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距离孟啸虎宅院所在的街道不远处的酒馆里,苏州虽然富庶,可是穷人地方的茶馆却很少见,有口井水喝就足够了,谁会花钱去喝茶呢?但酒馆不同,就算是穷人,有时候也需要酒精来麻醉一下,好忘却劳苦的生活。
朱雀和刘苏儿因为大事当前,都没有喝酒,唯有汪九成一碗接着一碗,连喝了三碗,喝完后依旧面不改色,若想要汪九成喝得脸红脖子粗,以这酒馆里的酒碗,怕得让他喝上三十碗才行,汪九成喝了三碗过后,用袖子抹了抹嘴说道:“今日有事在身,喝三碗过过嘴瘾便成,想不到虎丘这边有这等美酒,难得的是价钱也不贵。”
一旁的酒馆伙计听到这话,连忙对汪九成说道:“客官真是挺识货的,我们这酒,用的是冬天窖藏的雪水酿制,酒曲用的也都是陈年老酒的酒曲,所以酿出来的酒特别醇厚,被称为虎丘第一佳酿,一些好酒之人,都要赶上几十里路来这里喝酒呢。”
一席话说得汪九成酒瘾又上来了,他说道:“三碗酒让我连个酒味都没有仔细品过来,你们这里有什么拿手的小菜,给我端来一点,酒嘛,再给我斟上两碗,我慢慢地喝。”
这伙计将毛巾往肩上一搭说道:“好嘞,客官您等着哈。”
小菜无非是些鸡爪,牛下水之类的,汪九成又吃又喝,乐在其中,朱雀和刘苏儿心中却在暗自焦急,怎的丐帮弟子还没来?
等到汪九成喝到第二碗的时候,十多人才来到酒馆向汪九成禀告,店伙计见酒馆里一下冲进来这么多叫花子,吓了一跳,掌柜的正要吩咐伙计将这些丐帮弟子赶出去,汪九成站起身来,酒也不喝了,问他们:“都布置妥当了?”
为首的一名丐帮弟子点了点头:“由堂主亲自带领三百名兄弟将这一片都给围了起来。”
汪九成点了点头,称赞道:“做得好,既然已经有三百多名兄弟在那边了,你们几人就不用去了,帮我做件事。”
这名丐帮弟子听到汪九成的话,立刻垂首等候汪九成的命令。
汪九成对店伙计说道:“你们店里的酒还有多少坛?”
店伙计说道:“还有七八十坛。”
汪九成说道:“要不了这么多。”他转身对丐帮弟子说道:“你们一人帮我带两坛回去,等我办完了事,回去跟你们喝个痛快!”
店伙计想不到这群叫花子非但不是来讨饭的,反而是来买酒的,不禁愕然呆住,刘苏儿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出来说道:“愣着干什么?快去搬酒!剩下的银子找给这些兄弟变成!”
说完,刘苏儿和朱雀跟着汪九成离开酒馆,向孟啸虎所在之地走去。
来到街道路口,附近的行人蓦然见到这么多叫花子在一起集会,纷纷侧身走避,匆匆离开,反倒给汪九成等人办事提供了方便。
他刚一走进去,就有几个人故意挡在路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汪九成说道:“我们有一桩买卖要和孟啸虎谈,请你们让让路。”
其中一人说道:“什么买卖?我去通知孟爷一声!”说着转身就要赶去通风报信。
刘苏儿伸手虚点,使出点苍指的指力,凌空封了那人身上的几处穴道,汪九成说道:“我和孟啸虎约好了,不用通报!”
这些人立刻认识到汪九成等人是来找麻烦的,想要跑到孟啸虎家去通告一声,这边朱雀和刘苏儿又怎能让孟啸虎和女真人有所察觉?他们下手毫不留情,这些人都被点了穴道,晾在一旁。
只可惜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人在房顶的高处放哨,见到他们这边打了起来,立刻摇响了铜铃,这么一来,孟啸虎必然得知了这里的情况,汪九成也再顾不得什么暴露身份,和朱雀以及刘苏儿展开轻功,向孟啸虎的家中冲去。
孟啸虎家大门紧闭,汪九成使出狂风骤雨掌,双掌齐出,要将这扇门给破开,可是这扇门非常坚固,但再坚固的门,又怎能承受得住汪九成的掌击?大门虽然没有没击破,门闩也没有断开,可是整扇门连着门框却向内轰然倒去,在门后,是一个空旷的院子,十多人手拿刀枪棍棒,做出抵御的姿势,显然是被汪九成将大门轰开所震慑。
领头的一人大着胆子喝道:“什么人?”
汪九成问道:“我来找孟啸虎,他人呢?”
这人说道:“我们孟爷今日不在家,你若是来找我们孟爷,我劝你改日再来……”
汪九成猛地向前冲去,口中喝道:“放屁!有谁敢让老子改日再来?”
这十几人见汪九成冲过来,互相喊叫以壮声势,接着一同拿着武器向汪九成围攻而至。
朱雀自然不担心汪九成的安危,这些看家护院的家丁,别说十几人,就算一百多人,又岂能伤着汪九成一根寒毛?他也跟着向前冲去,可是冲到一半,却忽然接着这股疾冲之力拔身而起,使出腾云功的绝技,从这些家丁的头顶上一跃而过,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厅堂中,只见厅堂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人,但几张茶几上都放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显然客厅中本来有人,听到铜铃声后知道有人来犯,直接跑了。
孟啸虎家中有通往外面的密道,朱雀在厅堂中查看了一番,没有看出密道入口的端倪,此时正是追击他们的紧要时刻,晚了只怕他们逃远了,他不敢耽搁,又从厅堂中退了出来,出来时看到汪九成和刘苏儿一人拿着一根紫竹棒,使出莲花棍法,犹如猛虎冲入羊群,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