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上写着:罗公子本姓觉罗,乃是女真人,来到中原是为了搜罗人才搅乱江湖,赏花宫为其笼络目标,我将留在此人身边监视,或有非出自本意之行为,一切是以大局为重,特告知。
看完这烂银票上的字后,刘苏儿和梅嫽两人都感到恍然,怪不得这位罗公子年纪轻轻,却随身带着这么多的银票,更出巨资将伏缨买下,看来他非常明白伏缨的价值,而伏缨之所以打伤刘苏儿,罗公子之所以为夏侯莺出头,都因为此,两人各有目的,伏缨为了取信这名女真人,而女真人则是为了赏花宫。
伏缨所说的或有非出自本意之行为,指的便是打伤刘苏儿之事,或者还会有其他的不符合其性子之事,那都是为了大局考虑,刘苏儿本就没有怪他,现在更是不以为然,梅嫽知道了缘故,自然也原谅了他。
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了洛寒霜要挑战少林,这等人才,对女真人来说,那是奇货可居,而和他们结交乃一举两得之事,既能想办法让他们为自己办事,又能挑战少林,打击中原武林士气,不过这样看来,伏缨现在对这位罗公子用处极大,暂时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
梅嫽问刘苏儿:“伤好些了么?还痛不痛?”
刘苏儿摇了摇头:“有你在身边,伤好得特别快,再加上伏大哥并未当真用尽全力,现在已经不痛了!”
梅嫽说道:“少贫嘴,再疏通疏通经脉,我去跟汪帮主说一声,别让他误会了伏大哥。”
刘苏儿点了点头,看着梅嫽走出去,他盘腿做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从丹田搬起一股内力,在感觉瘀滞之处来回冲击,很快打通了许多阻塞,一开始真气在周身流转的时间缓慢,随着所有窒碍被打通,真气流转得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丝毫感觉不到阻滞,人轻啸一声,跳起身来,感到全身说不出的畅快,伤势已然痊愈。
梅嫽和汪九成就站在他身边,看到他满面红光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两人都对他好得这么快感到吃惊,汪九成自嘲道:“我老子,这江湖以后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这样的伤若是放在我身上,没有三五天都好不了。”
刘苏儿说道:“洪大哥言重了,主要是伏缨大哥没有下重手罢了,这伤表面上看起来严重,实际并无大碍,对了,梅嫽跟汪大哥说了吧,伏大哥此举……”
汪九成点了点头:“在弟妹跟我说之前我就已经想明白了,若是伏缨真是不安好心,你我在收功时受他偷袭,能活下来都是侥幸,又怎会我连一点伤都没受,你也受伤不重?他故意做作给那名什么罗公子看,定然有他的打算。”
刘苏儿说道:“我倒没想这么多,只想着伏大哥是卖身给人,身不由己,汪帮主,我和梅嫽继续去找洛寒霜,以防止赏花宫真会被那女真人给笼络收买了。”
汪九成说道:“此行你也去得,不过天这么晚了,你若走也要等到明天再走吧。”
刘苏儿一时还没明白天这么晚了是什么意思,他走出城隍庙的殿宇,这才发觉外天天已经黑透,四周的草丛里此起彼伏的响着蛙鸣,刘苏儿觉得自己运气疗伤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却没想到竟然花费了半天多的时间。
回过头来,刘苏儿苦笑道:“看来非得明日起行不可了,汪大哥,又搅攘了你一顿。”
汪九成说道:“哪有这么多见外的话好说?来,咱们几年不见,陪哥哥好好喝几斤酒,说会话……”
晚饭更是丰盛,丐帮弟子捉了许多肥大的青蛙,烩了一大盆青蛙腿,又煮了豌豆,凉拌了一盘黄瓜用来下酒,丐帮弟子又送上来几捧有些烤焦的花生,一边吃着,汪九成一边将这次来杭州之意说了出来。
原来汪九成自从上次偶遇女真人和鞑靼人对中原的不轨之心后,便对这件事留上了心,所以几年来他化身为流浪汉,在北方草原打听消息,防患于未然,丐帮形象和北方流浪汉分别不大,是以从未有人发觉汪九成乃是丐帮帮主的身份,当然,以汪九成的身手,要打探什么消息也用不着几年的时间,只是他贪爱草原上的牛羊美食美酒,一直流连不去,知道最近听说他们要为复仇做准备,派人到江南搜寻人才为他们所用,这才到杭州分堂准备见机行事。
刘苏儿讶然:“原来女真人的阴谋汪大哥早就知道了。”
汪九成摇了摇头:“女真人不服化教,有不臣之心,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他们地处偏远,朝廷对他们是笼络为主,打仗主要打的是钱,如今听说朝廷国库空虚,这仗是能不打就不打,鞑靼人就不同了,鞑靼人这几年在北方和咱们打了几场仗,幸而那些镇守边疆的将士还不算太无能,堪堪打赢了几场仗,我也帮他们刺杀了几名鞑靼人的将领,见到鞑靼人虽有死灰复燃之意,却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我便以女真这边为主,但他们明面上不做什么让人摸得着把柄的事,暗地里却一直在培植势力,也不知是谁告诉他们的,打仗需要的是人才,中原的人才大都聚集在江南富庶之地,所以他们便要来江南寻找人才,正好我在北方也待得腻了,便跟着南下,其实对他们暗中收买人才一事,我并不担心。”
刘苏儿问道:“这却是为何?”
汪九成说道:“真正的人才又岂会被异族蛮夷给收买了?能被他们收买的,就算有点本事,也不是真本事,你想想,若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