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意行挟带着一股无明业火抢先攻击,虽然少年骑在马上,但孙意行出手已然笼罩住了少年下半身的十多处穴道。
孙不应见到孙意行的出手,心中思忖若是自己和这少年易地而处,最佳的应对方法就是翻身下马,借着马的阻隔抢回先机,然后再寻求反攻之法,这一来虽然不免有些狼狈,可却是得保完全的最稳妥的办法。
可是这少年似乎根本没将孙意行放在眼里,等到孙意行出手距他仅有一尺之遥,少年蓦地抬脚,竟是后发先至,一脚点在孙意行的胸口,孙意行数般后招都没用上,就直挺挺地向后翻倒,眼睛紧闭,显然已经被踢得闭气晕了过去。
这一手露出,就连孙不应都感到震惊,这少年好刁钻的腿法,好快的动作,孙意行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可是少年依然能够比他更快。
原本跃跃欲试的郑捕蝉,这时也打了退堂鼓,这也怨不得他,他的武功和孙意行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就算他比孙意行技高一筹,也仅是一筹而已,孙意行连对方一招也接不住,自己也绝非起对手,于其露丑不如藏拙。
而盛培林和郑捕蝉心思差不多,他和孙意行交情不错,两人私下还曾切磋过,武功也是半斤八两,不过孙意行既然是为盛培林的事而来,他不能不管不问,他纵身下马,将孙意行扶起,怒视着少年,却没有上前挑战。
如今能够和少年相抗衡的,便只有孙不应一人,孙不应夷然不惧,下了马对少年说道:“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如此张狂,原来却又几分本事!”
少年微微一笑:“过奖过奖!”依然没有下马。
孙不应冷哼一声说道:“那便让我来讨教讨教阁下的武功!”
少年问道:“这又何必?咱们又没有什么过节!”
孙不应说道:“便是见不得你这么目中无人,说不得只好替你父母师长出手教训教训你!”
少年动了怒气,再不打话,从马上飞身而下,却不是落在地上,而是从马上下来的空中,就已经伸脚向孙不应踢去。
孙不应想不到他说打就打,连一点场面话都不说,连忙双手架起,挡住了这一招,这少年落下来后,又是一记踢腿,一腿跟着一腿,踢得孙不应几乎没有反击之力,直到十多招过后,孙不应才找到一丝间隙,反击过去,不过他的反击也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又被少年占了上风。
旁边的几人都看得紧张起来,偿若连孙不应都不是这少年的对手,那他们此次可真是院子里种树,栽到家了!
这少年只出腿不出手,已经打得孙不应暗暗叫苦,偿若这少年再跟着出手的话……其实在少年心中何尝不感到惊讶,想不到对方随便找来个叫花子,手底下都这么硬朗,这是他来到中土后,遇到的唯一一个能够接下他这么多招的人。
好在孙不应最近几年刻苦习练,虽然落在下风,却一时不露败相。
少年人最是沉不住气,腿法无功后,终于出手,只见他双手幻起一圈拳影,向孙不应身上招呼过去,准拟一招击败孙不应。
就在少年以为比试就此结束时,孙不应用一招狂风骤雨掌中的风消雨歇,堪堪将少年的攻击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