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魔教信使骑马来到,向魔教叙说官银之事,知府李嵩李大人不欲再沾染其间,否则王爷将会怪罪云云。汪九成隐隐觉得他们口中的官银就是朱雀在调查的失银。
果然,其中一名魔教长老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水银也已足够,余下的银子,李嵩要是不敢要,就取出来,放入秦翻羽后院,这样就可以让李嵩撇清关系,同时还能让秦家自顾不暇。你回头向王府传话,丹药还要一段时日才能炼出,让他不要着急。”
此人得令去了。汪九成又听了一会,他们除了研究丹药的药材成分并不讨论其他的事,看看再听不到别的有用的消息,汪九成便出了洞窟,和郑乙未一起回来。
回到了常州府,他让一名丐帮帮众设法通知朱雀,让他到秦府来,又让郑乙未回了客店,然后独自一人去了秦府。
以后的事朱雀都知道了,原来失银竟是魔教的人所为,甚至和官府勾结。
现在看来,水银自是用来炼那能让人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丹药。这么说来,王府的那个道士,其实也是蛊惑王爷的魔教中人。
本来不欲再问此事的朱雀,这个时候,因有魔教的阴谋在内,势不能再置身事外,何况,丐帮帮众被害一事,也是魔教人所为,只不过不知道这个段玄机,是不是就是段氏鹰爪功的传人。
朱雀半晌没有说话,本来似乎已经明了的事,再添许多未知的因素。朱雀问道:“不知大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汪九成说道:“既然你我两件事,已经混为一件事,你不妨和我一起查探,我觉得,既然魔教提炼的丹药如此重要,咱们应该从这方面着手,再回魔教的巢穴查找线索,若不能在那里找出这一切的因由,也要捣毁这个魔窟,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
朱雀说道:“不错,还有那叫段玄机的人,此人似乎就是段家的后人,对于直用自己的名字行此阴谋,毫无顾忌,看起来应该有相当的本事。”
汪九成沉着脸说道:“若让我碰到他,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以祭众位冤死兄弟的在天之灵。”
当晚,两人来到茅山魔教的巢穴。这一回,汪九成不再隐藏行迹,径直走向魔教的洞窟,值守的魔教教徒高声叫道:“什么人?”
汪九成说道:“你祖宗。”说完人向洞内冲去,朱雀紧随其后。
那教徒还未来得及惊呼第二声,人就被汪九成顺手点了穴道,瘫软在一旁。
可是,洞内其他人已听到此人刚才的呼声,纷纷向洞口赶来,朱雀跟着汪九成更不打话,两人联手向人群攻去。
魔教中人,除了三位长老外,其余教众不过都是泛泛之徒,汪九成一人都足以将之全部击溃,再加上名动天下的朱雀,更有何人能当。
两人各有所因,下手都不毫不留情,和二人照过面的人,不是重伤,就是被点了穴道,几无一合之将,两人打得痛快之极,仅盏茶时分,两人面前,只剩下兀自顽抗的三位长老。
其中一名长老叫道:“住手!”
汪九成和朱雀都住手不攻。
这长老接着问道:“尔乃何人……”
汪九成和朱雀互相递了个眼色,两人突然出手,各自点倒一名长老,这两位长老本来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看到两人先前击倒帮众的身手,一时惊慌之下,武功发挥不了平时五成,被二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击中要穴。
随后两人停手不攻,仅余的一位长老在二人逼迫之下,向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敢到这里捣乱。”
汪九成笑道:“现在恐怕不是你来询问我们的时候吧。”
这名长老说道:“你们意欲何为?”
朱雀说道:“这里不是谈话场所,咱们借一步说话。”这名长老被二人挟持到洞外。
汪九成问道:“你知道我们带你出来说话何意?”
这长老一脸倔强:“你们想从我口中问明我教的秘密,而不让他人听到?哼,我就是在此地说了,秘密外泄,他们不是傻子,也知道是谁出卖了大家。”
朱雀说道:“你放心,我们问明了经过,会将你送回去,再问别的人,这样他们就不知道是谁说的了。敢问阁下贵姓?”
这长老沉吟了一会,说道:“免贵姓袁,不知二位何人?如何知晓此地所在?”
朱雀望向汪九成,汪九成点了点头,朱雀跟着说道:“我是谁不重要,这位便是天下第一帮丐帮帮主汪帮主,至于如何知晓此事,那便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袁长老听到丐帮帮主的名号,脸色灰白,沉吟良久,方才说道:“唉,我早说过,不要去得罪丐帮,他们偏偏不听,终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贵帮在中原人多势众,岂是好惹的?”
汪九成点了点头,说道:“即知我帮不好惹,还敢杀害我帮兄弟,嘿嘿,你说的他们是谁?”
袁长老说道:“便是段玄机那个小白脸,一切都是他出的主意,汪帮主,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该去找他才对。”
汪九成哂道:“你们还不是蛇鼠一窝?”
袁长老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说起此事,并非是我贪生怕死,我年纪大了,没有多少时日好活。只是自己在圣教中做了许多违背本意的事,早该离开圣教,独善其身的,可是我不忍心看到圣教因此没落,不错,我口中的圣教就是你们中原人口中的魔教。”
汪九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