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朱厚照没有和自己的老爹争论,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这件事情和盐政不同,这件事情暂时没法动。盐政的事情暂时也没法动,不过朱厚照说出来主要是让老爹认识到问题严重性,在发展中下去,不一定什么样子。
当然了,也是自己舅舅一家的事情牵扯出来的,朱厚照要阻止这一次的免盐课。
陪着老爹老妈吃了晚饭,朱厚照就回了自己的咸阳宫,他准备好好想一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前些日子朱厚照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让朱佑樘这个弘治皇帝多活一些年,自己先苟着也就是了,然后其他的问题都可以慢慢来。可是看到了京营,看到了盐政,看到了勋贵勋戚,朱厚照居然有了一丝危机感。
事实上前世很多人对正德皇帝的评价不高,甚至进行了大量的抹黑,这里面说不定就有嘉靖皇帝的手笔。
可是朱厚照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真的让自己去做,自己还未必能做到正德皇帝那一步。整个大明朝,比正德皇帝强的皇帝未见得有几个,如果此时不早做准备,未来还不一定什么样呢!朱厚照觉得自己应该想想办法。
这一晚上朱佑樘也没睡好,一整晚都在想着儿子的话,心里面不断的询问着,是真的吗?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反对,不是,肯定不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朱厚照起了一个早,陪着老爹朱佑樘练拳跑步,说去来自己老爹的身体真的好了不少,这让朱厚照很欣慰。不过今天朱厚照是不准备去上早朝了,因为京营的巡阅的事情,朱厚照的所作所为应该传出去了,现在去就不合适了,容易刺激到一些人。
对于儿子的做法,朱佑樘很满意,考虑的很周到,于是便自己一个人去上朝了。
朱厚照则是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去练功了,对于自己的武艺和弓马骑射,朱厚照这些日子从来没忘记过,一直都在努力修炼,可以说非常的用功了。加上身体天赋爆棚,朱厚照的进步也是飞速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个飞跃。
下了早朝的朱佑樘回到乾清宫,翻看了一会儿奏折,朱佑樘又将奏折放了下去。
沉吟了片刻,朱佑樘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然后开口说道:“贺能,你去把杨鹏给朕找来。”
杨鹏,奉旨提督东厂,是为东厂厂公,当然了,杨鹏这个东厂的厂公威势就不用说了,比起汪直汪公公那是没戏,甚至前任的前任尚铭也比不上,与前任罗祥倒是有的一拼,两个人什么威势都没有,算是同病相怜。
当初文臣陈奏解散东厂,朱佑樘没答应,否则杨鹏这个厂公都没了。
贺能不知道皇爷为什么要找杨鹏,但是贺能知道怕是要有事情了,皇爷要动用东厂了,这些年了,皇爷很少动用东厂做什么。现在骤然把东厂找来,这事大有蹊跷啊!不过贺能也知道,这事不能问,私下里面倒是能打听打听。
现在不是杨鹏当值,但是很快他就来了,太监都有自知之明,即便不是自己当值,那也随时准备伺候着。
见到杨鹏进来,朱佑樘转头对贺能说道:“让其他人都出去,别让人靠近!”
“是,皇爷!”贺能答应了一声,然后摆手招呼其他人出去,自己则是站在台阶上站岗去了。
朱佑樘看了一眼杨鹏,轻声的开口问道:“东厂可还堪用吗?”
听到朱佑樘这句话,杨鹏都快哭了,时至今日,皇爷终于想起我们东厂来了。没有丝毫的犹豫,杨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然后开口说道:“皇爷,东厂上下为皇爷尽忠职守,一刻不敢怠慢,皇爷若有交代,奴婢粉身碎骨也为皇爷办成。”
看着杨鹏的样子,朱佑樘顿时有些尴尬,虽然自己让杨鹏办的是大事,可是这事最重要的是保密,反而不是其他的。
“起来回话!”朱佑樘摆了摆手说道,等到杨鹏站起来之后,朱佑樘这才说道:“朕让你去做的事情很简单,没必要生啊死的,只是这事要保密,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别说提督东厂了,你直接去南京当净军吧!”
杨鹏听了这话,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说道:“皇爷放心,奴婢一定挑选最合适的人手。”
轻轻的点了点头:“派几个人去一趟淮安,查一下叶淇的家,不要惊动任何人,朕只想知道叶淇的家里面是不是做盐的买卖,这是只要找当地人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难度不大,最重要的就是别走漏了消息。”
杨鹏有点发愣,说了半天就这个事情啊?不过有事总比没事好啊!
再说了,这可是皇爷让咱们东厂去查文官,这要是查出一点什么来,那咱们东厂是不是就有事情做了?想到这里,杨鹏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别说其他的,单单是自己的偶像汪直汪公公,自己没准还能摸到一点边。
说起来汪公公去哪里呢?要不要将汪公公找出来?哪怕做一个智囊也好啊!
汪直现在可还没死呢!这一点杨鹏记得很清楚,好像过的也不怎么好,自己给他一个机会,为他养老送终,让他给自己做点事情,怕是没什么问题吧?越想杨鹏越觉得这是可行,要不找一找试一试?
事实上汪直这个时候的确没死了,弘治元年,南京户部员外郎周从时上奏说应追究前朝遗奸汪直、钱能等人,抄其家以济边用,朱佑樘以奏疏格式不对为由将周从时下狱不久又放出,原来奏请的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