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刘苏儿意料的,像左轻语这般豪杰,所住之处十分简陋,并不像一般江湖名家的铺张炫耀,简简单单的一个院子,院子里是三合院的样式,北面正中为堂屋,左右分别为厨房偏厅和粮仓,与一般农户家的格局仿佛,若非是院子里有一个兵器架,真让人看不出这里是大名鼎鼎的左轻语住处。
三人来的凑巧,左轻语正好在家,这几日他经常出去,在家的日子很少。
见到路小千和莫谷儿前来,他显得非常高兴,请三人进屋,直到此时路小千方才想起来左轻语家中没有带些东西,不禁显得有些尴尬和坐立不安,不过左轻语却不在乎这些小节,问起了刘苏儿,刘苏儿报了姓名,并表达了敬仰之情。
左轻语十分谦逊温和,他说道:“看到刘兄弟神光内敛,当知刘兄弟身有惊人艺业。”
刘苏儿连忙客气,他仔细看着这个以三节棍这种奇门兵器成名的老人,见他身穿灰布长袍,长袍上还打着两个不定,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锋芒尽敛,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制霸一方的人,若非他胸肩挺括,双臂粗壮,看起来道像是一位农夫。
左轻语招呼几人坐下后,问起莫谷儿他们师父如何,莫谷儿说道:“师父常跟我们提起左伯伯,说左伯伯是他最想见的人,只可惜师父的一套武功还没有修炼完成,否则必会前来和左伯伯相会,他嘱托我,偿若见到了左伯伯,让您抽空去见我师父一趟。”
左轻语笑骂道:“好个老东西,他不想长途跋涉,偏偏说什么在修炼武功,难道我就愿意走这么远的路了么?”他时常这样调侃这位朋友,路小千和莫谷儿都是听惯了的,不过这次刘苏儿在场,左轻语还是对刘苏儿解释了句:“我时常这么说话,并非真的责怪什么,留兄弟莫怪。”
刘苏儿笑道:“好说。”
左轻语的妻子给几人上了茶后又出去了,之后左轻语正色道:“两位贤侄我看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才来找老夫,有话请直说了吧,咱们都不是外人,不必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
莫谷儿脸色微红,点头道:“是,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左伯伯,这两日可曾听闻四大凶徒之首的坏书生从此地经过?”
左轻语听到坏书生几个字,眼中闪过冷冷的光芒,他摇了摇头:“未曾听说,难道他来大同府了?”
莫谷儿说道:“路师弟的一二十名同乡都被坏书生所杀,我们一路打听过来,希望能够找到他为路师弟的同乡们报仇,至于他有没有来过大同府,我们也只是推测。”
左轻语说道:“你们想对坏书生动手?”
莫谷儿点了点头。
左轻语说道:“你们两人道行还浅,即便找到他,也只不过是送命,你们凭什么报仇?你们师父最宝贵你们两人,你们可别做出什么傻事,伤了他的心。”
路小千望向刘苏儿:“凭得就是刘大侠,我们也知道不是他的对手。”
左轻语看向刘苏儿,口中说道:“哦?这位刘兄弟可曾和坏书生康长恨交过手?”
刘苏儿说道:“交过手,所以我知道他的虚实。”
左轻语说道:“此事我可以帮你们打听一下,坏书生若真的来过大同府,凭我的交情还是能够打听出一点端倪的,只是此事开不得玩笑,动辄遭遇生死危机,刘兄弟,事关我这两位师侄,我不敢等闲视之,望你能够谅解。”
刘苏儿点了点头:“我晓得。”
左轻语忽地站起身来,对刘苏儿说道:“既然如此,请出手吧!”
刘苏儿想不到他要和自己动手,不过他转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担心自己不是坏书生的对手,因此向试探试探自己,前不久在京城,丐帮分堂堂主赵红袍就试探过自己一次,想不到来到这大同府,又遭遇了此事,为了宽左轻语的心,他还是答应下来。
两人来到院子里,左轻语从屋檐下的兵器架上拿出三节棍,刘苏儿从背上抽出紫竹棒,两人相隔两丈,各自做出准备出手的架势。
路小千和莫谷儿没有见过刘苏儿武功的真正实力,两人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
刘苏儿知道左轻语自重前辈和主人身份,不会抢先出手,所以他说了声:“得罪了!”然后挥舞着紫竹棒,使出一招莲花棍法中的莲叶田田,向左轻侯劈去。
左轻语双手各执三节棍首位,见刘苏儿棍法巧妙,连忙使出一招盘龙升天,三节棍在他周身舞动,守得滴水不漏,三节棍是一种攻守兼备的兵器,招式分为劈、抡、摔、打、盖、扫、截等,比之双棍还要多出一棍来守,远比别的武器多有优势,三节棍分为北派三节棍和南派三节棍,北派重守,棍意为守中带攻,先护己再攻敌,而南派重攻,以攻代守,两派各有所长。
相比之下,北派三节棍更注重先立于不败之地,刘苏儿一招莲叶田田,只不过是用了五成功力,两人只不过是切磋并非搏命,所以他的出手只是为了让左轻侯注意到自己的招式,莲叶田田的招式繁复,一招之中紫竹棒分打对方身上几处要害,可是盘龙升天守势之严密也到了泼水难进的地步,刘苏儿出手无功下,连忙变招使出风摇花动,这次用上了六成功力。
左轻语见他招数巧妙,但功力却不够身后,正想反击,却见刘苏儿变招极快,他像抢攻也来不及,只得再次采取守势,两人棒棍相交,左轻侯惊讶地发现这一招比上一招的内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