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渊闻言咬牙切齿的问道:“人现在在哪?抓住就地处死!”
那军士看到李明渊咬牙切齿的模样连忙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些人跑了!”
李明渊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气的吐血,数万人的人的军营居然抓不住一小撮刺客,简直是笑话。他真的笑了,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和善,走下座位快速的抽出护卫腰间的长刀猛的砍下了跪在自己面前兵士的脑袋。鲜血喷溅他一脸李明渊丝毫不在意,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环视了一番大帐内的将领道:“今日李云卿打了孤王一个出其不意,出现一些意外也在所难免,但从此刻开始绝不能再出现类似的意外,否则的话……”李明渊的话没有说完,只是看了看地上那给死去军士的尸体。
这一切司徒智都看在眼中,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事情有些不对头,李明渊这是要疯狂了。若非如此他绝对不会当着那么多将领的面将一个军士砍死,这多少有些草菅人命的味道。
司徒智怎么也想不到战争才刚开始李明渊就已经失控,任他再怎么聪明也想不透其中的缘由。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因果而已。李明渊对皇位窥伺已久。十多年的可望而不可得已经将其折磨的心性扭曲,起事之后一路攻城拔寨出奇的顺利,又让其觉得自己离皇位就差一步之遥。而此时,李云卿却猛然对自己发起攻击,堂堂正正声势浩大的攻击。不仅如此,大白天的居然派了一队人堂而皇之的行刺自己,自己的人居然还没有抓到对方。这连串的变故让李明渊有些无法接受,李云卿的所作所为让他始料未及。
李明渊的慌乱正是李云卿想要看到的,他知道自己没有丝毫的作战经验,也知道李明渊此刻斗志高昂,包括他手底下的军士经过了最初的胜利之后一个个都憋着劲想要杀敌建功。如此情景之下李云卿只能打他个出其不意,撼动其心神,为后续的对战做准备。一旦人的心中有恐惧,一切似乎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就在李明渊杀心大盛之时对面却收了兵,一副改日再战的架势。李明渊在后堂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的那个堂弟生吞活剥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抓到了李云卿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最后再一刀砍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洪州军营内再次传出了厮杀声,又一队刺客出现。为了活命此次洪州军士很是拼命,抓住了五个刺客,只可惜被抓到的这一刻对方已经自尽了。李明渊此刻可说是披头散发,一大清早前来行刺,这实在是让他有一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一天下来李云卿毫无动作,李明渊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是一日的清晨,一切都非常平静,刺客没有再次出现。就在李明渊以为又要度过平淡的一天的时候,正在军营里四处巡视的他却看到一个黑衣人猛的朝自己扑了过来,其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向其胸口,却在此时一个大盾牌挡在李明渊的身前,那黑衣人见事不可为调头就想跑。其一转身就被箭雨所覆盖,瞬间就被扎成了一个刺猬。
李明渊彻底暴怒了,他不信在自己的大营之中李云卿派来的刺客能起什么作用,但是连着三天有刺客正大光明的刺杀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在大帐内疯狂的咆哮了一阵之后李明渊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司徒智在李明渊咆哮累了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一个法子。撤退。让对方过大清河,然后在关门打狗。
李明渊撤退之后李云卿毫不犹豫的过了大清河,手下的将军在渡河之前自然是纷纷谏言说要小心对方的埋伏,李云卿对此却只说自有计较。十万大军渡河自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李云卿作为皇帝自然不能第一个渡河,也不能最后一个渡河。所以这两日他除了批阅一下京中送来的重要奏章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事情,皇帝在军中送来的奏章自然是重中之重的,数量自然是极少的。
处理完手头的两份奏章李云卿手捧一部兵经看的仔细,所谓兵经乃是一个叫岳松的人写的一部兵书。这岳松是三千年前的一位兵家奇才,他将自己的经验之谈编成一部兵经,三千年来被将军门当成是行军打仗的不二之选。拿起手边的茶碗送到嘴边,却发现里面是空的。用盖子敲了敲茶碗道:“来人,添茶。”
感觉到一碗新茶放到自己面前李云卿端起来喝了一口,眼睛盯着兵书嘴里却道:“是不是这两日太过清闲,你也变得越发懒散了,还是觉得自己老了,干不动了?”
“这才分开几日,你就觉得我老了?”一个温柔的如天籁一般的声音传入了李云卿的耳中。
李云卿闻言猛的抬头,心下又是一震。原本以为从今往后只能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绝世的容颜居然在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定了定心神他笑着问眼前的佳人:“你怎么来了?”
赵冰颜闻言很自然的卧在了李云卿身边的坐塌之上白了他一眼道:“怕你死了。”
李云卿笑的更加灿烂一把将佳人拉入怀中,赵冰颜娇呼一声却也没有反抗,任由李云卿将其搂在怀里。只听李云卿淡淡的道:“为你着想朕已经放了你一次,既然你又一次自投罗网朕绝不会再放手!”
赵冰颜闻言却没有接话,静静的靠在李云卿的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许久才幽幽的开口道:“你才刚刚登基不到三年就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冒险,天子者天下