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莺听到梅嫽这般骂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吃吃地笑道:“原来姊姊是吃醋了。”
梅嫽呸了一声:“谁是你姊姊?你别瞎喊,别拿一身骚熏了别人!”
刘苏儿听梅嫽跟她扯得远了,连连给她递眼色,示意她正事要紧,梅嫽还没回应,却被夏侯莺看到了这一幕,她咯咯娇笑着说道:“你看看刘苏儿,也不知怎么看上的你这只母老虎!”
梅嫽被气的指着夏侯莺说道:“你……”
刘苏儿自然是站在梅嫽这边,他对夏侯莺说道:“少废话,我问你,你为何要做出这些事?”
夏侯莺故作不明白:“什么事?”
刘苏儿说道:“自然是你唆使乡农上少林寺去闹事,还有在这里诬陷我们的事。”
夏侯莺笑道:“原来你问的是这件事,我还以为你要问的是哪天夜里,你我两人在荒郊野外,你给我身上敷药的事呢。”
梅嫽听到之后忍不住问刘苏儿:“这骚狐狸说的什么?什么上药的事?”这件事刘苏儿之前没有跟梅嫽说,就怕梅嫽瞎想,哪知他虽然有所顾忌,但夏侯莺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故意当着梅嫽的面给说了出来,这么一来,刘苏儿此时再做解释,仿佛就成了狡辩,之前的隐瞒便成了故意的,刘苏儿恨恨地说道:“当时我是为了救她性命,所以也没有多想,却没想这女子竟然不知廉耻,当众说了出来……”
夏侯莺娇笑着对梅嫽说道:“原来他还没告诉你,啊,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怕你吃醋!”
刘苏儿说道:“你别转移话题,在这里夹缠不清,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梅嫽拉着刘苏儿的衣袖问道:“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刘苏儿说道:“正事要紧,这件事等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梅嫽说道:“好啊,除了此事,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刘苏儿急道:“你别听她挑拨离间,我和她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救她,也是为了问她为何这么做,还有什么阴谋……”
夏侯莺插口道:“原来你救我是为了这个,可是你后来怎么不问了,又放我走了呢?”
梅嫽原本就带着怀疑的心,听到夏侯莺这么说,立刻盯着刘苏儿问道:“对啊,你为何放她走了?”
刘苏儿见她们越来越夹缠不清,明知是夏侯莺故意搅和此事,他还是生气地对梅嫽说道:“她是自己敷的药,我自然不能盯着她看,所以就走到了一边,她是自己趁我看不到她偷偷溜走的,否则我为何要放她走?”
见到梅嫽疑心没有尽去,刘苏儿也顾不得多解释,他指着夏侯莺说道:“你少在这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你当时女扮男装,中了毒针后我以为你是男人,嘿,钱家村的钱保长还没死,他会证明这一点的,我只问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夏侯莺叹了口气:“唉,我爱的人却不爱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这么做的。”这句话是她今晚难得的一句真心话,只是对于当时男女之防甚严的风气,这句话说出来,对在场的人来说,不啻为一个晴天霹雳,让诸位听到这话的人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梅嫽听了之后,则是更加地生气,觉得这女子好没有廉耻之心,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对一个男子的爱慕之情?那和风尘女子有什么区别?而让她感到更为生气的是,夏侯莺这话多半就是说给刘苏儿听的,刘苏儿身在少林寺,她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跑到少林寺去闹,那意图还不显而易见么?
至于夏侯莺女扮男装,则更容易解释了,她想进少林寺,可是少林寺历来不需女子入寺,她想见刘苏儿,自然要装扮成男人的模样,想到这里,梅嫽的心中更是妒火中烧!
唯有刘苏儿明白,夏侯莺虽然这句话说得发自肺腑,却并不是针对自己,多半是为了洛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