别院外等他,刘苏儿一见之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遗憾,心道幸而没有大张旗鼓带一群和尚前来,同时暗责知客僧没有跟他说清楚,原来在别院外等候他的人正是他的媳妇梅嫽。
梅嫽见到他十分高兴,她说道:“我故意不让人说出我的身份,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看着刘苏儿的表情,梅嫽讶然道:“看你的样子,不是还有别的女子会在这里等这你吧。”
刘苏儿说道:“别多想了,哪有。”
两人夫妻一体,刘苏儿不善说谎,梅嫽一眼就看出他神色间带着遗憾,连忙追问起来:“果然有别的女子,到底是谁?”似梅嫽这种洒脱之人,牵扯到男女之事,也有吃醋的时候,何况她长途跋涉来到少林,心中本就更为敏感。
刘苏儿怕她想歪了,连忙跟她解释了最近发生的事,再加上昨晚那女子忽然离去一事,使这件事变得更没有了头绪,梅嫽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再责怪刘苏儿,反而跟着一起担心起来。
梅嫽说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就这么天天练拈花指法,等人找上门来?”
刘苏儿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梅嫽说道:“何不下山找出他们,只要问清他们的目的,不就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么?那女子找人在少林寺山门前闹事,定然有着其他的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那本拈花指法。”
刘苏儿心中灵光一闪,他拉着梅嫽的手说道:“我们只想着她会到藏经阁偷武学秘笈,倒没想过会是拈花指,你说得没错,这两人既然都是从赏花宫出来的,极有可能目的一样,不过此事也不用过于担心,那本拈花指,少林寺已经抄出了而是多本,就算被她偷走一本两本也无碍。”说到这里,刘苏儿苦笑一下,“这本武功秘笈也许是少林寺最不担心会流传出去的秘笈,咱们寺里的人都少有人学,流传在外,又有谁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去练呢?”
梅嫽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拈花指法毕竟是少林寺的十八门神功之一,是少林寺的独得之秘,偿若被宵小之辈得去,以至祸害武林,毕竟还是有损少林清誉之事。”
刘苏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