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的到来,正好成了他们的希望,刘苏儿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我希望你们知道,京城的防卫绝非你们想象的这么容易,别说你们只有十几人,就是一百多人,恐怕也没有将人就下来的可能。”
其中一名好汉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轻易能够做到的事,我们也不来求刘大侠您了,只要刘大侠能够给我们指点一下门路,我们便感激不尽了,至于救人么,不敢劳烦刘大侠冒险出手。”
作为武林同道,刘苏儿却之不恭,只好带他们去了京城。
在去京城的路上,刘苏儿知道路小千此刻最大的仇人便是沙忠利,他托丐帮弟子打听沙忠利的下落,却没想到路小千去找他报仇的事已被沙忠利得知,沙忠利知道路小千偿若活着定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竟不惜代价,请了四大凶徒的人去杀路小千。
这种事四大凶徒本来只要派一个人就足够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四大凶徒竟然派出了两名凶徒去办此事。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刘苏儿跟陕北这些好汉一说,这些人更是忧心忡忡,原本想要做壁上观的刘苏儿,在得知了有四大凶徒参与进来此事后,他便决定真心帮助路小千一回。
刘苏儿想到这里,太阳已经到了中天,虽然是在出动,但正午的阳光还是有些温意。
李觅踪审问过两名锦衣卫后,沉着脸从屋内走出,来到早点铺的后院当中,来到刘苏儿的身旁,一眼不发。
刘苏儿问道:“怎么样?”
李觅踪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他们准备对付我,然后用他们的人取我的位置而代之,哼,他们打得好如意算盘!”
刘苏儿笑道:“若是你毫不知情,他们或有得手的可能,如今既然被李大人知道了,有所防备下,他们有什么阴谋怕都不再李大人话下吧?”
李觅踪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沉思了一会,然后下定决心说道:“六扇门的腰牌我可以给你,但我要这些人帮我做一件事。”
刘苏儿没有贸然答应,而是问道:“什么事?”
李觅踪咬牙切齿地说道:“帮我杀一个人。”
刘苏儿说道:“以你们六扇门的实力,杀谁都不成问题,为何还要他们帮忙呢?”
李觅踪说道:“就是因为我们六扇门的人,一旦事情泄露,恐怕就真的如他们所愿了,如果凶手是陕西过来的人,即使被人查到,也会推测是为了路小千而报复厂卫的人,那就说得通了。”
刘苏儿冷笑道:“你到撇得干净,唉,说来说去,你要杀的自然是厂卫的人,不过究竟是锦衣卫的人还是东厂的人?”
李觅踪说道:“锦衣卫的指责有限,他们的指挥使平日见到我还算客气,我要对付的是东厂的人,展仓里!”
刘苏儿说道:“展仓里?展仓里岂非是人称鹞子展翅的展公公?他算得什么?我还以为你要对付的是东厂的厂主呢。“
李觅踪说道:“就是他,十块腰牌想要换东厂厂主的命?那么不是你疯了便是我疯了,而且这些人带着我们六扇门的人去刺杀厂主,失败了也会让人从腰牌查到我们六扇门身上,你可能不知道,这东厂的很多事,都是展仓里出的主意,他是东厂里最让人棘手的人物,只要他死了,东厂就相当于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时半会凶不起来,我就有机会进行自保。”
刘苏儿说道:“十块六扇门的腰牌就要换这么厉害的人一条命,李大人,这个买卖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划算不过了。”
李觅踪笑道:“对付展仓里,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顺手为之,而我还要担着风险,既然要在凶险之地行凶险之事,不冒点风险怎么行?”
刘苏儿皱着眉头说道:“这展仓里据说是太监里武功最高强的,这些从陕西过来的武林中人,未必是展仓里的对手,李大人不担心他们失手么?”
李觅踪笑容不改:“不是他们未必是展仓里的对手,而是他们一定斗不过展仓里。”
刘苏儿讶然:“既然如此,李大人提出这个要求,岂非是让他们去送死么?”
李觅踪露出狡黠的一面:“他们斗不过展仓里有什么关系?展仓里虽然厉害,终究只是只鹞子,又怎能是真正的雄鹰的对手?”
刘苏儿这才咂摸出味来:“好家伙,你算来算去,是想让我为你出手?这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李觅踪说道:“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刘苏儿,我的刘少侠,我借给陕西那帮人十块腰牌,并非要挟他们为我做什么事,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今你就不能为老哥我着想着想?咱俩交情怎么样?就算是一般吧,你人心看着我被厂卫的人杀死?现在庙堂本就不靖,若是再让厂卫的人独揽大权,一些真正为民做主的清官都要被害死了,你就算是为了百姓社稷着想,留我李觅踪一条贱命来牵制他们也是好的,你说是不是?”
刘苏儿隐隐感到自己正在陷入李觅踪的一场诡辩陷阱里,却又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他苦笑道:“你是算准了我,才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将我套在里面,唉,我只是为了四大凶徒才来的京城,却被你拉入你们内斗的漩涡里,我何其无辜?”
李觅踪安慰他道:“乱世之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咱们都是为了安宁啊,只不过我是为了庙堂,你是为了江湖。”
刘苏儿恨恨地说道:“你也不用拿这些大道理来压我,毕竟你的目的只是为了你自己,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