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会有人发现他的。”
回到自己的病榻。陆胜楠见自己出去打发几个泼皮,回来便不见了师弟人影,正自着急,好不容易见郁胜宗自己回来了,那焦急心情又变成了生气。虽然心下放宽不少,郁胜宗头上还是免不得吃了几个爆栗。郁胜宗头上虽然挨打,心中却不免有几分甜丝丝的,好不受用。只是又想起经年不见的风霜儿,又有些怅然若失,无比惆怅。
至于那沉,一和郁胜宗走出那昏暗的房间,便掠在一旁,身法之快,着实令郁胜宗吓了一跳,“百里大哥,小弟...”
而那百里半晌,才从郁胜宗身后的一片阴影中,低声说道,“你走,我跟着。”
另一边厢,太守府中,太守王思浊和王翩羽并排而坐,一起品茶,问了几句功课。华山派有傅沉开设学堂,王翩羽时常前往听课,学问虽无长进,也没落下太多。又见王翩羽山中清修,比起从前,身体健壮,心中颇为欢喜。王翩羽上山已有两年,虽与家中偶有书信来往,但他在此之前从未离开过父母,辞去一别,太守还道罢了,王夫人常常是思念爱儿思念到大珠小珠落玉盘。太守笑道,“你回来的正好,你二哥下月便是大喜的日子。我正准备差人上山送信,好让你师父给你几天假。只是你师父甚是严厉,前两年为父想让你回来过年,你师父都是不允,说是你剑法进境甚慢,唯恐误了你修行。”
王翩羽笑道,“师父对待门下弟子,确实严格了一些,但待儿子也是真的很好。”他喝了一口茶,才想起什么一般,抬头四周一望,问道,“爹,我妈呢。孩儿这次回来匆忙,还未来得及和妈请安。”太守一怔,叹了口气。王翩羽吓一跳,说道,“妈怎么了。”太守摇摇头,说道,“你母亲没什么事,只是你那未过门的二嫂,来头太大,你母亲生怕出了什么纰漏,这些日子忙前忙后,颇为辛劳,这会正在休息。”说完将王翩羽朝自己坐近一点,低声道,“孩子,那孔雀山庄你可知道多大来头?”
王翩羽蹙眉道,“师父只是提及过,此山庄和天南大理国的孔雀王朝有莫大的关系。”王太守点头道,“为父浮沉宦海,不懂江湖事,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知道你未过门的二嫂出身孔雀山庄,又是孔雀王朝的朝凤郡主。”
王翩羽惊道,“竟有此事?!莫不是圣上赐婚?”王太守点头道,“并非如此,你二哥年前随使团去了一趟大理国,想必是那时候结识的郡主娘娘。但你二哥自那次回来以后便从家里搬出去住了,这些日子还是因为他婚期已近,我和你母亲劝了好久,他才回家小住些时日。”王翩羽心中奇怪,太守继续道,“你先去给你母亲请安,然后再去见你大哥二哥。之后几天,就好好在家住几天。”他吩咐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说道,“这次你下山是给你师兄疗伤的吧?为父等会便派人把你师兄接过来住几天。家里这么大空房这么多,让人住什么医馆!再说你二哥如今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医术也甚是精湛,让他瞧瞧,好过寻常大夫。”王翩羽惊讶道,“我倒不知道二哥如今混出名堂了。”见父亲颇为宽待师门兄弟,心中也是颇为欢喜。还想问父亲所想何事,太守已经笑呵呵地拍着他肩膀说道,“这次回来,不留你在家住个十天半月,你母亲定要和我闹翻天。出去出去,见你妈妈去。”王翩羽还想问家中仆人之事,太守已经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王翩羽去后堂给母亲请了安。夫人两年未见爱儿,忍不住便流了泪,母子情深,又不同于父子之情了。王夫人拉过王翩羽的手,只问他在山上衣食住行,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过得好不好。摸到王翩羽手上练剑而成的小茧,更是大为心疼。
此后又去见兄长。大哥素日沉默寡言,见他请安只是点点头,但眼里隐约能见几分喜色。他听闻二哥王怀川早已不居住在原来住处,虽在外面自建住处,但婚期在前,这几日住在家中偏房,前去寻找,王怀川却只躲在屋中,推脱身体不好,只和王翩羽随意寒暄两句。
待王翩羽同家人都见过面后,郁胜宗和陆胜楠已经到了。郁胜宗有伤在身,经过医馆先生一番治疗,虽未彻清寒毒,但如常人活动已无问题。王翩羽匆匆取来了药材,又令家中仆人按照大夫的药方来煎了,与郁胜宗服下。
只是睡到半夜,郁胜宗却觉得寒气攻心,不由惊醒。他盘坐在床,五心朝天,暗中吐纳,心中一片空明,所运用的正是当年相剑所传授的指玄功。这些年他潜心修炼,相剑所传授指玄功虽不能用于实战,但他每日修炼此功,降阴升阳,神清气爽,身强体壮,这两年也不曾见生过一场病,若无意外,当真能得享百年之寿。此时用功,旨在运功驱寒,怎奈他这么一运功,却觉得丹田另有一股热气上升,护住了全身。他心中大惊,忙运功抵挡。
他虽然修炼指玄功有成,但体内隐藏了另一门绝世内功,便是华山不传之秘,风起云所传授的九道胎息诀。这门内功修炼艰辛,风起云又曾经嘱咐他不可在人前修炼。是以时隔四年,郁胜宗于此功造诣仍然浅显。指玄功乃是华山百年前的入门内功,他又可时长向师长请教,这门内功反而是日行千里。
只是那九道胎息诀实在非同小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