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胜宗虽然被这六人阵势所吓倒,但仍然鼓起勇气大声道,“前辈勿扰,这六位前辈想来在江湖上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怎会滥杀无辜。纵然关起前辈,想来多半都是与前辈有什么误会,大家将话说开讲明了,从此各走各路,岂不皆大欢喜。”
他话说至此,那老道和那身形高大男子都是暗叫一声惭愧,老僧低念一句佛号,矮胖子则是骂了一声“他奶奶的”,扔了手中剑,双手抱胸,气鼓鼓的,过了一会,大声道,“老疯子,我们若放了这小子,你可一定答应我们的事情?”
怪客嘲讽笑道,“那得看老子心情,老子心情好了,兴许明天就答应你们了,老子心情不好,你们还得好吃好住伺候爷伺候个十年八载。”
矮胖子听他此言,气的哇哇大叫,走到一边,生着闷气,却是不来为难郁胜宗了。
那老五却阴森笑道,“哼,你们这些人能成什么事,如今还得靠我动手。”说完执剑上前,挽了一个剑花,便刺向郁胜宗胸口,郁胜宗仓促间举剑铛了一剑,侧身一闪,勉强躲过一招。
那边罢手的三人原本想出声阻止,但见此子会武,心中暗奇,也就不出手阻止,静观其变,心想老五当真下杀手再就不迟。
老五道,“哈,原来会武。”说完挺剑又是一刺,这次却直指心脏。这一剑来的好快,郁胜宗想要举剑格挡,却来不及了。
“叮”的一声,那沉默寡言的老六已经自地窖飞身而出,手中剑向前一掷,正好撞开老五手中长剑。这一下劲道极大,老五被震的手中发麻,他对那人怒目而视,说道,“老六!你做什么!”
老六的剑已经插入旁边一课树上,他上前抽回自己的剑,冷冷道,“老五久在江南温柔富贵乡,对当年我们共求之事,想来也不怎么上心了。只怕你玷污清白姑娘的事情多半是真的,依你猜想,老疯子得知此事,多半和这小子有关,你心中焦急,便想杀人灭口。老五,你不是为咱六人大计所要灭口,而是为了你一己之私要杀人灭口,我说的恐怕不错吧。”
老五怒道,“是又怎样,你敢说你刚才偏袒这小子,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老六却不去理他,而是蹲下身,对地底怪客说道,“老疯子,咱们做笔交易。今天我们放了这小子,以后这小子来看你找你聊天,我们也不管,你倒也不用急着和我们说些什么,只求你永远不要和此子说起咱们六人的事。”
老疯子则是重重啐了一口,“你当老疯子好稀罕你们这帮假惺惺的伪君子吗,快滚快滚。”
老六向众人一抱拳,说道,“诸位哥哥请了,小弟今日擅作主张,和这老疯子做了笔交易,望诸位哥哥勿怪。”老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矮胖子依然背对众人骂骂咧咧,另外三人则是点头不做声。
郁胜宗暗想,这帮人看来一团和气,互称老大老二老三,原来私下所想,并不一致,见诸人再无加害之意,又说道,“诸位前辈,这位先生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再大的罪过,他被关在这地底这么些年,也该赎过了,为什么不能放过了他。”
老六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眼中精光闪动。老和尚和老道士则是一个劲的摇头,口中还念叨着,“罪过罪过”。高大男子沉默不言,矮胖子气得直跺脚,而那老五眼中,却又有凶光闪烁。
郁胜宗以为他六人为自己所打动,说道,“诸位前辈,合六人之力欺辱一人,可是正道风范?”
高大男子忽然抛却手中长剑,说道,“我不干了。我受够了这种白天做人,晚上做鬼的日子了。”
老五冷笑一声,“你休想。”他话未说完,整个人忽然被那高大男子提起,“啪啪啪啪”被连打了四个巴掌,接着又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高大男子下手显然极重,老五这几个巴掌吃的眼冒金星,一时之间竟然站不起来了。高大男子微微冷笑,说道,“就凭你这点微末功夫也敢来对付我?且不说你小子本事,便是你为人品行,薛某大好男儿,也不屑与你为伍。”
矮胖子在一旁,则是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我踏上此道,终究是没有回头路的,老三,你走不了的。”
那老和尚叹息道,“一切有为法,老三,咱们确实没有办法再回头了。”他又转身对郁胜宗道,“小施主侠义心肠,实属难得,只是江湖之事,从来只有以眼还眼,以杀止杀,此修罗道,便是老衲也无法避免。”他又指指那地窖下的怪客说道,“便是此人,当年搅得天下大乱,且不论这十多年来的牢狱之灾是否能赎得了他的罪,便是纵容他逍遥法外,还不知有多少条人将命丧他手,又不知他手上要沾染多少鲜血。”怪客重重啐了一口,不予置评。
郁胜宗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他初时也没想过这怪客究竟为何被困于此,只是今日见六人折磨与他,心中大有不忿,这才仗义相言。听得老和尚这一番话,反而不知该如何辩驳。
那六人见他也不再纠缠,不再理睬他,纷纷从他身边走过,最后那老六从他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独留这二人。
那怪人怪笑一声,“你们几个,撞破我家天花板,不赔就想跑的吗?”只是没人理他
怪客讨了个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