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本对输赢感到无所谓,可是黑衣圣使却似乎没有了耐心,和刘苏儿一番比试下来,她收摄了自己的狂傲,知道和刘苏儿武功最多不过是在伯仲之间,这还是因为刘苏儿空着手,没有携带趁手的兵器,黑衣圣使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认清现实。
躲在一旁看两人相斗的候敬宗怕殃及池鱼,缩进了屋子里不敢出来。
刘苏儿一边发掌一边说道:“作为女人,你的武功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可惜啊可惜!”
黑衣圣使冷哼一声,本不想理会刘苏儿,可是此话偏偏戳中了黑衣圣使的心事,她想起了自己从小因为是女孩而经历的一些凄惨之事,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好可惜的?”
刘苏儿说道:“可惜女人天生就不是男人的对手,若是相貌过人,说不定还能让男人放下些戒备,像你这种丑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女人,则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黑衣圣使怒吼一声,将双手中的匕首全都向刘苏儿甩去,匕首脱手后,她并没有用捕风捉影的功夫跟着匕首向前冲去,而是双手探入怀中,每只手各夹出两枚霹雳雷火丹,一共四枚,一前一后地向刘苏儿掷去,刘苏儿见她情急拼命,这霹雳雷火丹可不是说笑的,他向旁急速闪避,感觉还是避不开霹雳雷火丹的杀伤范围,人又蹿上了房顶,就在他刚刚站稳,忽然发现黑衣圣使只扔出三枚霹雳雷火丹,而留下的一枚却向厅堂中掷去,候敬宗还在屋中没有出来,刘苏儿立刻明白了黑衣圣使的打算,她是想逃走了,逃走之前怕刘苏儿从候敬宗口中问出她的来历,所以她要杀人灭口!
刘苏儿在这电光火石间想通了这点,却也已经无力回天,几声巨响过后,刘苏儿所在的屋顶被炸塌,刘苏儿在屋顶塌陷之前,又跳到了另一间屋子的屋顶,整个侯家的院落中黑烟弥漫,候敬宗所在的屋子变成了一堆废墟,至于候敬宗本人,看起来是凶多吉少了。
至于黑衣圣使,早在爆炸之前就想好了退路,等到刘苏儿去瞧她时,自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房子倒塌后,柳塘巷子里的邻居们开始从家中出来查看发生了何事,不少人开始向这边靠拢,刘苏儿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纵身上了未塌屋子的房顶,正要溜之大吉,忽然看到候敬宗的西边厢房里传来女人的呼救声,这么一来,刘苏儿不能见死不救,他重新跳回了院子里,冲进了西边厢房,里面有一名被绑着的妇人,正是阮城的小妾,跟庞晚庐私奔的灵儿,除了她以外,旁边的床上还有一位哇哇大哭的婴儿,刘苏儿解开灵儿的捆缚,又抱起了婴儿拉着灵儿向外跑去。
出了侯家的家门,外面已经围聚了不少人,见到刘苏儿和灵儿跑出来,不少人七口八舌地问他们:“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今晚侯家总是传来爆炸声?是放爆竹了么?”
刘苏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他不理会这些人,趁乱拉着灵儿抱着婴儿极快地离开柳塘巷子,他们背后传来众人纷纷议论的声音,刘苏儿知道任他们想破脑袋,怕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防止被人看到他们的行踪,刘苏儿带着灵儿专走偏僻之地,不知不觉,两人带着一名婴儿来到了城中的一条河边,刘苏儿见到这里四下人烟稀少,便放开了灵儿,不知是否因为刘苏儿在跑动之际产生颠簸,他怀中抱着的婴儿早就停止了啼哭,正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刘苏儿,刘苏儿这一停下来,婴儿撅了噘嘴又要哭出声来,刘苏儿没有照顾婴儿的经验,不知道如何处理,连忙将婴儿递给了灵儿,灵儿接了过来,轻声安慰。
刘苏儿这才发现灵儿一双水灵的眼睛哭得红肿,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儿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抽泣着跟刘苏儿说道:“我被他骗了……他这个骗子!”
刘苏儿问道:“你说的是苏荃?哦不,是庞晚庐?”
灵儿点了点头,眼泪随着她的点头滴落在地,的确是我见犹怜,怪不得阮城对她的背叛耿耿于怀。
刘苏儿接着问道:“你是说他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他想起黑衣圣使对庞晚庐说的话,看来庞晚庐进入阮府做花匠开始,目的就是为了那件绞丝护身软甲。
灵儿点了点头:“他对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告诉我的名字,关于他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刘苏儿叹了口气,听灵儿话语中对庞晚庐的恨意来看,估计她尚不知道庞晚庐已经死了,他问道:“这孩子难道不是他的么?为了孩子,他也该和你好好生活,又怎会将你捆了起来?”
灵儿看着怀中的孩子,忍不住悲从中来,她说道:“他为了怕我坏了他的事,所以将我捆起来,要不是你将我救下,他事了之后还要将我和孩子杀了!”
刘苏儿安慰她道:“不会的,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庞晚庐再坏,又怎忍心杀了你和他生下的孩子?”
灵儿哽咽着说道:“可是庞晚庐却不肯承认这是他的孩子,他说孩子眉目之间都有阮城的影子……”
刘苏儿愕然,心道难道这婴儿是阮城的孩子?还是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他说道:“若是阮城的孩子,他定然会喜不自胜,也不会计较孩子母亲的过错,你再回去,他定然会认为你功大于过,会好好待你的。”
灵儿越说越感自怜自苦:“我好命苦,现在知道上了当,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